待陆廷轩的接风宴散去,傅斯年开着车,“怎么了?今天一直忧心忡忡的。”
想到沈晨曦做得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唐清婉闷道,“你知道沈晨曦喜欢你吗?”
“嗯。”
男人淡淡地回答。
“你知道还——”
“吃醋了?”
傅斯年望着唐清婉,小声嘀咕着,“若是真的,多好。”
“你爸好像也很喜欢沈晨曦。”
“你也说了,那是我爸。”
“如果东伯让你娶沈晨曦,你会同意吗?”
“不会。”
傅斯年琢磨不透唐清婉的话,索性在等红绿灯的路口,拉住她的手,“她虽然跟我表白无数次,但是我都没有答应。”
“我爸喜欢是我爸的事情,是我娶媳妇,又不是他续弦。”
“晨曦的母亲跟我妈自小是好姐妹,所以小时候经常会见面。但我对她没有什么男女之意。”
“清清。”
傅斯年俯过身吻去她所有的疑惑,“真正让我不安的是你。”
“等过阵子办完婚礼以后,咱们就出国散散心吧。”
“嗯。”
算来算去,这婚礼的日子虽然推迟了一年多,却还是在初雪的那天定了下来。
按照唐家的习俗,礼前,新郎与新娘是不允许见面的。
傅斯年那时候忙着给仙田居装修,傅琰东好面子,吵完架还想要见傅斯年,总是托林朽去办。
“这房子弄得不错。”
一进门,林朽就禁不住赞叹起来。
“林叔。你说清清会喜欢吗?”
“唐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我都好久没见清清了。给她打视频通话她也不接,也不给我发张照片。”
“这才几天,就这样按耐不住?”
林朽打趣道,“当年要是听你爸的,把你送出去,可不得从飞机上跳下来?”
“林叔。你别损我了。”
傅斯年拆开巨大的纸箱,檀木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
“将来孩子的婴儿床。”
傅斯年倒也不避讳,一屁股坐在地上组装起来。
林朽瞧着眼眶有些湿润,那个衣食无忧的少爷,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事事*的成熟男人?
“这些活,让阿牧来做就是。”
“毕竟是我和清清要住的房子,过别人的手,总归是不好的。”
忙碌了大半个月,终于熬到了新人相见的时刻。
傅斯年亢奋睡不着,唯恐自己还在梦中,怕醒来后清清穿着婚纱,就跟别人跑了。
林朽以为从此少爷与唐小姐就这样喜结连理,奈何月有阴晴圆缺,世事难为人所愿。
婚礼的现场上,当司仪播放大屏幕的时候,整个川城的名流,都看到了幻灯片上,陆廷轩与唐清婉不堪的照片。
陆廷轩自以为两年前他不说破,便可以守得住唐清婉的清誉。
那份有名无实的陷害,在三年前的她与傅斯年的盛世婚礼上呈现。
过往来宾,无一不看着唐清婉的笑话。
傅琰东当场被气得血压升高,昏了过去。
在医生把傅琰东拉到单架上时,唐清婉拉着傅斯年的手,眼里装满泪水,“阿年,我跟廷轩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清清。我知道。我现在要送我爸去医院,晚上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
接着傅斯年跟着医生上了急救车,在车上他心情起伏不定:“林叔。我不放心清清一个人在会场,我爸的事情交给你了。”
随后,跳下了救护车。
林朽后来才知道,不过就是前后十分钟的时间,让傅斯年失去了唐清婉。
确切地说,是找不到唐小姐,去了什么地方。
那段时间,林朽既要在医院看护傅琰东,也要回老宅看傅斯年。
时隔多年后的傅斯年,每每想到此刻,都会自责不该将少夫人一个人留在现场。每每看到满屋烟雾缭绕,那个男人总是说:“清清当时该多害怕,我真是混蛋,竟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儿。”
身边所有人几乎都用一种傅斯年头上顶着草原的同情目光看待这场婚礼,只有傅斯年一个人坚定地相信唐清婉不会背叛他。
唐氏股市暴跌,傅氏老总傅琰东公开将唐清婉逐出傅家。
唐清婉成了川城名媛的耻辱,也成了人人过节喊打的老鼠。
傅斯年将川城大大小小的地方,整整半月不眠不休,将唐清婉重新带回傅家。
抢救及时的傅琰东看到唐清婉,气得要跟傅斯年断绝关系,谁知傅斯年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傅琰东的火烧得更旺了。
“爸。清清怀孕了。我不可能让清清和孩子住在外边。”
“那是你的孩子吗?!”傅琰东用拐杖指着傅斯年,“你知道外面都这么说你,怎么说我们傅家吗?”
“我不在乎。”
“傅家几十年辛苦打下来的清誉,就这样毁在你手里了。”
傅琰东拿着手里的拐杖敲在傅斯年背上,“若那个孩子是姓陆的呢?”
“我养。”
不光傅琰东,包括林朽也愣了。
“只要是清清生下的孩子,我都养。”
“混账东西!”傅琰东拿起手中的电话,“上来一些人,把这个魔怔不成器的玩意,给我关起来。”
“爸!”
楼下的保全听到傅琰东的指令,纷纷赶上来架着傅斯年。
傅斯年拼命地挣脱,“林叔。你跟我爸说,清清现在还怀着孕,我答应买完食材,就回仙田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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