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旁的大佬，一身玄色衣袍，整个人气息冷凝。
他深眸注视着少女，神色又渐渐绷紧，像是夏灵欠了他什么东西。
秦云川：“你为什么不笑？”
“啊……”夏灵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有些懵的时候，绷着唇角，秦云川就是一副冷脸。
之前他从水里救她出来的时候，她都会对他说好听的话。
但现在，他可是救了她，还杀了一个偷窥的男人，她醒来之后，看到了他，竟然都不感谢，也不对他笑了？！
枉费他还消耗内力，帮她烘干了头发。
慢慢的，夏灵反应过来秦云川在想什么。
夏灵有些哭笑不得：
“秦郎！又是多亏你了！不然我这次又得让人占了便宜。”
秦云川：“嗯。”
……
他应得冷淡，但是夏灵的余光已经看到他的唇角，微不可见的上扬了一下。
弯了唇，夏灵也笑了起来。
*
空气里浮动着血腥的味道。
夏灵向门外看了一眼，门外的王贵，已经被人拖下去，处理了干净。
只是她的门口还留着一小片血褐色的痕迹。
“秦郎，你杀人了？”
“嗯。”
秦云川起身，他神色渐渐肃了，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金票，放在了夏灵的床头。
“清禾，这是五千五百两黄金的金票。还有……”
另一张纸，被秦云川拿出来，摊开。
这是原主的卖身契。
当着夏灵的面，秦云川从旁边拿了火折，把这张卖身契烧成了灰烬。
没有了这张卖身契，以后的少女跟红楼，彻底就没了关系。
“秦郎，你这是……”夏灵眸光微动。
秦云川淡淡：“这五千五百两的金票，是老鸨退回来的，这是你的赎身钱。既然老鸨没要，这些钱自然都是你的。卖身契……被我撕了，户部那边我也帮你消了奴籍。”
“所以，你现在已经自由了。如果你愿意，拿着这金票，到任何地方去安家落户，一生的荣华富贵都享用不尽。”
深眸看着她。
夏灵看了看那金票，还有地上的卖身契灰烬。
“所以秦郎是赶我走吗？”
秦云川没作声。
少女留在王府里，实在是个麻烦。
他没办法时时刻刻都留在她身边的，而她，总是能扰乱他的心神。
他对她实在是有些在乎了，不然，看到那王贵在白日里偷窥，他不会那么生气。
男人不作声，夏灵垂下眸。
素手从玄袍中伸出，拿起了那叠金票。
五张一千两的金票，一张五百两的金票。
这些钱，确实是面额非常大，如果拿去吃喝玩乐，整个京城她可以玩上半辈子。
但是，这么多的钱，她拿着又有什么意义？
她本来就是为了秦云川而来。
*
虽然不作声，秦云川的视线一直也落在少女的身上。
他看着她垂了眸，默不作声的，素手拿起了金票。
虽然，这是他想要的，但是，看到少女真的拿起了金票，秦云川这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
“这些金票，可以买很多东西吗？”
素白的手，拿起了金票，少女看向了秦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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