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位甚至不用自己帮助便灵活的翻身下马的小公主,萧让心中冷冷的笑了一下,自己原本还不想来凑这个热闹,但现在看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甚至突然变得有些兴奋,自己的实力,就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吧。
比赛是在一声悠扬的笛音中开始的,先中正平和,忽的一转,彷如从九天直落的飞瀑,奔流而下。似乎同时得到什么命令,被荧光石微微照亮的场地里几十匹快马一起冲到场中唯一一棵大树前,搭弓齐射。萧让暗暗咂舌,虽然天色已晚,但那棵树就仿佛是座小山头般的黑沉沉的的停在那里,光是自己对面看到的那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大概就已经是十人合抱的直径了,这棵树究竟活了多少曰子,只怕连现在在场的最老的那个人都答不上来吧。
但更令人吃惊的还不在此处,树上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那几十把强弓弦音未尽之时重重砸落,似乎就连这次参赛的人也在猝不及防中被砸到,骏马受惊高抬起四蹄,却在瞬间被骑手按下,除了几个当场被砸晕的人之外,其他人全都小心翼翼的靠到近处看了一眼,瞬间便有人惊叫出声:“是石头,不是武器,是黑色的石头!”
早坐在一张椅子下的族长现在才朗声宣布:“此次比赛,除了要考你们有精湛的箭术,还要考你们的骑术跟眼力,圣树上吊着的不单是武器,还有挂着石头的陷阱,而且与往次不同,即使射中了目光,里面也只有两只箭,如何尽早的发现目标并且不让他人夺去,如何判断它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如何在石头落下之前那短暂的一瞬间做出准确的判断并躲开,这是你们每个人都要从现在学到的,”
不知其他人会怎么想,说实话萧让着实有种想要冲到那里对着那个老古董的脸狠狠揍上一拳的冲动,这个老东西,你说你比赛就干脆点儿的比,耍那么多花花肠子干什么,不知深浅的萧让已经贸然的冲到了树下,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点儿提防的话也一定着了那只老狐狸的道。
“长弓只有一把,比赛所用的箭只能从树上得到,用自己所带的箭比赛将失去资格。”一个司仪模样的家伙又在一旁吼了两句,那只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茬的独眼里透出一股子大战将至的凶狠,萧让不满的哼了一声,用这种家伙当司仪,这些女娲族人的脑袋没病吧。
只短暂的犹豫了一下,骁勇的骑士便再次拉开了十石的强弓,再次落下的石头明显少了很多。
“喂,你们就不能谦让一下吗?”萧让对这种闻所未闻的比赛傻了眼,军中的弓箭大多在白天使用,要在这么暗的情况下把涂成漆黑的枝条射断并且还要判断那上面绑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想想也只有神箭手才能达到的级别,弓箭不是自己的强项,想要在这种比赛里胜出对他来说确实难了点儿。
似乎早已看穿他心中所想,那个根本与司仪不搭边的独眼龙又开始扯着嗓子大吼:“但这次的规则也要让大家更为明确一点,在马上夺得其他人长箭的也同样算数!小子们,把你们真正的实力都拿出来吧!”
这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真不知道这个司仪是不是要看着所有人都打的头破血流才开心。萧让把心一横,虽说后面这条规则明显是为自己加的,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谁知道他们会玩出那么多的花样,要是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鬼名堂,打死他都不来,丢自己的脸是小,丢殿下的脸是大啊。
似乎对他的态度早有准备,那个只能说娇生惯养的小公主竟会骑着马跑到场外对着他大喊大叫:“萧让!你这个每种的家伙!你要是现在打退堂鼓,我永远都会瞧不起你的!”
被看穿了,萧让有种不战而败的感觉,他不禁很恨的瞪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一眼,随手把缰绳一勒,调转马头超那颗树下跑去。
虽然对抢别人幸幸苦苦,甚至不惜头破血流才得来的箭有些于心不忍,不过现在自己这只被赶上架的鸭子也找不到可以抱怨的理由。最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那两个被他无端抢去箭的女娲骑手,即使冲出老远萧让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背后那宛如倒刺般戳在自己脊梁骨上的目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萧让肯定自己已经被戳穿了。其实在短暂的打斗中他便深有体会的发现,自己抢箭的难度一点儿都不亚于抢他们的老婆······
饶是如此,他的手中也只有九根前端闪着寒光的箭,盯着那两个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早早退出的人,萧让哭笑不得,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让他们先把箭凑够了再动手抢,这下自己可算是要栽跟头了。
望着因为树荫的关系而变得愈来愈模糊的几个人的背影,萧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说只要再射中一个箭囊便好,但自己对箭术根本没有自信,更何况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如果射偏就连原来的那支箭都会找不到,虽然在这种时候来说再多一支箭要比其他都重要,但是,如果因为去做自己本来就不擅长的事而白白浪费掉原本已经到手的资源的话也就得不偿失了。
望着其他人的箭靶上那正中红心的十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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