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然怒撇了撇嘴,也不甘示弱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等!”
然而没想到话音落下,靳连沅却突然笑了起来,说:“然然,你别忘了你还在坐月子,只能呆在这里。”
说即,他却是先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说:“我马上回来陪你。”
前半句许微然还觉得郁闷,然而后半句许微然顿时就觉得心口暖暖的,她默默的点了点头:“嗯。”
说即,靳连沅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再睡会儿,我回来带你去洗漱。”说即,他这才勾着唇角起身去更衣洗漱了。
齐樊在前厅等候,神色带着焦急的在来回徒步。
等靳连沅出现的时候,顿时他便大步朝着他走去,边走边说道:“老大,罗阎传来消息了。”
话音落下,靳连沅脚下微微一顿,眼底顿时变得幽深。
然而罗阎的下一句话却说:“那位神秘的面具女,将会在一个月后的晚会上摘下面具与一位神秘男子跳舞,据说有很多年,这个习惯她都一直保留着。”
靳连沅沉了沉眸:“消息可有说在什么地点举办?”
“北海的海上轮船。”
齐樊缓缓开口说道。
靳连沅点了点头,进了前厅后,便带着齐樊去了书房。
二人在里头商议了许久之后才离开书房,而齐樊则直接离开了老宅。
等靳连沅回到房间时,许微然已然洗漱完毕在和沫沫玩了。
他眸光柔和了下来,抬脚朝着他们二人走来。
许微然抬眸朝着靳连沅看去,唇角勾起一抹幅度,靳连沅说:“沫沫怎么醒的这样早?”
许微然叹口气说:“沫沫夜里醒了两次,都是因为饿了,本以为会睡得迟一些,谁想到四点多就醒来了,那会儿倒是不哭也不闹的,一个人在小床上面玩着。”
靳连沅倒是笑了笑,说:“随我,安静。”
然而话落,许微然忽然抬眸瞥了他一眼,眸子浅浅的一眯。
靳连沅:“……”
…………
一个月后,许微然出了月子,而沫沫也长大了不少,期间,靳连沅的父母靳北越和沐云烟也出现了。
但在见过了沫沫后,没多久也就准备离开老宅。
他们给了沫沫一个大红包和给许微然的礼物后,走时,沐云烟眼眶含泪,目光不断的朝着靳连沅看去。
但靳连沅始终在逗弄着沫沫,直到他们说要离开后,才点了点头说送送他们。
到了门口的时候,沐云烟拉着靳连沅的手,眼眶的泪水已然隐忍不住,说:“连沅,为什么不回去看看爸爸妈妈?”
靳连沅只轻点了点头,但眼底已然带了诸多的疏离:“会回去的,等然然养好身体……”
“那女人有什么好……”
话音未落,靳北越反应过来,却突然撞一撞她,打断了她的话。
顿时沐云烟回过神来,随即目光看向靳连沅,这才发现他的面上变得有些黑,心下却有一股怒意隐忍不住即将要爆发。
她这才反应过来,却是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指尖紧紧捏紧着,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说:“是她不让你来见我们的是不是?她这个毒妇!从未孝敬过我也就罢了!连沅,为什么连你也不来看我!?”
说即,她当即要往里头冲去!
然而靳连沅却抬手拦住了她,面上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冷冷的就开口说:“妈,若是你始终是这个想法的话,那么一辈子,我都不会带然然和沫沫回去。
还有,不是然然不让我回去,相反的,还是她一直让我去看一看你们,是我用了诸多借口阻止她去的。
原因无他,我只怕她若是去了,到时被害得连命都没有了!”
沐云烟猛然后退了好几步,面色变得煞白。
她指尖紧紧捏紧着,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连沅,再如何我也是你的母亲!”
然而靳连沅只动了动唇角,沉默了下来。
前世的事情就像是诅咒一般的落在他的脑海里令他始终挥散不去。
不止是兰陵川和裴菱悦,就连他这位母亲,也是令然然自杀的帮凶!
还记得前世在然然死去后,沐云烟说的第一句话:“死了?死了也好,我早看不顺眼她那副样子了,死气沉沉的,还不如李家的女儿万分之一!要不是她用了手段捷足先登,我怎么会让她嫁进来???”
此时就连靳北越面上也有些黑沉,紧紧的皱着眉头目光微冷的看向靳连沅:“靳连沅,怎么和你母亲说话的?!”
可话虽如此,靳北越心中却是有些惊讶。
即便以往的日子里,沐云烟自私,爱炫耀了一点,可到底也没有做过一件害人的事情,靳连沅这么说就像是知道了什么?
他目光沉了沉,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他一点也不了解。
就像是十多年前,他莫名犯病,随后跟随一位老先生学武之后,就极少回家,甚至连他们这对双亲都很少见,就像是特意避开他们那般。
沐云烟已然在哭,但靳连沅已经抬脚进去了。
她在后面喊了两声,越哭越厉害。
靳北越收回了目光,眉心紧紧的皱起,目光朝着沐云烟看去,眼底划过一抹黑沉,他抬脚朝她走来,说:“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儿子在里面!”沐云烟甩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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