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然指尖刹那紧紧的握紧着。
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此刻原本想好的说辞,许微然却是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来。
而靳连沅还在笑着,许微然的沉默像是一种沉默着的不信任感。
靳连沅笑着笑着,眼角的泪水便缓缓的淌了下来。
他目光紧锁着她的眼睛,问她:“为什么?”
许微然眸子微闪,指尖还在收紧着。
但这件事,她不想告诉靳连沅。
身前,靳连沅忽然缓缓的俯下身来,他面上满是脆弱的神色,他还在问她:“为什么要不说一声的离开?”
许微然紧盯着她,心口不忍的很想就此别开目光,但她知道此刻她不能……
指尖轻颤着,许微然深吸了口气,忽然的抬手,缓缓的伸向了靳连沅的脸……
却没想到,这一举动,竟然被靳连沅给避开了……
许微然瞳孔轻缩,见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握紧着浴缸的边缘,缓缓的开口说道:“说话!”
许微然手臂僵硬,下意识便垂下了手来。
心口的那道说辞,犹豫再三,才开口说出来:“我……我是想给你买……”
“够了……”
靳连沅忽然深吸了口气,似是疲惫极了,他缓缓的站起身来,突然深吸了口气将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随即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出来后,许微然才看清了房间内,竟是一地的凌乱……
包括,那个她的行李箱……
心口忽然划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而在那一地的凌乱中,靳连沅拉着她就走了过去,忽然他在一堆衣服里,俯身从地上翻找除了那一根小竹管……
许微然的面色也在这一刻苍白了下去。
而靳连沅在捡起了竹管后,忽然就缓缓的递到了许微然的面前,目光紧盯着她,仿佛不愿放过她面上的任何一丝表情的问她:“这是什么?”
此刻靳连沅的眼睛精明得可怕,而许微然忽然就有了一种预感。
她觉得,靳连沅他已然知道了她今天去了哪里,甚至是做了哪些事情。
想起那个在服装店门口突然进来给她付款的那个男人,许微然心口便已经有了七八分相信了……
靳连沅在她离开的这几个小时之内,甚至是派了人去找她,怕是还查到了一些事情了……
可那些事的真相,却是她不想告诉靳连沅的……
但此时此刻,许微然在一阵不知所措后,心口便逐渐的沉定了下来。
既然瞒不下去的话……
她目光也深深的朝着靳连沅看去,轻轻的深吸了口气后,便缓缓的开口说道:“里面是一种,能让人醒酒的东西。”
靳连沅仍旧紧盯她,落在身侧的指尖却是缓缓的收紧着:“所以,那天我们‘喝酒’之前,你就知道那酒会有问题……你认识那个孩子,是他给你的东西,最后,也是你将我催醒的是吗?”
许微然紧抿着唇,竟不知道他竟然全部都推断出来了。
好半响,她才缓缓的点了点头:“是。不过,我并不认识他。也是他将我催醒后,说了一些事,我才决定要相信他的。
而最后,也确实是在他走后,我将你催醒的。”
靳连沅眉心紧皱,语气此刻已然不再带有任何后怕亦或是急迫的情绪,他开口问她:“然然,你到底想做什么?”
有什么事,是需要他昏迷不醒的情况下才能进行的?
靳连沅仍旧紧抓着她的手。
而许微然目光紧盯着靳连沅的脸,好半响,才缓缓开口说道:“因为,那个孩子的家里是神子一家……”
这话落下,靳连沅眼瞳忽然轻轻的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而许微然心口这才确定,靳连沅是知道她去了哪里了……
心口一紧,顿时,许微然又开口说道:“那天我看过神舞,就去百度查了一下这里神舞的定义,这才知道除了神舞,这里还有神子这一说。
身为神子的他们不仅可以祈福,甚至他们还有一种预知未来的能力。
我知道我们当下还留着一些危险,但我太想知道我们的未来是怎样了,哪怕是骗局,我也想寻求一些心理藉慰。
而我原本是想找他舅舅算一算未来的情况好坏。
可那天那个孩子他似乎就看出了些什么来,给了我们酒后,当晚就来找了我们,也是那晚他给我的小竹管。
他来时就告诉了我,我们未来的情况。
所以白天才会故意给了我们那样的一瓶酒。
我不想相信,但他却算出了你我以前的事,而我又想起了不久前你说的那些话……
而我本想,只要我知道就好,所以直到第二天才将你唤醒了。
但今天他打来电话说他舅舅上了山还没下来,又下着大雨,害怕是那天告诉我而遭到的天谴,想让我一同去将他的危机化解了……
所以我才会想着要去帮他一把,何况我觉得,自己的身手,足够可以救人亦或是逃脱,所以才会给你留了张纸条就出门去。”
说到这里,许微然顿了顿,目光忽然有些难过的朝着靳连沅看去:“靳连沅,你因为救我而受的伤,每一次都让我觉得无比愧疚。
我怕我会一直拖你的后腿,所以我才一直都在拼尽全力的努力学习好身手,就是不想给你添加负担。
想着能站在你身边,做你的左膀右臂,最至少也不会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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