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替陈如邢算命的,只是乡里一个自学的,靠替人算命糊口,那个所谓‘夺贵’的批语,等陈如邢上了大学,自己查看资料之后,才发现根本是胡诌。
不过她并不愿意放弃,更何况,当初正是这个模棱两可的批语,给了她勇气,来找李子梅,成功得到了这位表姐的资助。
但被帮助之后,陈如邢没有心存感激,反而是觉得,借助他人之势,实在是个舒服的办法。
她不就是踩着表姐,才能上大学吗?
因此陈如邢在大学期间四处打工存钱,只有一个目的:找到真正的相术大师,替她将属于李子梅的福运,都夺过来!
“当然现在,还要再算上她的那个学生。”陈如邢抚摸着白瓶,自言自语着。
她把白瓶小心的捧着,又挑了个最贵的包,把白瓶放进去,便拿起电话。
她翻到通讯录的最底下,给对方发去了一条信息:
‘先生,我想给福瓶再加个名字。’
等了半晌,对方才回复,陈如邢赶紧捧起手机,便见一个报价:‘六十万。’
六十万?
当初她买这白瓶的时候,花了全部积蓄,可也才八万!
陈如邢不由感到肉痛。
但她不敢争辩,陈如邢是亲眼见过这位的手段的,她要的夺福瓶,也不是什么能见光的东西,若是惹恼了对方,还不知道要被如何报复。
她咬牙道:‘好,六十万。’
随后气恼的甩开手机,把所有的愤怒都撒在了苏萌身上:“那个该死的贱丫头!”
明明是她自己起了歹心,不敢与相师争辩,却怪罪起她眼中的弱者。
“贱丫头,也不知道有多少福,够不够换这六十万。”她一边把钥匙等物揣进包中,翻出银行卡的时候更是肉疼不已。
“本来想留你一条命的,”陈如邢脸色狰狞,“现在只好让你跟你的老师,一起去死了。”
她回想起今天在门诊看到的李子梅,脸色白中带青,印堂发黑,偏偏李子梅自己毫无察觉,不由畅快的冷笑。
人之福运,若被抽取,低到谷底,那百病随之而来,邪祟随之入侵。到时候随便死于什么意外都不奇怪。
整理好包裹,陈如邢又仔细的补了个妆,才打开门,便眉头微皱。
她很快换上副笑脸:“子束还在?不是要出去打球吗。”
一楼客厅中,她的继子张子束又返回了家中,正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里的篮球。
听到声音,少年抬头,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
陈如邢也早就习惯了他这幅沉默的样子,但今天她得出去,保不齐这小崽子在她回来前,抓住机会跑他爸那搬弄是非,便将走下楼来,边走边道:“子束啊,可不能天天闷在家里……”
“你要去哪?”
冷不丁的,张子束开口了。
没等陈如邢回答,他又说了一句:“你真的很可怜。”
陈如邢一时怔在原地。
等她回过神,正要追问,张子束已经抱着球走开了。
陈如邢生受了一句没头没脑的‘可怜’,心中有些恼怒,见少年走开,便低咒道:“怪人。”
她憋着气,经过保姆时,便用格外颐气指使的语气:“一会让子束出门打球,我没回来之前不准放他进门。也不准给他吃饭。”
妇人欲言又止,陈如邢皱眉瞪她:“没听见?我看你不想干了是吧。”
等妇人低下头,陈如邢又补充道:“张总要是回来了,也别多嘴多舌,就说是子束他自己不想吃的。懂吗?”
“记住了,给你口饭吃的可是我。”她拍拍妇人的肩,压低了声音,“想想看,大姐,是谁把你从农村带到这里的。”
——这名妇女,居然是陈如邢的亲姐姐。
陈如邢需要人帮她掌握这小小一方厅堂,尤其是联合起来搓弄张子束,老家里贫穷且没什么本事,唯一的优点就是干活勤快的姐姐,就是最好的人选。
只不过在人前,已经贵为张太太的陈如邢,是绝对不会承认她与家里的保姆有什么关系的。
她走出门,发泄一通之后,心中那份郁气总算是消了点,便去开了车出来。
陈如邢思索着,当初她拿到那个福瓶,因为李子梅是她的亲人,且与她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刻下名字非常容易。
可现在,想把那个丫头的名字也刻上去,就要费点功夫了。至少她若是拿不到对方的生辰八字、指甲头发,那位给她福瓶的,就算是收了钱,也不会帮她办事。
陈如邢心中想着事,正打算再去一趟蓬莱小区,至少搞到那个小鬼的头发之类,一踩油门,车辆刚驶出思明水居,却见一条街外,那个贱丫头……居然就在路边站着。
陈如邢吓了一跳,连忙踩下刹车,刺耳的摩擦声中,她在思明水居外的树荫处停下,稍稍摇下车窗,惊愕的朝街对面看去。
天气炎热,只是打开窗,陈如邢就觉一阵热浪,令她的视线有些扭曲,但绝对不会错的,那个李子梅的学生——应该是叫苏萌的,就在路边!
少女换掉了身衣服,上午那个被泥水弄脏的鞋也没了,头发扎了起来,手里拿着根棒棒冰,正在边吃边和一名男子闲聊。偶尔还会转头,对着身侧的空气一阵笑。
陈如邢现在看见她,就仿佛看见她失去的那六十万。
原本她也只是一时兴起,想着若李子梅的福气不够,就再添一个,谁知对方竟然坐地起价,六十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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