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かとぞ
问题:如果一个老虎吃了你的亲人, 你会只憎恨这只老虎,还是憎恨所有老虎?
问题:二战时候德国人侵略他国屠杀人民,如果你是那时候的欧洲人民, 你会憎恨所有德国人吗?
问题:如果一个x城的人偷了你的东西骗了你之类, 你会连带着对x城印象很差吗?
问题:如果一个驾校的教练对你特别特别恶劣而且还x骚扰, 你会对驾校教练这个职业产生厌恶吗?
三个问题, 相辅相成。
第一个问题, 大部分人的答案可能是憎恨所有老虎,毕竟是不同种族。第二个问题涉及到的主体是一个国家的人,第三个问题涉及到的主体是一个城市的人,第四个问题涉及的主体是一个职业群体。
如果同为人类,同为一个种族, 对于个体来说是可以分辨的清的,可以认识到, 犯罪的、犯错的是其他人,而不是群体里的所有人。
但迁怒, 其实是免不了的。
但如果不是同一种族的话……即使是人道主义者, 人道的主体也仅仅是针对人类这一种族的。这会让迁怒的范围扩大,或者甚至说,那不是迁怒,那只是针对这一种群的憎恨。
我明白这一点。
事实上在知道学姐做过什么后, 付丧神们没有直接杀了我或者折磨我, 我已经觉得很吃惊了。
……等等, 突然发现, 其实是四个问题的说……溜。
今天的近侍是膝丸,髭切解释说担心他的弟弟把我惹生气了,所以就陪着他一起来了,这让我感觉有点开心。既山姥切国广后,髭切还是第一个这样明确对我释放善意的人啊,虽然不知道为何他冲我微笑时我有点后背发凉。
之后批改公文的时间里膝丸一直在角落里坐着,髭切在旁边给我递这递那,在我侧头看向他时他会对我露出个好看的笑容来。
让我该死的忍不住有点心里发飘。
中午的时候烛台切光忠端来的饭菜,他在看到我旁边的髭切后略一挑眉,颇为不客气地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哦呀?烛台切殿是不欢迎我吗?”髭切笑眯眯地说道。
“不欢迎。”烛台切光忠直截了当地说道。
“额那个那个,”我连忙打了个圆汤,“髭切挺好的,帮我了很多忙,光忠你别这么冷淡呀。”
但烛台切光忠却看都没看我,而是皱着眉盯着髭切。
“山姥切国广也就罢了,”浅金色的鬈发下光影锁于瞳孔之中,他舌尖抵于唇间发出慵倦的轻叹,随后漫不经心地看向别处。髭切慢悠悠开口,“烛台切光忠,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指责我的呢?”
居然连尊称都省去了吗?
我皱起了眉,好像觉得事情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等等,这种心理活动已经好多次了吧。突然泪流满面。难道我又犯蠢了吗……
烛台切光忠挑起了眉。
他也有过略微温和的时候,但此刻那冷酷的眼神足以击碎我对他所有温存的回忆,我意识到他在生气,同时我也意识到,我因髭切对他的指责而感到生气。
“请不要这样说——”我出声道,“光忠,他当然是以我刀剑的身份来说这样的话的。”
“那么,主上。”髭切说道,“他的意思也是您的意思吗?您也是要这样指责我么?”
下意识的,我想继续做和事佬。
可我知道很多时候两边都不得罪,这不是说善良不忍心伤害他人,而只是圆滑的表现。不发表有悖对方意思的意见当然可以,但实际上呢?我更愿意和会直接对我指出,我这件事做的有问题的人来往。
当然……对方情商太低到ky就gg了。
所以,一边是没有多少交集看似随和的髭切,另一边是之前帮了我不少提点了我不少的烛台切光忠,我该选择哪一边?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烛台切了啊!
所谓帮理不帮人,那也是在明确所谓的“理”绝对是正确的,我现在都没弄明白髭切究竟是怎样的人,直接站到他这边去,套用我常挂在嘴边的话,那不是圣母,那是傻逼。
所以我说道,“……是的,虽然我可以解释,我对你本身没有恶感,但是我选择相信光忠。”
“真是不公平的主上啊。”髭切美好的唇线挑开一个弧度但却锋锐如刀,“这样好吗?”
“如果你觉得不公平,可以对我宣誓效忠。”我说道,“在说不公平之前,先想想公平的前提是什么。”
说完后我转过身想对烛台切光忠说话,但却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我刚张开嘴他便转身离开了,我直接丢下源氏兄弟,追了上去。
对髭切道歉的话回头再说吧,现在重要的是烛台切光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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