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这样耍小性子甚至有些不讲道理的话,竟然能从自己嘴里出来。大约是小日子,情绪起伏的有些厉害。但往日来月事,她也没这样任性过啊。
易峋却忍不住的想笑了,她这是吃醋撒娇呢?
她这话有些近乎于娇蛮无理了,但比起之前那个远着他、躲着他、敬着他的秦春娇,眼前这个肆意宣誓着对自己占有权的女人,更让他喜欢。
他长臂一伸,将她揽在了怀里,低声说道:“哪有什么别的女人,我只要你一个。我只吃我老婆做的饭,我也只和我老婆在一块。”
将脸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底下沉稳的心跳,秦春娇的不安渐渐淡了下去。
她心底里一直有着一份不安,她离开的三年,易峋那空白的三年,她不知道林香莲和他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所以,在看到他们在一起时,这情绪便控制不住的发作了。
适才,她是故意给林香莲脸色看的,她向林香莲宣誓着自己易家女主人的身份,张扬着这男人是属于她的。
林香莲那些小九九,其实没什么看头。相府里那些想争宠的女人,都会这么两手。她并没放在眼里,只是担心着易峋心里是不是对她有些什么。
不过,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听着他低沉的话语,她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林香莲一边抹着泪,一边朝家走去。臂弯上的竹篮沉甸甸的,似乎嘲笑着她的不知廉耻。
她真想把这竹篮丢到七柳河里去,但篮子里的两盘荤菜,她着实舍不得,这耻辱也只好吞了下去。
秦春娇,竟然敢这样给她难看!
她算什么啊?易家花钱买来的女人,也敢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来,谁给她的脸?!
林香莲刻意忽视了易峋的那番话,她这样的女人,在被喜欢的男人拒绝了之后,也只会去仇视另一个女人。
她一步步的向家走去,全没注意到,自己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庞,因为仇恨扭曲狰狞。
秦春娇还是被易峋关在了家里。
易峋向那黄大夫打听了,女人的小日子是要好生保养的,尤其是秦春娇早年间在秦老二手中受了大罪的,更要仔细养着。若不然,如今年轻还不显,等将来上了年纪,就要出毛病了。
所以,易峋索性就让秦春娇歇了,既不准她出去,也不让她干什么活。秦春娇每天闷在家中,除了吃吃睡睡,洗洗自己的衣裳,就是无所事事,闲的全身不舒服。她算是个闲不住的人。
秦春娇在家歇的这几日里,下河村打春的风波并未完全过去。
赵红姑领着女儿回了婆家,宋大宝得知妻女在下河村受的委屈,顿时就发了脾气。他听说赵有余竟然临阵脱逃,丢下一堆烂摊子和宋小棉就这么跑了,便称这男人靠不住,要退亲。赵红姑第一个不同意,这是她的娘家外甥,打小看着长起来的,容貌性情她都中意,更难得的是,赵有余是方圆几十里,唯一的一个童生。
乡下人供个读书人不容易,周遭几个村子,也就出了赵有余这么一个。
童生,往后就是秀才,再往后是举人。赵红姑还满心巴望着,赵有余日后金榜题名,能让她女儿当上官家太太,带携着她也当个老夫人。
赵红姑先跟宋大宝闹了一场,要退亲先把她休了。宋小棉见爹娘闹到这不可开交的地步,心里即便有些想法,也都没了,只好俯首听她爹娘的调配。
宋大宝本就有些惧内,浑家这样闹起来,就先萎了一多半。赵桐生又带着赵有余亲自登门,赔礼谢罪。宋大宝索性就坡下驴,又提了个条件。
宋家不缺钱,是宋家庄的首富,也不稀罕赵家多出几个聘礼。宋大宝只要赵有余在今年的秋闱里考上秀才,以秀才老爷的身份,迎娶宋小棉,不然这件亲事就此作罢。
赵有余怎样不提,赵桐生却有些为难了,这科举考试中不中,那是谁也预料不到的。宋家提出这样的条件,那不是为难人么?
在于宋大宝,却另有一盘打算:赵有余若考不中,那就势退了这门亲事,他本来也看不上赵有余这样的男人;若是赵有余考上了,有了秀才老爷这层身份,倒也不算辱没了他女儿,也就将就的过了。
赵桐生虽然觉得为难,但一来这事是他们家无理在先,二来赵有余在下河村可算丢尽了脸,要想把脸面找补回来,确实也需得露个大脸才行。在乡下,还有什么,能比考个功名更露脸的事儿呢?
再者说了,他本来也打算叫赵有余继续读下去,不然他读这些年的书算是白瞎了。
两家商议定了,这事儿才算过去。
宋小棉再见着赵有余时,心里那层波澜悸动已尽数消失,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
赵有余丢下她逃跑时的情形,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慌,她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吗?
秦春娇小日子彻底过去,已是五六日之后了。
这些日子里,老天连下了两场春雨,南山立刻就绿了一层,草木疯也似的抽枝生长,鸟上了树枝,鱼浮了水面,万物滋生着。
这天,秦春娇料理了家里的事情,打算到后山去挖些笋子,再瞧瞧有没有什么野菜菌子可以采摘的。她在家闲了这些日子,早已闷坏了。
春种已经开始,家里的两个男人都要下地干活。
虽然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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