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乐柒从省队出来以后,也并没有马上返回她n市的家中。
她回了原来的体校,在经过冰场的时候,遇见了曾经带过她的毕思晴。
毕思晴看到她也有些意外,走过去问:“今天你怎么出来了?你这是要回家?大包小包的……”
她还拖着个行李箱,身后也背着个背包,看上去就是要赶春运的样子。
夏乐柒点了点头,“是准备回家,就顺路过来看看。”
毕思晴挑眉,“省队还给放假那么早的?”
夏乐柒愧疚的垂了头,“是我……特殊一点……”
毕思晴叉着腰,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要不,到我宿舍来吧!我们聊聊。”
她没拒绝,跟在毕思晴后面往教职工宿舍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熟悉的操场、熟悉的跑道、熟悉的澡堂都从身旁缓缓的经过,她仿佛还能看到昔日她和杨微,及白浩晨三人的身影,人生的转折也从这里开始。
她是个念旧的人,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也总偶尔会回到这个地方,继续他们三人至今未完成的梦。
“你爸爸的事,我听说了。虽然是迟了些,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节哀。”
到了宿舍,毕思晴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谢谢,我知道……”
“那你妈妈和姐姐呢?”
“姐姐带我妈出国旅游散心了,但我妈她……”夏乐柒顿了下,还是决定继续道,“我妈她忘了些事,她不记得爸爸他已经走了。讲真,我还挺羡慕我妈这样的,至少能将最难过的事情忘掉。而我和我姐,一直在骗她说爸在拉萨长期出差,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
毕思晴听后眉头像是被锁紧了一般,怎么也拧不开。
“你们做得对,但也只是暂时欺骗她罢了。医生怎么说,能恢复吗?”
夏乐柒点了点头,“能的,医生给她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口服的。说不定哪一天,她就会记起来了。但我却真不希望她能记起……”
说到这,她的眼眶又禁不住的泛红,眼角有一滴泪看着就要淌下,她迅速的低头搓了搓眼,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崩溃出来。
“爸爸他在我刚来体校的时候,把他所有的私房钱都给我了。那时候,我妈她是拒绝资助我上体校学花滑的。是我一意孤行,硬是走上了这条路。爸爸他疼我,虽然他也很怕被妈发现偷偷给我钱的事,但他还是做了。”
“毕教练,我现在一想到他为了去看我比赛发生的事,我就……那天我就是觉得自己看到他了,可我停下来的时候,他又不见了。你说毕教练,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魂吗?”
毕思晴并没有马上回答,看到夏乐柒为父难过,她的心其实也感同身受。
“灵魂这个东西,或许可能只是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思念太重,又或许,他的能量还存在于你的周围,还没完全散去罢了。可只要时间长了,你都不会再感觉到。”
夏乐柒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坐在沙发上,曲着双腿,将头手都埋在膝上,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毕思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所以,周珊觉得你是心态不好,临时给你放假回家了?”
夏乐柒点了点头。
“省队的排名赛我发挥得不好,总分都排在倒数了,所以,也没能获得和国家队一起去美国集训、参加特里格拉夫杯争夺赛的名额。不过杨微能去了,我想她回来后,应该能进国家队了。”
听到后面毕思晴总归还是有些欣慰,“杨微那孩子终于给她父亲争气了啊!所以她去美国了?”
“嗯。”
许是因为突然换了话题,夏乐柒刚才的悲哀又慢慢的淡了。
“我能八卦一下她和白浩晨现在怎样了吗?前两天杨教练还问我呢,我说我也不知道呀!白浩晨这小子去了美国那么久,杨微她……”
“八字还没一撇,不过杨微还是没有放弃。”
毕思晴佩服的吹了声口哨,“那小妮子果真是打算扒着人家不放了啊!看来杨教练又要操心了。”
气氛又变得轻松了许多,也许是毕思晴故意转移的,不过夏乐柒的心情确实好了一点,头从膝盖上抬了起来,快速的抹去了眼眶垂下的泪。
“对了,毕教练,最近你又带了什么队员吗?我有师弟或师妹了吗?”
“有呀!但就一个,还是个男孩。”
“一个?”
“嗯,你知道的,我们体校花滑难招生啊!而且大部分都宁愿去俱乐部,也不来这里。”
“他怎样?”
“呃,身份证上的年龄已经是16岁了,但……一言难尽啊……”说到这,毕思晴忽然有了个想法,“你什么时候回家?”
“过两天吧,看了下飞机票,还挺多的。”
“那要不要帮我训训你师弟?没地方住不要紧,住我这里,不收你房租的!”
在省队的时候,夏乐柒没少见过练花滑的男孩,但像祁川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祁川是地道的东北人,据说他家住在长白山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母亲是森林珍稀植物的科技型人员,父亲是研究地质方面的学者。可以说,他是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庭出身,经济来源不成问题。
但问题就在他这个人。
毕教练看他就像看“朽木”一样,怀抱着一种“朽木不可雕”的心态,硬是将死马当活马医。
她将他匆匆的介绍给夏乐柒,然后交代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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