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思念,被她一大早用射击发泄了。
她拿着枪,从五点开始训练到现在,整整三个小时,教练都怕了。
“苏小姐,要不歇会儿吧?”
教练忽然开口,安维希一枪打偏了。
“进步很大。”
纪见君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浅浅,我的水平已经超出了教练,我来教你更好。”
话落,纪见君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握着她的手,要帮她扶枪。
安维希哪里还有练习的心思,忽然就挣脱了,“我累了,要去做早饭。”
纪见君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浅浅,你最近……好像尤其的疏远我?”
他是怀疑了吗?
安维希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谭姐姐说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她还说,你们才是一对的,所以我还是不要靠近你的比较好。”
她把所有的不对劲全都推给了谭子悠。
纪见君笑了,“你宁愿信她,不愿意信我?”
这是没完没了了?
安维希不耐烦了,不想再和这毒蛇一样的男人继续待下去,“这和信任无关,只是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感觉,我害怕你。”
她索性说的直白了。
男人却不放过她了,“浅浅,不用怕我,我们是夫妻,很恩爱的恋人,只是一场事故,你把我忘了,我要多亲近你,你才会想起我。”
纪见君扯着明显的胡话,猛地将她拉在了怀里,要强吻她。
安维希剧烈的挣扎,一头撞在他胸膛上,匆忙的起身,满脸的戒备。
纪见君大笑,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颌,“浅浅,其实你一直在伪装对不对?你没有忘记过慕司越,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所以才会对我这么抗拒?嗯?!”
“够了!”安维希发了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白皙的侧脸,出现了清晰的巴掌印,看起来狼狈极了, 这是纪见君第一次被女人打。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恋人,就算我忘记过去了,我和你相处的时候,我没有感受到你的温柔和真正的爱意,我能感受到的,只是压力和逼迫,你的眼里,永远都带着一种审视和怀疑,夫妻?我觉得我们不像,伪装的人是你才对,谭姐姐说的没错,你只是骗我的!”
安维希陌生的看着他,“我从你身上,看不到你对我的尊重,所以抱歉了。”
话落,她匆匆的走了,留下纪见君一个人怔楞在原地。
安维希去了厨房,顺手给自己做了早餐。
一年了,她从不吃他们做的东西,就怕纪见君什么时候又让人放些奇怪的药物。
厨房里传来时食物的香味。
季晨闻着香味过来了,“哈!浅浅,你好狠的心啊,竟然吃独食!”
说着,把安维希刚做好的披萨和担担面全都抢走了,大口的吃。
安维希不和他计较,重新做了些饺子混沌。
“浅浅,你的厨艺实在是太好了!”
季晨吃饱满足后,打了个嗝。
脚步声响起,纪见君又来了。
安维希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吃。
季晨隐约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一向爱活跃气氛的他也不说话了。
安维希吃完后洗了碗筷要走,突然听见纪见君在背后说了一句,“浅浅,我们复仇的机会到了……”
她怔住。
纪见君走到了她的面前,紧紧的盯着她,不错过她任何的表情。
“什么时候?”
一年了,安维希演戏习惯了,任何时候都能够掩盖自己真实的情绪。
“两天后,慕司越会出现在一场商业酒会上,我们先杀了他,再去解决安家的人!”
纪见君清晰的看到了她眼里恨意,也就放下了一大早产生的怀疑。
看来她的确是忘记了慕司越。
“我知道了,我先去训练,晚上再和你们商量,这一次,我会成功的!”
安维希走了。
季晨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你怀疑她?”
“怎么看出来的?”
“我还不了解你,你刚才看着她的眼神,明显是在捕捉她的情绪。”季晨不满了,“你放心好了,一年前的药是成功的,要是她真的没有失忆,那催眠师不也说催眠进行的很顺利吗?一年说长不长,可也不短,那么多次逃走的机会,你见她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念头?反而每天发了狠的训练?”
纪见君沉默了。
“听说你们早上在射击场……”
“和我相处,真的只有压力和逼迫?”
纪见君想起了安维希早上说的话,开始自我怀疑了。
季晨哟呵一声,像是看个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不啊,你很温柔啊,可你表面上,对任何人都是温柔的,里面却藏着致命的毒,从来都不会泄露任何的情绪,也永远都是笑着的,然而你的眼里只有冰冷,阴暗,这样的人,简称蛇精病!我没被你毒死,算是好的了!”
说完,季晨抱了抱脖子,立即溜了。
纪见君发怒了,猛地踢翻了餐厅里的桌椅。
两人后,是他们行动的日子。
这次行动人很少,只有纪见君和安维希。
可她却知道,这男人一定在暗中部署好了一切,场地定然有他安排的不少人手。
这次安维希的任务是将慕司越引到莲灯附近,纪见君会制造混乱,她便趁着混乱动手。
想到马上要见到慕司越,安维希很紧张。
她在外人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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