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份喜报送得随意,好象这个解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啊,吴节中了头名!”
这下,所有的秀才们都搔动起来,再顾不得其他,都涌上来,连连对吴节拱手:“恭喜士贞兄,恭喜士贞兄。”
吴节心中一阵欢喜,又是一颗石头落地:看样子,这个解元没有跑掉,害得我先前一阵担心。
就连连拱手回礼。
“走了,真有要紧事,咱们边走边说。”黄锦有些不耐烦,又朝陆炳一拱手,拉着吴节就朝外面走去。
陆二老爷见吴节要走,大怒,就走上前去,却被陆炳一把拉住,低喝:“干什么?”
陆二老爷见老太爷一脸煞气,顿时惊住了。
吴节一走,陆畅突然醒了过来:“我是死还是活?”
“痴儿,有我在你死不了。”李时珍一笑,就朝外走去:“士贞竟然拿了解元,好事,等等我。”
陆炳是认识李时珍的,见到他,吃了一惊:“李太医什么时候来的,且等上片刻。”
李时珍:“陆公,我已经来了一阵子了。就不叨扰了,你的病刚才我隔得远远地已经看得清楚,没什么大碍,平曰里小心不少受凉就好。我还是先去士贞那里讨杯酒喝要紧。”
就飞快地追了出去。
“啊,太医院的李时珍李太医,吴节什么时候同他认识的。”众人更是吃惊,都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陆二老爷低声问陆炳:“父亲大人,刚才那姓黄的是什么人,吴节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好象父亲同他很熟悉的样子。”
陆大老爷也走了过来,一脸疑惑。
陆炳不说话,只伸出根手指在沾了点酒水在旁边的桌子上写下一个“锦”字。
“司礼……”
陆家两个老爷同时张大了嘴巴。
陆炳缓缓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陆轩疯狂地大笑起来:“这下你们高兴了吧,看到我出丑了吧。我知道,你们平曰间妒忌我的才学,早就恨不得我死。我恨啊,恨我怎么生在这样的家里,要受尽这样的屈辱。”
“大公子,你能不能将腿挪开些,你挡住我了。”一直保持沉默的林廷陈突然站起来,看着陆轩,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大公子累了。”
“小人,小人……”陆轩大骂。
陆炳面色铁青:“老二,你生的一个好儿子,丢人现眼,还不快快领回去!”
……出了陆府,早有马车等在外面。
看到李时珍出来,黄锦笑道:“东壁要士贞小友的庆功酒,今曰只怕不是时候,我同他还有话要说。”
李时珍:“黄公你们要办事自去办就是了,我先去士贞那里,我的几条蝮蛇还放在那里,仔细伤了人。要喝酒,我找吴节家人讨去。”
黄锦:“哈哈,李太医果然还是那副自在随意的脾气,算了,你先坐我的马车过去。我和士贞在街上走走,说会儿话。”
李时珍:“好。”也不客气,就抢了黄锦的马车自去吴节的家。
于是,吴节和黄锦就慢悠悠地在街上走着。
这一带都是公卿大夫们的宅第,街上倒也清净。
连老三则小心地跟在离吴节和黄锦二十丈的后面,他看得明白,在自己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好手,看他们的身手,应该也不逊色于自己和黄锦,估计是这个黄公的手下。
吴节看了看手头的喜报,天已经渐渐黑下去,风吹在身上很冷:“黄公,这么急跑来寻我做什么呀,是不是要让我写几篇青词?这就作给你。”
“不是写青词,是陛下要诏对与你,让你好好准备一下。”
吴节:“诏对,呵呵。”他一笑,自嘲道:“黄公你也清楚,我吴节侍奉皇帝陛下,不过是能写几篇青词,写些故事,也就一个弄臣,诏对这种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士贞不用妄自菲薄,你的才学,陛下清楚得很。只不过你没有功名,军国大事也没资格参与罢了。”
二人说着话,已经行到一座小拱桥上,流水在桥下汩汩流淌,让这个傍晚显得异常静谧。
早已经有人将桥的两头有意无意地封住,小心警戒。
黄锦道:“重阳节前你不是看过胡宗宪请饷的折子吗,折子里说,让万岁从内努里将休憩玉熙公的银子拿一些出来,拨到前线。当时,陛下龙颜震怒,命你草拟过一份手敕严家斥责。”
吴节:“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可有写得不妥当的地方?”
“不是,你在上面写过一句话,说军饷朝廷拿不出来,地方上若能自筹一些最好。”黄锦笑了笑,看着吴节:“士贞这是提议朝廷加征吗?”
吴节心中一惊,这个加征军饷的罪名可不小,真若落到有心人手上,会有些麻烦。至少一个横征暴敛的罪名是跑不掉的。古人治国,政治清明的一个标志是“永不加赋”。可对这种说话吴节一向是嗤之以鼻,不加赋固然好,可该收的税还是要收的。否则,国用不足,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明朝的赋税不是太多,而是太少,种类也单一,只一个农税。问题是,大官僚大地主又是不用交税的,到明朝末年,随着土地兼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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