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寒意离我越来越近,它触及我的皮肤,渗透了我的毛孔,进入肌理,朝着灵魂深处进发。但可恶的是,明知道身后有危险,我却丝毫动弹不得。
“啊……”而此时,那幅挂在书桌后方墙壁上的诡异的画,全盘呈现在我的面前,这幅画上却画着一个“怪人”的半身像!
这“怪人”穿着一身古代铠甲,在成人的身子上面却顶着一张婴儿脸。
脸上还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毛,活像一个“毛孩”。
它的双眼似睁非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由于身子不能移动,我也不得不和这个“怪物”对视着,但正是由于这一双眼睛才让我站在这里,仿若石化了一般。
“嘶……”可后背上那股寒意却越来越强,几乎渗入了我的骨髓当中。
我清楚地感觉到,一个通体冰凉的生物蹿到我的后背上,它的四肢一路向上朝着我的脖子攀爬而来,就像一只灵活的猴子。
但可恨的是,我仿佛被那双眼睛施了定身术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须臾间,这双眼睛暴睁开来,我只觉得自己后脑勺仿若被人用砖头猛砸了一下,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耳边嗡鸣不已。
与此同时,爬到我背上的那个东西也从后面牢牢地锁住了我的脖子,它的头也凑到了我的耳边,低声呢喃了一个字,“死……”
一股万念俱灰的绝望笼罩在我的心头,我已经被锁了喉,但我还不知道背上爬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刚刚在楼梯上还提醒自己既要注意前方高能,又要小心身后。
却不料在这个看似风平浪静的书房里面,我却被实实在在地包了饺子。
可就在此时,撕心裂肺的痛觉从我手腕处的那个小红点内传出,这是一种要命的疼,但我却发现自己的大脑和四肢,正在逐渐从石化的状态解离。
“啊——”我用尽了全身气力,才打破禁锢在身上的那张石壳,大吼了一声,后背上的那股凉意瞬间消失不见。
“嗯?”我当即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但刚刚被锁喉却是我实实在在地感觉到的,难不成那个东西也被我吓的逃遁了去?
我很想走出书房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把我陷入如此境地,但理智告诉我,现在并不适合这么做。
再次转头看着那副画,画中怪物的双目仍旧是似睁非睁似笑非笑的,但此时已然对我不起任何作用了。
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手腕处的那个小红点,如是说来,还是老婆婆在关键时刻将我唤醒。
“这双眼睛,我貌似在哪里见到过?”我望着画中“怪物”的那双眼睛,觉得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想到此,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走入这栋别墅当真像进了一座魔窟,必须要处处小心时时谨慎,否则就会像刚刚一样,被包了饺子。
活动了下脖颈,我走到了书桌前,斜侧着身子观察着书桌上的东西。
之所以会保持着这个姿势,是因为对于挂在我身后的这张画的惧怕,我仍旧担心画中的那个怪物会突然活过来甚至从画中钻出,照着我的脖子上啃了一口,那我铁定要挂了。
自从进了这间别墅,那种背后被一双眼睛盯着的感觉,便一直存在。
书桌上面散落着残损的彩色铅笔,大多数是被折断的,但有几支却貌似是被刀子“肢解”成一片一片的,活像是一根细木棍上面挂着一片片的鱼鳞。
我深吸了口气,拉开了书桌的抽屉,却发现抽屉里面竟然散落着许多零零碎碎的人形公仔部件儿。
这些公仔是被石膏铸成的,此时也仿佛被肢解成一块一块的,但在抽屉里面却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石膏屑。
并且这些公仔被肢解的切口相当平整,我有些好奇段雨林是怎么做到的?
正当我准备合上抽屉的时候,突然看到在这些公仔零件的下面露出了几张白纸。好奇地将这几张白纸抽出,却发现这竟然是几张颇为诡异的图画。应该出自于段雨林的手绘。
看到白纸上面的图画,就连我拿着纸的手都忍不住在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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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朝着书桌后面的那张挂画看了过去,却发现每张图画上面都有那个“怪物”的存在。
第一张白纸上面着的是这样一组图:一个被土埋到胸口的人,他的头顶正中被切了一个“十”字行,那个满脸黑毛婴儿脸的怪人站在他的身后,抱着一桶液体朝着他头顶的“十”字浇下,这个人便像蚯蚓一样从土中往外拱出,而皮囊和血肉生生的分离,他的皮囊被留在土中,血肉却整个儿拱出,就像是一只正在蜕壳的蝉。
而第二张白纸上画的则是另外一组:在一个宽广的肉案上面,躺着一具失去皮囊的血肉横流的尸体,那张蜕下来的皮囊被一只铁钩挂在墙上,而那个“怪物”则手拿剔骨刀,将那具大体上面的肉条给一绺一绺地剃下来。
我吞了吞口水,第三张画上面则是那个怪物站在肉案前面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闭上眼睛,好似在祷告。而面前的肉案桌上面却摆放着一张皮,一堆肉还有一堆骨头。
下面还写了三个字:画布、颜料、画笔……
我咬了咬牙,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第一张应该是那个怪物正在剥人皮,第二张正在剃肉削骨,第三张便是将人皮、血肉和骨骼全盘分离之后,怪物在对着这些东西祈祷着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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