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绝望几乎要撑破心脏,不出意料,在我的身后是一架轮椅。但是轮椅上此时却端坐着一位戴着墨镜的老太,她白发齐耳,身形枯槁,双手干瘦如鸡爪。
这白发老太虽一言不发,但是在她的身后,却晃荡着几个淡淡的身影,从外形体态上来看,竟然和刚刚那几具女尸极为相似。
“啊……”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时即使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到,那些晃荡在老太轮椅后面的身影,分明就是一个个“冤魂”!
我被彻底地惊呆了,牙齿不由自主地磕扣起来,但这老太淡定的紧,只是端坐在轮椅上,并未开口,那些“冤魂”们,也只是立在她的身后。
“咳……”我清了清嗓子,“阿婆,夜晚天凉,你老当心……”
说完之后,我转过身去,拔腿便跑。但听得“锵锵”两声弦子声响起,那些“冤魂”们竟然团团地围了过来,将我的去路挡的死死的。
下一秒,它们竟然纷纷跪地,悲泣之声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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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凄厉,我的肝胆几乎都要被震裂了。与此同时,那个婴灵不知何时也爬了过来,张大嘴巴开始嚎啕,仿佛又在哭喊着,“妈妈……”
“铿铿铿……已入泥淖……锵锵锵……妄想不留纤尘……”身后传来了弦子声,转头看去,白发老太依旧端坐在那里。
枯瘦的十指于弦上翻飞,灵活有力。说来也怪,老太只此一弹,那些冤魂竟然纷纷都闭了嘴。大厅当中总算恢复了安静。
但是这弦子声却依旧未绝,我只觉得入耳动心,仿若有百十双手在那里弹拨似的。
不知怎地,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方形的大石槽,一个赤身果体的女人站在石槽之中,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女人分明就是婴灵的母亲。
而在这石槽之上,则吊着一个看似有千斤之重的巨大石块,底部竟然还布满尖刀,猛然间大石块落下。女人惊惧之下还未发出尖叫,就被这石块给砸的血肉模糊,浆液四溅。
“啊——”我惊叫一声,跌坐在地。抬头一看白发老太的轮椅已经来到近前。
“你虽拔了封魂针,释放了这些冤魂,殊不知它们的归宿便是这石压地狱……”老太声音阴骘的就像一只年迈的猫头鹰。
想起刚刚的情形,我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寒颤,“为什么?它们都是被害的。”
白发老太轻叹了口气,手指拨弄着三弦,“若在世之妇人,产下一婴儿。无论是何原因,婴儿早夭或死亡。此妇人死后便被打入石压地狱服刑。”
话说至此,那些冤魂又开始悲泣,我只觉得芒刺在背。而老太又接着讲:九幽但有十八层牢狱,其第一狱以人间3750年为一日30日为一月,12月为一年,罪鬼需在此服刑一万年相当于人间13572万年。
其后各狱之刑期,均以前一狱之刑期为基数递增两番。
如此计,到第十一层石压地狱之刑期,在狱中一日抵人间384万年。而出狱重生之日更是遥遥无期,而在此期间,石压刑罚将永不间断。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的头里面钻进了无数的虫子,咬的我脑壳生疼。
“惨啊……”身后冤魂或许也知道了自己面临的情形,哭声更加悲恸。
我深吸了口气,“可这不公平,真的不是它们的错!”
白发老太挥了挥手,“千古悠远,冤魂嗟叹。无规矩不成方圆,石压地狱,便是它们的宿命。可你若想救它们,也并非不可……”
“快说,是什么方法?”她还未讲完,就被我打断。
“你需去往阴间法堂,成为‘九幽讼师’,为这些冤魂,洗冤昭雪。它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白发老太严肃异常。
“额……”我心中仔细地分析着这句“去往阴间”,不由得发问,“您的意思是我必须死了变成鬼,然后帮他们打官司?”
白发老太摇摇头,她递给我一块黄铜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古体的“讼”字。
“此乃九幽讼师之令牌,也是你出入阴间法堂的凭证,三日之后,便是这些冤魂的审判日,你只需在深夜子时焚香祝祷,将指尖之血滴入令牌之上,便可穿梭阴阳,为它们陈词洗冤。”老太说完又发问,“你可愿意?”
我咋舌在当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我消化能力太多,但我仍旧鬼使神差地回了句,“我愿意。”
可下一秒,我却将头摇的像拨浪鼓,“老太太,不是我不信你。即使我去那边为它们辩护,但那里的审判长可是阎王大大,他老人家……”
“窝囊废!”老太大骂,“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害怕他。俗话说,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那古时候的名讼师,哪个不是手摇白纸扇,在大堂上将官员问的哑口无言,你若能在阴间法堂上为它们据理力争,也不是不能为她们争取到活路。”
我看了看手中的令牌,总觉得老婆婆的一番话语十分扯淡。但她既然说三日之后,我可以凭借这块令牌去往阴间法堂,到时候还是可以试试的。
“当然了,让你当九幽讼师,自然有报酬,你放心,数目肯定让你满意。”老婆婆说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怎奈何她力气奇大,我抽不回来。
“您老干嘛啊?”我有些惊慌,这老东西不会有怪癖,爱吃小鲜肉吧。
“呵呵……”她的嘴巴里面又迸出了一阵阴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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