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啊,两个月以后吧。”蔷薇犹豫了一下,望向山脚的辽阔水库,轻轻笑了。
方锐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点头,心中苦恼,闹了半天还是没套出阙姨的年龄,不过按照之前常豹等人所说,差不多也就是在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不会有太大的偏颇了。
“阙姨,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方锐咧嘴。
“差不多。”蔷薇愣了一下。
“差不多的意思是有过吧,是青爷吗……也对,只有青爷这么虎的人才能配得上阙姨您。”方锐莫名的感觉到心中发酸,连说出的话都是酸溜溜的。
“虎?”蔷薇疑惑。
“啊,虎就是很厉害,很强的意思。”方锐笑了笑。
“他啊,你想了解他吗?”蔷薇扶着栏杆,似乎觉得不舒服,撒手朝着山下走去,那是一个一望无垠的水库,在月下洒满了银色的光辉。
“青爷这种传奇人物,换谁不想了解,不想一探究竟刨根问底,这就像华夏子孙几千年来都不忘掘自己祖宗的坟墓是一样的道理,前人总是充满了数不尽的神秘色彩。”方锐苦笑,跟了上去。
“怎么说呢,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早年去尼泊尔挖虫草,后来开始炒期货,输的身无分文,在并州贩过煤,也开过公司,如果他不是在三十多岁的年纪走了,没有人会认为他的这一辈子只有十四年的打拼时间。他这一辈子啊,都挺坎坷的,也是出了名的倔,宁愿身无分文的流落街头也没有跟他那个早年抛妻弃子,手握权柄的父亲相认,不然的话他的下场也不至于留下太多的遗憾。”蔷薇眼神迷离,有些唏嘘。
方锐嘴角抽了抽,说他虎还真是虎的一塌糊涂,有这么牛-逼哄哄一老子,宁愿流落街头都不愿意相认?
这是得有多犟啊。
“有烟吗?”蔷薇轻声道。
“有。”方锐递了支烟过去,挡着山风很是艰难的帮其点上。
“所以啊,外人嘴上喊我蔷薇,心里指不定说什么心狠手辣毒寡妇,悲凉不?”蔷薇娇笑,嫣然如花。
寡妇好啊,我不嫌弃。
方锐抿了抿嘴,涌上喉咙的一句话生生压了下去,自己是真怕这女人一个不高兴将自己踹下山去。
“好了也该回去了。”蔷薇柔声道。
“哦。”方锐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着实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什么表情?”蔷薇诧异。
“没地方住。”方锐这少年老成的家伙索性还是破天荒的耍赖,看样子今晚是准备赖在山腰别墅了。
“有手有脚有脑子还有钱,你跟我说没用,找你的那一堆狐朋狗友去。”蔷薇笑呵呵的摆手,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款款离去,沿着下山的小路。
“我没钱!”方锐追上去。
“你怎么过来的?”
“打车!”
“那就再打车回去。”
“这尿不拉屎的地方都快上三角洲高速了,打不到车!”
“小混蛋。”
……
蔷薇最终还是带着方锐回到了山腰别墅,这次是走着回去的,这才发现是一片山坡别墅区,亮着寥寥无几的灯光,从来都对经商更对房产不感兴趣的方锐不清楚这地方是个什么价钱,但估摸着再怎么说阙姨也不能住的太寒酸。
再看看这地皮,位于宝华山麓,扎根于半山之上,三面环山,临近黄龙水库,靠近隆昌寺。山南水北称作阳。
这般风水宝地,往死了压也得上九位数吧?
再次进入别墅,方锐还是不由得感慨,这大城市的有钱人是真的不把寸土寸金的地皮当做地皮了,没看到阙姨口中的千叶小子跟裴儿小萝莉,大概是睡了,也可能压根不住在这里。
总之蔷薇给方锐在二楼安排了一间卧室,她自己去了,方锐也不知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还是有些认床不习惯,洗过澡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打开了手机。
通话记录里有阙姨的联系方式,方锐小心翼翼的存下了号码,“阙姨。”
再次翻来覆去。
方锐鬼使神差的编辑了一条消息,给阙姨发了过去:阙姨,睡了吗?
第二条:阙姨,怎么不说话,真的睡了吗?
第三条:阙姨,我知道你没睡,我也知道你看到了,这长夜漫漫,外面是皓月当空,真的是花好月又圆啊。
方锐翻来覆去兴致勃勃的用毫无营养甚至有些低俗的垃圾短信轰炸,本着水滴石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信念持之以恒,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后,蔷薇似乎终于不堪忍受,回复了一条消息:晚安。
方锐心头一跳,比小孩偷吃了糖还激动,又回了一条:阙姨,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蔷薇回复:我喊司机过来。
方锐没脾气了,安静了一会儿,很是怯懦的道:阙姨,其实我刚才有一件事情憋在心里没有跟你说,我刚才下山的时候脚崴了,别说上车了,我连轮椅都上不去了。
许久,蔷薇终于回复了一句:关机了。
方锐没那胆量将撒泼耍无赖进行到底,蔷薇做的已经够多,自己不能不懂得见好就收,躺了许久之后,眼神中透露出了丝丝迷茫,阙姨今晚跟自己聊了这么多,究竟是想说什么?
单纯的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来教育自己怎么做人,怎么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
方锐并不认为叱咤风云的蔷薇女王会这样咸吃萝卜淡操心,如果说是什么只存在于武侠小说中的所谓“仙人指路”那倒是还值得推敲一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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