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杜越泽的嘴唇终于张开了,他有些艰难的问道,“你,真的得了不治之症,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吗?”
姚千舒心咯噔了一下,下一秒在杜越泽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连忙赔笑的看向荣姨,“阿姨,对不起,别听越泽乱说,他不会说话,您别见怪。”
姚千舒话音落下,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荣姨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并没有因为杜越泽十分不礼貌的话而有半分的不悦,这让她有些看不透了,一进门杜越泽什么都不说,然后一开口就问自己的母亲什么时候死。
这个就算是多年没见的母子,就算荣姨这边在宽宏大量,脸色至少也会微微的有些变化。
可是坐在她对面的这个年长的女人,没有,表情没有一点儿的变化。
这让姚千舒纳闷了,她难道……真的如杜越泽说的那样,没有多少日子了?所以想要用最后的时间,来陪伴自己的儿子吗?
如果这事情是真的话……姚千舒看着荣姨的看中,不自觉的多了些同情。
“阿、阿姨,难道越泽说的是真的,您真的,真的没有多少日子了?”姚千舒捂着嘴巴。
两人的表情各异,但荣姨这一路走来,却对这样的事情看的很淡,她浅浅的喝了一口她面前的茶水,这才用一种十分淡然的口吻说道,“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好惊讶的,迟早的事情,只不过我比别人早了一些而已,如果能在最后的日子里,和你们夫妻在一起,我就真的什么遗憾都没有了。”
此时,杜越泽没有说话。
姚千舒用碰了下他,杜越泽这才又说,“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医生说你还有多少的日子可以活?”
姚千舒差点儿吐血,这货今天是故意的吧,不开口跟个冰块一样,一开口能瞬间把人给烧成灰。
“啊、阿姨!”姚千舒尴尬了。
“没事的。”荣姨对着姚千舒笑了笑,回答了杜越泽道,“你等我一下。”
说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离开了。
几分钟后,荣姨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重新坐回了两人的面前。
“这里是我在美国看病的病例,还有医生下的诊断书。”荣姨知道,与其自己说一些有没有的,不如拿着医院的东西,让她这个儿子看,更有说服力。
杜越泽没有动手,依然坐在那里如雕像,但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茶几上的文件袋。
知道杜越泽放不开,姚千舒也不扭捏,把文件袋拿到了手中,她下意识的又靠近了杜越泽,掏出了里面的东西,两人低头看了起来。
“脑瘤?最多一年时间?怎么会?”
随着姚千舒念出病例的重点,杜越泽的脸色变了变,坐在他身边的姚千舒,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异常的紧绷。
而姚千舒以为荣姨现在来找儿子,想要在一起生活,至少能够活个五六年的,可现在竟然只有一年的时间?这也太短了。
“呵呵,一年?”
杜越泽突然的发笑,让两个女人同时看向杜越泽。
“对不起。”荣姨愧疚的低了低头,脸上的笑容终于不在,换上了一副沉痛的表情。她也不想这样的。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这样够了,这么多年来,你就只用这浅浅的一句对不起,就想要换来我对你的原谅?是不是太简单了。”杜越泽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下,一脸的抗拒还有对荣姨的恨。
是的,恨,他恨眼前这个生他却没有养他的女人,恨她这多年来,抛弃他。
“小泽,我,我是有苦衷的。”说道这里,荣姨的声音变的哽咽的起来。
听到这话,杜越泽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苦衷,到底是什么样的苦衷,让你抛弃了自己儿子将近三十年,一个人又几个三十年,你这三十年的时间都去了哪里,就算有苦衷,难道偷偷来看我,都不可以吗。”
是啊,哪怕他在学校的时候,她时不时的偷偷过来看看自己,他多少次这样奢望过,虽然那个时候周围的人都告诉他,他的母亲早就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可是想要一个母亲,是每个孩子的最大的梦想。
“我不可以,真的不可以,能让我搜集到你的情况,能让我在远处偷偷看看你,已经是你爷爷奶奶给我最大的宽容了,如果我出现在你的面前,我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不敢踏出那一步。”
说到这些,荣姨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何尝想要这样忍受母子分离之苦。
“阿姨,我多句嘴,是什么原因让你和越泽两人,不能相认的,难道和爷爷奶奶有关系?”
姚千舒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她知道,杜越泽的爷爷奶奶,不管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是深有领教。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荣姨将其中的原因说了出来,“当年小泽生下来没多久,就得了一种很难治的病,在他的病还没有痊愈的时候,他爸爸又因为一次意外人没了,紧接着我父母那边的公司又出现在危机,这一连串的事情,
他爷爷奶奶将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在了我的身上,认为我是一个克星,逼着我离开杜家,可是我舍不得,但是当时他们用了手段,掌控了我父母的公司,并且警告我,如果不离开,他们就让我母家一无所有,还让我永远见不到儿子。”
“那后来呢?”姚千舒没想到他爷爷奶奶的恶还挺多的。
“后来我离开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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