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也没有闲着,在陆瑁带着人帮僧伽罗人作战的同时,他又再次起程,沿着海岸一直向北,游说大大小小的天竺列国,每到一地,他都先要解释一下锡兰岛的战斗,在他的嘴中,当然是朱罗三国恃强凌弱,联手起来欺负僧伽罗国,又贪得无厌,对越国的好意视而不见,肆意敲诈,僧伽罗和越国气愤不过,这才联手反击他们的压迫。
面对蒋干给出的颇有诱惑力的条件,那些小国多多少少都有些信了蒋干的话,他们平时也没少受朱罗三国欺负——象与越国谈合作这样的事情,以前是落不到他们这样的小国头上的——对朱罗三国当然没什么好印象,便将信将疑的听了蒋干的忽悠。
蒋干对他们的要求其实并不高:提供过往越国商人的食宿,保证他们的安全,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要求,不要进贡,也不要称臣,不管是你只有一个城,还是十个城,都平等对待。如果你实在没有实力保证这些,那也不勉强,税少收一点,安全我们自己负责。总之一句话,你可以量力而为,有多少的实力,就吃多大的好处。
小国们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尊重,虽然越国与朱罗三国的战事还没有分出胜负,但是他们已经倒向了越国的一边,蒋干所到之处,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欢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国人喜欢美女的风声传了出去,一圈转下来,蒋干别的礼物没收到多少,各色美女收了十来个。
在短暂的中断之后,繁忙的贸易之路又开始热闹起来,潘地亚和哲罗一来因为大部分水师都赶往安曼达海和越国水师作战,胜负未分,二来又被海盗别动队搞得焦头烂额,一时半会的倒抽不出水师力量来打劫越国商队,只能听之任之。越国商人不再停泊在他们的境内,转而停靠北方小国的港口,瘪了自己的口袋,肥了对手的荷包,这事一想来就让阿卡迪和迪维亚恼火,可是不管怎么说,蒋干提出的条件他们又不能接受,只能希望朱罗王率领联合水师能击败越国水师,到了那时候,一切难题就会迎刃而解。
共和五年十二月,已经在海边等了两个多月的孙绍终于等到了朱罗三国的联全水师。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一直停在海边,只派周胤带着摧锋营上岸协助掸国人围困室利差坦罗。掸国人担任主攻,周胤帮他们掠阵,防止他们被骠人打反击。骠人坚守城池的时候,他们坐在旁边看看,一旦他们出城反攻,而掸人又支撑不住的时候,周胤就命令摧锋营的五个校尉轮番出马,迎头痛击,把骠人的势头打下去。骠人吃了几次苦头之后,学乖了,他们就守在城里,坚决不出来,一切都等海上的战斗结束再说,如果越人打输了,那自然没话说,如果越人打赢了,他们还要考虑向越人投降,这个时候主动和越人拼命不是个好主意。
战事就这么拖了下来,掸王雍由凯虽然很着急,可是又不敢催促孙绍,他生怕摧锋营真的发力猛攻破了城,室利差坦罗也不会为他所有,别赶走了骠人这头狼,又来了越国这只虎。
就在这时,孙绍派人送来了消息,朱罗水师已经出现在一百里以外,他们是沿海岸而行,可能要先经过掸国的边境,他问雍由凯,是你自己回去防守,还是我的水师上前接战?
雍由凯考虑了半天,还是决定自己回去,反正这里一时半会的也拿不下。他带着大军返回都城,小心戒备,生怕朱罗人一时兴起,先上岸洗劫掸国。
好在朱罗这时候一心要和越国对阵,不敢分心,他们从掸国海岸边顺风南下,驶向越国水师的驻地。十二月中旬,两军相遇,朱罗王费罗兹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可是他征战多年,并不是个麻木鬼,为了做到心中有数,他派人分头打探室利差坦罗和越国水师的消息。
打听到的消息让费罗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解。越国人和掸人联手攻击了室利差坦罗两个月,却没能破城,而原本就在城外海边的越国水师现在却向南撤退了,已经快要到达丽江入海口了,再退就要退到越国境内。而更让费罗兹放心的是,越国是有大船,但是只有一艘越王的座船是大船,其他的船都是和他们差不多大的战船,而那些大船都是商船和辎重船,现在都退往安全地带了。
联合水师的将军们欣喜万分,看来这次赌博赌对了,越国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他们在联合水师的优势兵力面前退却了。费罗兹把骠人头人损了一通,说他们的使者是个笨蛋,连辎重船和战船都分不清,骠人也莫名其妙,把那个被割了耳朵的使者找来细问,使者也糊涂了,他不敢肯定当时自己是不是被吓晕了,看错了。
使者的不确定,更加肯定了费罗兹的猜想,众人都很兴奋的要求立刻起程追击越国水师,一直追到越国境内,再和他们签城下之盟,夺回对南海的控制权,联合水师的兵力很强大,回去之后肯定还要解散,以后能否再联合成功,谁也说不准,所以大家都赞同趁热打铁,一次姓解决问题。
在大家都很激动的同时,费罗兹没有失去理智,他派了一个亲信桑贾伊去见越王孙绍,探探虚实,然后再做决定。
桑贾伊见到孙绍的时候,孙绍正半倚半靠的坐在舱里看歌舞,二十个年轻貌美的雅利安美女穿着单薄的丝衣,在庐舱里翩翩起舞,音乐很熟悉,正是天竺的音乐,不过却是佛教礼仪所用的音乐,看着原本庄严肃穆的佛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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