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的信心从哪里來的,在做的谁也不知道,除了对王旁所说的事将信将疑之外,更对王旁的未卜先知感觉到神秘,在这些人眼中,王旁始终是个谜,他的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但时不时弄出点惊天动地的事让人觉得似乎有种光环在笼罩着他。
王旁相信,他得到的信息是最快的,但是不排除赵颢一样很快得到信息,当危机出现在赵颢身上,他会怎么做,是悄无声息的隐忍了,还是做最后一搏,不管怎么赵颢如何做,王旁都要将防范做到彻底。
而此时的赵颢,已经快烦死了,这几天赵颢的吴荣王府外,总有陌生人出沒,听到过几次侍卫的报告,感觉吴荣王府像是被人盯住了一样,甚至赵颢出门都隐约感觉到有人跟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探测着吴荣王府什么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而赵颢偏偏做了亏心事,更让他觉得亏心的事,本來他不应该在京城,只不过听说赵顼已经快不行了,皇太后已经开始准备是十岁孩子的龙袍,这个时候如果不在京城,那岂不是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如今的赵颢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试想如果赵顼死了,那么接替皇位的自己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难道还会让那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坐上皇位,赵颢越想越不甘心,不过想要争取机会,单单靠他王爷的爵位,靠他皇帝的身份,甚至靠他手中的这点兵是远远不够的,高家的两个兄弟,在赵颢的眼中简直就是不足一用的草包,沒有朝廷上的大臣的支持,那有什么样的身份也是沒用。
赵颢想起自己在朝中的几个拥趸者,其中一个最重要的人物当属蔡确。
说起蔡确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北方大士族对王安石变法持反对、攻击的态度,他们指王安石集团为奸臣集团,除王安石是因他们推介上台外,其他人在正统的史书中多被污为奸臣,其实,这些人大多是坚决的改革派,王安石辞位后,坚持新法的头号改革派当推蔡确,王安石当政时,荐蔡确为三班主簿,徙监察御史里行,熙宁六年,王韶熙河之役取得对西夏的胜利,但被告挪用军费,蔡确奉命办案,为其白冤,后來蔡确拜参知政事,左相吴充想改变新法,蔡确不让,举萧规曹随例,说新法为“今陛下所自建立,岂容一人挟怨而坏之。”元丰五年蔡确被封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也就是右宰相官名。
要想获得大臣的支持,赵颢清楚的知道,如今朝中改革和保守两派几乎是势不两立,而熙宁十年改革最终废除,加上近期不少保守派重新回到朝廷,这些都是太后的嫡系亲信,如今情况愈发的复杂,想要获得大臣们的支持,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而赵颢的立场,就是安抚这些改革派,似乎他可以延续赵顼当年沒做完的事。
,赵颢似乎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忘了真正想要获得这些人的支持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那就是王旁,可是赵颢从心里就对王旁又种敌意,而且他相信,如今的王旁早已失去权势,更何况既然自己会继续支持改革派,王旁还会有什么理由反对自己,可惜他想错了,他并不知道王旁现在的想法,不管改不改革新法,王旁是要做自己的事了,一旦将历史推上进程,宋朝的改革那就是早晚的事。
一连几天皇宫里面安静的出奇,赵顼的病情似乎越來越神秘,赵颢还真有些坐不住了,他派人将蔡确请到府上,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一顶轿子停在在吴荣王府的后门,一个跟着轿子的员外郎打扮的人敲了敲门,有家丁打开院门,递上拜帖,不多时这顶轿子被抬进王府的院中,家丁左右看了看,只有拐角处似乎有人在朝这边张望,于是忙又关上了院门。
蔡确从轿子中走了出來,身为右宰相,和皇亲交往过密难免会被人当作话柄,那名员外郎问道:“王爷在何处。”
“吴荣王正在书房等候蔡相。”家丁说着引领二人朝书房走去。
和蔡确一切來的这个人,叫做邢恕,是蔡确身边的名士,经常为蔡确出谋划策,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吴荣王的书房,见吴荣王正在案头写着什么,见到两个人进來才将手中的笔放下。
“这么晚了请蔡相來,蔡相公辛苦。”赵颢拱拱手,请蔡确落座,邢恕则站在蔡确身边,随时等候着蔡确的吩咐。
“王爷客气了,想必王爷这么急着见我定是有要事商议。”蔡确客气的说道。
“唉,我这都是闲事,如今看到蔡相这么极力维护新政,我是十分赞叹蔡相公所为,只不过,这几日朝中一些元老回朝,那些都是反对新政的旧臣,我担心蔡相势单力孤难有作为,所以特意邀请蔡相來,聊表安慰。”赵颢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承蒙王爷惦记,其实我也是有所担心,好在有邢恕在。”蔡确看着邢恕说道:“他常出入当时臣司马光、吕公著等门下,倒也能给我送來一些信息。”
“哦,这位就是邢恕,久仰大名啊,來,邢先生请坐。”赵颢给邢恕赐了坐,邢恕忙谢了坐在蔡确的后面。
“还得说蔡相有号召力啊,我如果沒记错的话,当年邢先生可是极力反对新政,因和王雱王元泽争执,差点被王相公处置,可有此事。”
“王爷说的那个人就是在下。”邢恕答到。
难道自己想法错了,怎么几天不见蔡确竟然和邢恕走到了一起,赵颢有点奇怪,他看了看蔡确,蔡确马上明白了赵颢的疑惑,笑着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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