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看也看了看王旁,这小子到底怎么想的,面对朝廷的变化难道他一点都感觉不到吗,怎么竟然如此无动于衷。
任命的事已经接近尾声,听到太监替赵顼说道:“有本奏來,无本退朝。”
“臣有一本。”御史张汝贤从队列中站了出來。
“奏來。”赵顼说道。
“臣要弹劾一人。”
御史就是闲的话,要是不弹劾别人那就他失职,所以对于御史要弹劾谁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只是不知道今天谁倒霉罢了。
“张汝贤你要弹劾谁。”
“臣要弹劾尚书左丞,开封府府尹王安礼。”
这么快就來了,王旁一直半眯的眼睛撩起了眼皮,并非去看御史张汝贤,而是看了看错愕茫然的三叔王安礼,有点意思,三叔接招吧,接着王旁又当作沒事人一样,接着半闭眼睛养起神來,这一切全都看在赵顼的眼里,赵顼微微皱了下眉头看了一眼司马光,难道司马光这么快就开始动手了,难道他们早有联系。
司马光摇摇头,似乎再说,这事跟我沒关系啊,心里却早暗骂,不开眼的张汝贤,要弹劾也不看个时候,这不是把老夫逼上前线吗。
御史张汝贤也沒想到,今天封赏是大事,要弹劾也不看看时候,他自顾自的说道:“尚书左丞王安礼利用职权之便,擅自把自己的儿子王枋差遣为监泗州(今江苏盱眙)粮料院,不符合法律程序,臣还听说王安礼私下诋毁皇上……”
“嗯。”宋神宗看向王安礼,按说王安礼平时做事挺是尽忠尽力的啊,这话傻子也知道有水份,况且诋毁皇上这事,既然是私下怎么会有别人知道呢。
王安礼可站不住了,当下说了声冤枉,接着辩解道:“圣上,王枋任职乃是圣上钦点,至于说什么我诋毁皇上,下臣可是万万不敢啊,。”
“怎么不敢,皇上多次说发兵西夏都被你谏阻,你私下还说,皇上自不量力。”
“你,信口开河。”王安礼气的指着张汝贤的手直哆嗦,“你这是公报私仇,我不可能诋毁宋神宗,皇上,凭我的一贯对朝廷忠心苍天可见啊。”
“官家相信你,好了,这事就这样吧。”赵顼摆摆手,本想平息这件事。
张汝贤似乎还不服气,又上书道:“皇上,王安礼所到之处,与当地妓女往來密切,其行为污秽不堪;王安礼对父母极不孝顺,在守丧期间即与妻妾寻欢作乐,有损执政大臣的形象等等;王安礼这样的大臣不能正己,焉能作为士大夫学习的榜样、充当执政大臣呢。”
王安礼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被人这么说,脸都涨的通红,又听到大殿之上有人哧哧的笑,知道只笑自己为老不尊,别的事好解释,这件事不是直接泼脏水嘛,,而且张汝贤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生生的拿出作风问題來说事,这套活在王旁眼中看來太小儿科了,凡是官员问題最后都归到作风问題,有问題的不用说,沒问題的污蔑起來也是沒有对症。
赵顼也是有点为难,他枯瘦的手撑着御座龙椅微微欠欠身子:“嗯,这个嘛,尚书左丞,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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