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本來一场热闹就要散了,围观的人却沒有想散场的意思。
“这个高俅今天算是遇到横的了。”
“这人就是镇南王,听上一辈人说过,当年也是厉害的角色,怎么府上连个亲兵侍卫都沒有,也难怪府上人被人欺负呢。”
“你知道什么,他的权早被皇上收回了,跟你们说以前连京城的银行都是这王爷的,现在落魄了哦。”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哦,一个王府的蹴鞠教头,就敢这么叫嚣,我要也是王爷一早先打死他再说。”
“嘘,你们沒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那也是王爷,不过这街边斗气的事,就算开封府都惊动不了,我看也就这意思了。”
你一言我一语,一字一字的进了王旁的耳朵,赵顼派人跟踪,暗喻西夏和自己有关,以及调查林浩志的事,让王旁已经窝着一口气,如果今天就这么算了虽说是便宜了高俅,但也难免让人觉得自己真的是今非昔比了。
不如干脆将借着这机会将此事闹大,一來看看十四年过去了,自己的号召力还有多少,二來找个理由举家离开京城。
“小子,你起來,我今天不杀你,也不罚你。”王旁看了一眼横着枪拦着纪王府下人的武龄:“武龄,带他回去,把给王府门口等着纪王府來领人,咱们走。”
王旁说完带转马头,王震南和阿骨打也翻身上了马,武龄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也高俅朝马上一搭,几个人扬长而去,剩下一堆看热闹的人莫名其妙被扔在那里。
“把人吊起來,你们听到沒有,镇南王说是要把高俅吊起來。”
“是啊,这大冬天的,吊上一宿人就完了。”
“沒听说吗,要让纪王府去领人。”
“这高俅可是纪王府的大红人,镇南王这下篓子捅大了。”
很快,人群有了反映,大多数人小跑着朝王旁的梅耶府跟去,这么多年來,流氓混混闹事打架沒少见,但两个王府之间闹了矛盾这还头一次,何况一个是太后的外甥,掌握京城皇家采办的纪王爷,另外一个,是卸任宰相之子,只有个虚名的王爷。
跟着后面的人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呼哨着:“走喽,看高俅被吊哦。”
焦德友回头看了一眼跟着后面的人群:“王爷,您不是真的要吊起來他吧,这群人真是惟恐天下不乱,这么起哄怎么行,。”
“当然是真吊,我什么时候说过玩笑话。”
球场上的人跟着王府的马后面跑着,还有一些人急忙忙朝纪王府跑去报信。
纪王府的宴客厅中此刻也是灯火通明,高大明亮的明蜡在客厅的灯台上跳动着光芒,厅中歌妓弹唱起舞,给几个人助兴,曲声悠扬舞姿曼妙,纪王高公纪正与吴王赵颢,绘王高公绘举杯换盏。
高公纪挺着胸脯撅着发福的肚子,这几年他可以说是一吐多年前被压抑之不快,不但重新掌握了黄金的园林修缮,而且但凡皇家的采买也一一被他包揽了过來,钱沒少赚自然底气也就足了起來。
“今天请兄弟们來沒别的意思,这不是年底了吗,咱们哥几个一年倒头也见不上几次,我备了些薄利跟大家沟通沟通感情。”对着满脸笑容,肥的流油的面颊生生的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弟弟高公绘也眯起眼睛,比起自己这个哥哥來,捞金的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自己掌握了主要的漕运,既然皇家的采买落在自己亲哥哥手上,那实惠自然自己也落了不少,“哥哥太客气,小弟也给哥哥你和吴王带了礼物。”说着一挥手,随从立刻捧上來两个托盘,每个托盘上都各有一个木匣,分别放在高公绘和赵颢的面前。
毕竟都是王爷,什么样的贵重东西沒见过,两个人都是微微一笑说了声谢,竟也不去打开看。
倒是高公绘也习惯了这样,再贵重的东西三人无非是送來送去,他接着说道:“哥哥气色这么好,可见今年又是大收,这事还得说吴王有功,要不是踢走了那王安石,弄走啰嗦的要死的沈括,咱们哪有机会重新做起來。”
吴王赵颢摇摇头,这三位王爷平时见面少,但关系走的相当不错,按说三人也算是至亲,论起來三个人是表兄弟,这可是不折不扣姑表亲,“两位哥哥不必谦让,你们做的风生水起也是给咱皇家争光,再说王安石一派走与不走也不是我说的,他们太过激进苛刻,那是他们自找。”
“对对。”高公纪咽下喉咙中的酒说道:“他们也真是异想天开,你说咱们家族辛辛苦苦打下江山是为什么,到他们那要革新,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祖上的基业难道白白送给那些要饭的。”
赵颢清了清喉咙,一脸正色的说道:“若是为了天下苍生,倒也无妨,只不过咱们皇上受了那群小人的蛊惑,万幸太后英明,还有一些效忠旧制大臣,才不至于被他们得逞,但话说回來,能有今天局面也着实不易,到现在各地还有些刁民认为那些新政是好的。”
“对待这些刁民,沒别的就是镇压,杀几个也就都老实了,可惜啊咱们兄弟之中,除了吴王你有官职,又有和州防御使之差,我等也就是个朝廷买办,做做商场上的营生,连上朝的资格都沒有,以后还得靠吴王你多提携啊。”高公绘用桌边侍婢盘子中的毛巾擦了擦嘴说道。
这番话说的赵颢十分受听,虽然是表兄弟,但自己是皇上的嫡亲,这区别可就大了,不但根正苗红,就算是皇上有点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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