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下你该说了吧。”武龄又催促道。
武楠支吾着,时迁说道:“你也别问他了,他银子掉了都不自知,被我捡了回來,若是被他人拿去耍了钱恐怕要也要不得了。”
武龄点头道:“你那伙计小四有恶习,也就是你收留他,以前有我罩着还好点,以后你自己可要精心一些。”
王旁心想时迁肯定不是这么简单捡到,加上自己在楼上看到一幕,定是时迁发现了什么,那小四想去赌却被时迁劫了,这才被对面的大汉从店中扔出來,想到这他问道:“武楠,你斜对面的店铺是做什么的,怎么就沒有幌子招牌。”
“回王爷,对面是个柜坊,里面竟是些六博、马吊、押宝、花会、字宝等玩意儿。”
王旁心下纳闷,便问道:“我沒记错的话宋初禁赌甚严,在京城赌博者一律处斩的,如今赌坊已经可以公开了吗。”
武龄叹气道:“王爷,这里不比京城,这赌坊可是县里的创富大户,但凡來了县官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闹出人命官司來,便通融着假装不知道,若是有巡抚道就提前通知一声,各家挂上买卖招牌混过去,上下也都好看。”
“原來是这样,可这里若是真出了人命官司那道如何说法。”
武龄道:“这赌坊的掌柜姓孙,只听说也是从京城來的,规矩定的多,想要到里面耍先签生死文书,说白了都是些霸王条款,可有这文书了即使出了官司县太爷也好说话,人家说的明白,來耍钱就有输赢,愿赌服输者可进,这叫风险教育,教育完了让你掏银子丝毫不含糊,就说这伙计小四,他爹攒了多年才在这街上有那么两三人大站的地方兑了门脸,炊饼出名了也算是可以营生,谁知道这小子偏偏染了这嗜赌的毛病,老头走的时候他还在那赌场刷钱呢,最后老头把这偏方给了武楠,算是收了个徒弟,武楠也算学了门手艺。”
时迁问道:“那他不自己弄个炊饼摊,怎竟到这做起了伙计。”
武楠道:“当初他衣不蔽体,输的精光,要卖了那小铺,我叔叔便给了些银子,把铺子交给我,又给了些银子葬了师父,后來他沒有生计,我便看着他爹爹教我手艺的份上留下他再此做工,我那婆娘总说两个人也忙的开,留下他在此不是事儿,可我见他有悔改之意,一直拖着。
王旁心里明白个大概,心想这样的人可不能留,武楠人老实,怕是被他卖了都不知道,武楠却憋红脸说道:“也不能全怪他,倒是开赌坊的害人不浅,要是王爷去跟那县令说关了这赌坊,或者让那孙老头绝不让这小四去,沒地方可耍自然他也就不耍了。”
武龄道:“说的轻巧,即便县令答应了王爷,等我们走了还不是照开,不然县里的亏空你补的了吗,再说那孙老头开门纳客,怎么会管來的是谁。”
王旁问道:“武龄你与这姓孙的掌柜熟吗。”
“虽谈不上交情,但他对县衙当差之人都给几分面子,王爷有什么事吗。”
“武楠说的倒也不算错,而且这孙老头也算有一套,既然他想的是安安稳稳做下去,看在钱的份上也会给本王几分薄面,你可否将他约來。”
武龄道:“那是不成问題,不过王爷真的要帮小四戒赌。”
“我哪有那功夫,只是暂时帮武楠这边减压,但这人武楠还是不要再留下了。”
武楠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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