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雨站住脚步,他微微回过头,童贯俊黑的面容上是一丝失望的神情,而这种神情在一个硬汉的形象上,更增加了些忧伤,高雨猛然想到,童贯与月下同被囚禁深宫,月下生下长子的时候,童贯已经十二三岁,对于那个刚刚出生的弟弟,童贯新奇而又喜爱,
胎记,一句话点醒高雨,他转身重新坐下,撩开衣袖看着自己的左臂:“这么说童将军是故意想看看我手臂上是否有胎记。”
童贯默认点点头,
“在下可否冒昧问一下,童将军想找什么人。”
“义父之子,早年传闻已经殒命西夏,近日听说又出现了。”
“那你义父是谁,他的儿子又是谁。”
童贯仰天叹了口气:“义父王旁,可惜死的不明不白,义父英宗年间出征倭奴国,还沒回京,家中遭遇不测,孩子还沒见到义父就被西夏人掳走了。”他说着竟然有些哽咽,
这段往事像过电影一样在高雨的脑海里:“这么说你是觉得我可能是你义父之子,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岁。”
童贯上下打量了一下高雨,挤出一丝勉强笑意:“不瞒公子,你的相貌还真与义父相像,我义父之子还沒來得及取名,只有一个乳名叫石头,这名字也缘于他的一个胎记,如果小石头真的活着,现在也该十**了。”
高雨低头微微一笑,笑的有些凄然:“看了我不是他,童将军你有些失望了。”
“也说不上,不是也好,难道认识公子,也算缘分,走吧。”童贯说着起身,准备继续行路,
众人重新上了马,童贯扔给茶摊主二三十个铜钱,摊主捧着脸上笑开了花,
再上路,速度放慢了很多,童贯问道:“我在这延州附近也呆了几个月,怎么不知道盐帮还有这么年轻的一个帮主。”
高雨说道:“我也是刚刚上任,西夏梁皇后恼怒盐帮周璇边境的事,想借机铲除盐帮,所以我们才在边境找那么个峭壁栖身,若非如此,谁不愿意过安稳日子。”
“原來这样,那公子为什么不跟宋军合作。”
“呵呵,盐帮不过都是商人,不能文不能武的,有什么可跟军队合作的呢,。”高雨坦然的笑了笑,
童贯反而严肃的说道:“那可未必,盐帮对两邦生意熟,对地形熟,而且我觉得公子口口声声说的盐帮,想必是走私私盐,私盐盐帮往往更知道边境的防御弱点和一些常规难见的地形,就好比你们那山寨,若非我寻着踪迹,不舍不弃的追这马,恐怕也是很难发现啊。”
“将军这话就不对了,盐帮虽然熟悉路线,但最多是偷巧藏身,对于攻城略地來说毫无意义,更何况,我想和宋军合作,也投军无名,更不知道去投谁的军,宋军也未必会理会我们这些做私盐的。”
两个人边走边聊,丝毫沒有初次见面的隔阂,反而倒像多年不见的老友,童贯指着不远可见的巍巍的城池:“前面就是永乐城,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你引荐给领军,这样你们可以不用在深山中暂避,或者可以谋上一些正经的差事。”
高雨知道童贯是好心,但他可不想在宋军中谋什么差事,可是相当能够见见当年的朋友,尤其又不让童贯看出破绽,高雨欣然说道:“哎呀,那可是太谢谢童将军了,你我萍水相逢,将军如此照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你也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你长的这副容貌吧。”童贯淡淡的说着,一行人进了永乐城,
永乐城与其说是座城,不如说是一座军营大寨,新建的城中秩序井然有序,进城处不远的地方有一些民宅,多是自发形成的周边散户避到城中,也有为日常供给往來城中的平民,再向城里走,巨大的军营和府衙伫立在城中,
若是想到城里寻找什么商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见城中的阵势,这里如果作为边防要寨,那再适合不过,地势上不但易守,而且屯兵进发一举可攻入西夏,
高雨观察这座城,如果沒有童贯带路,他还真进不來,看着这城人流进进出出,但整座城防守十分严,城上头士兵林立,守城的士兵也是认真看着每个人出入的凭证,一双双戒备的目光在出入的人流身上扫视着,城中随处可见列队巡逻的士兵,而且即便进了城,出城也是一个问題,
可是这一切对于现在的高雨來说,都不是问題,他之所以想进永乐城也无非是來见沈括的,而既然进來了,他就沒想过会顺顺利利的出去,只不过唯一让他意外的却是他是让童贯带进來的,而如今童贯的身份大概也正是陈康闪烁其词的原因,
一行人來到府衙前纷纷在府埕处下了马,童贯对高雨说道:“你在这里等我。”随后带着两名士兵大步走进府衙,
高雨和佐宁将马栓在树上,高雨在树荫下坐了下來,跟着童贯一起的士兵站在不远处朝着高雨窃笑指指点点,佐宁皱了下眉头低声问道:“公子,我看着姓童的太监是不是看上你了,你看那些士兵都在偷笑咧,你说他撕了你袖子是不是暗示什么癖好啊。”
“你当刚刚童贯撕了我的衣衫袖子就是暗示断袖之癖。”高雨不由苦笑一下,哀帝对董贤的爱之深,可用一个例子來说:据说,一天哀帝早晨醒來,见董贤还睡着,哀帝欲将衣袖掣回,却又不忍惊动董贤,可是衣袖被董贤的身体压住,不能取出,但要仍然睡下,自己又有事,不能待他醒來,一时性急,哀帝竟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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