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诲沒想到王旁如此反唇相讥,他已经气的脸色发白,嘴唇直发抖,他指着王旁“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來,
王旁可是沒打算给他留情面,他接着说道:“你家族世代受官位荫补而在朝中做官,白吃了多少朝廷俸禄,好在你爷爷吕端丞相,还能流传下來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典故,到你这挂着三司盐铁副使,擢天章阁待制,复知谏院,拜御史中丞这四个职,一年多少俸禄拿着,你又为朝廷做了什么事吗。”
赵顼忍不住拍着御座大声赞到“说的好,说的好。”,
吕诲也沒想到,大庭广众之下皇上竟然这么明确的站在王旁这边,这会他已经不仅仅是气了,他口中说着:“圣上明鉴啊。”满脸的含冤受屈的样子,而他身边旁的吕公著,悄悄的躲开吕诲身边,生怕王旁一会又矛头指向自己,
平时御史台的人多是弹劾别人,今天竟被人这样说的哑口无言,也实在是少见,就连赵顼也觉得吕诲活该,谁叫他们平时老是阻止自己的想法,最让赵顼觉得意外的事,要不是王旁给他算这比帐,他这一年下來得给这些庸官开出多少银两的冤枉钱,
当然这也不能怪赵顼不知道,他身在皇家,当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就算他两次南下,身边有侍卫有随从还有人护着照顾着,自然事事不用他操心,更何况,谁也不会跑到皇上面前,跟皇上去说,圣上给我们的俸禄太多了,
当然,王旁回來的时候多少也是憋着火气,眼下朝廷的国库已经空了,连带兵打仗都要提心吊胆军费粮饷的问題,甚至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问題,王旁现在已经杀进西夏去了,有这因素在,他能不希望国库快点充盈起來吗,就算这些都是自己要的封赏,也轮不到这些人废话,
王旁收起刚才不羁不屑的神情,正颜正色的说道:“圣上,朝中官员体质早该有所变革,改革科考制度,把官位留给能做事的人。”改革科考制度,那可是王安石熙宁变法中的重要的一项,毕竟他未來到宋朝之前也是草根,所以不论于公于私,他都是希望变革的,
这会儿大殿之上已经安静下來,刚刚还在指责王旁的人,在王旁的环视下,都低下头或者回避着王旁的目光,
赵顼看这些人都沉默了,轻轻的咳了咳,示意王旁说的差不多了,再说下去恐怕今天朝堂之上就要开始罢免一些人的官职了,有些事,对于刚刚登基的赵顼來说,还是慢慢來从长计议的好,
王旁也看出赵顼的意图,他微微一笑这才说道:“刚刚我的话还沒说完,我所要求的银两,并非是作为我一人所用,而是要拿出來作为一项基金使用,而这建立这项基金也是为了我大宋朝廷。”
宰相曾公亮问道“镇南王所说基金又是何物。”
王旁答道:“当年陪同圣上南下大理之时,曾经与大理段氏谈好,要在邕州开个各邦的会,如今吐蕃的王子已经來到我朝,并且表示对这个会感兴趣,这个中秋各邦的会谈,会讨论到一个各邦国贸易的问題,所以,由我大宋牵头來做个联合的邦国组织,我给他起名叫联邦,而这个联邦要规范各个邦国的贸易行为,并且以我宋币作为唯一的各个邦国都能流通的货币,同时,我要用一笔资金作为联邦的货币基金。”
王旁说的话,在朝堂之上的大部分人都听不懂,但他们都看赵顼不时的点头,生怕皇上责怪自己学问浅薄,所以也就附和的点头称是,
曾公亮侧耳仔细听,一边听一边皱起眉头,但他环顾朝堂之上,大多人都点头,自己要说听不懂未免显得这个宰相也太孤陋寡闻了,于是试探的问道:“镇南王,你讲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这对我大宋有什么好处啊。”
王旁想说:如果掌握这个组织等于掌握了国际货币体系的规则,甚至说可以直接简介的操作货币,但他想到,如果这么说就需要解释货币体系,以及掌握经济对于国家发展的重要性,那可就扯太远了,还沒等他解释,忽然司马光站了出來,对赵顼说道:“圣上,镇南王所说为臣不太明白,还请圣上明示。”
他这不管是真傻还是装傻都给王旁一个难題,王旁说的东西的确是对于宋人來说太复杂了,万一赵顼也不明白,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说,圣上都不明白的事还是等圣上明白了再说吧,更何况,万一赵顼不明白,这皇上岂不是也挺沒面子的,
王旁心想,这赵顼听不懂也沒关系,最多就是押着再议,然后说个无事退朝,回头自己再给他补课就是了,他等着赵顼如何说,赵顼却站起身來笑着说道:“好处,好处嘛,这还用问吗,那镇南王说的什么联帮对吧,由我们大宋來主持自然我大宋就是联帮的帮主了,做帮主多好,众帮朝拜,这你们都不明白,真是孤陋寡闻,等我朝做了联邦的帮主,就可以同化各邦,同化你们懂不。”
朝廷的上官员,都惊讶的看着赵顼,司马光瞪着眼睛摇着头,王旁不由得偷笑,看赵顼这副神情,手中再拿个打狗棒,知道的这是想做联合国形式,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竞选丐帮帮主呢,当然,联合国要解释起來更麻烦,毕竟宋人所说外邦,从來不说什么外国,
赵顼心中很是得意,可有机会杀杀这些迂腐的官员,他指指点点的说道:“唉,你们拿着这么多俸禄,既不知道联邦,也不知道同化,还在这跟官家讲这讲那,告诉你们记住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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