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很低调的回到汴京,一路上他身着便衣,斗笠压的低低的,甚至经过锦绣楼他也沒停下,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想法,
二人來到梅耶府门前,虽是修葺一新的府宅,却笼罩这浓浓的哀伤,王旁叫门,开门的家丁先是一愣,王旁推了推头上的斗笠,家丁见是王旁:“王侍郎,您,是您回來了吗。”
“嗯。”王旁嗯了一声,家丁兴奋的朝院子中大喊:“快來看……”王旁一把将他拉住:“等等,我有话要问。”听王旁这么说,家丁急忙收住声,
王旁看了看冷清至极的宅院,心中一阵酸楚,他将阮星让进院中,对开门的家丁问道:“现在府上还有谁在。”
家丁激动的嘴唇发抖,他一边跟着王旁往里走,一边回禀:“陆管家和他夫人都在,蔡公子去茶场了,还有柔儿姑娘在。”
柔儿,柔儿怎么会在这里,王旁心里有点纳闷,不过也不是太奇怪,自己临行之前,母亲就总想把柔儿送到梅耶府,“你去请我兄长來府上说话。”
王旁吩咐着家丁,自己已经走到厅堂前,虽然王旁拦住家丁的呼喊,但是院中人已经听到动静,胭脂虎,陆慎言,柔儿三人,正在厅堂听瓦壮说起在倭奴战场和高丽战场的一些事,听外面有动静,陆慎言起身打开房门探出头來,猛地看到王旁,正迈上台基,陆慎言一蹦老高,跳出房门抱住王旁:“公子,哎呀,公子回來了。”
王旁的肩头的刀伤被他一碰,王旁哎呀一声,陆慎言急忙撒开手:“公子,你怎么了。”
王旁指着身后的阮星说道:“我受伤了,多亏了这位兄弟出手相救。”他朝阮星挤了下眼睛,阮星急忙走过來扶着着王旁说道:“哎呀,公子这可伤不轻。”
陆慎言说着,和阮星二人一左一右扶着王旁走进厅堂,
厅堂之内的柔儿见是王旁回來了,急忙奔了过來:“二公子,您这是怎么了,。”说着,眼泪噗哧噗哧的往下滴,众人也都围过來,紧张的问这问那,
这一瞬间,王旁心中一阵刺痛,眼见房间内里三五人,却不见自己最想见到的月下,他总觉得月下会抱着孩子在哪个角落微笑的看着自己,就像以往他外出回來时候一样,静静的在拥着他的人的后面,安安静静的等着自己招呼过每一个人,
王旁叹了口气,物是人非事事休,
“别管怎么说,您回來了就好。”陆慎言看出王旁心中难过,他一边宽慰着一边擦着喜极而泣的眼泪,
“我这一走有一年多,沒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多事,陆总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坐下慢慢说吧。”
众人听了吩咐各自落座,陆慎言说道:“您走之后,夫人就被赵公爷府上,沒几日老皇上驾崩,新皇上登基了,我们谁也见不到月下夫人,当时众人商量后,就让焦大哥和武龄护送李恩喜姑娘到辽国去了,再后來,仲针公子带出口信,说月下夫人尚且平安,让我们放心,
新皇上登基之后,听说得了疯癫的病,那段时间皇太后垂帘,幸好仲针公子帮忙,我们才得以见到月下夫人,夫人和童筱在宫中还算平安,后來,包丞相病逝……”陆慎言说到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王旁不语,皱着眉头听着,胭脂虎见陆慎言哽咽的说不下去了,于是补充道:“月下夫人生下小公子,在宫中多有不便,也幸亏包丞相再三上奏,加之丞相病逝,听说朝廷受不了众多的议论,所以才让夫人和小公子回家,夫人一直盼着公子您能回來中秋团聚,谁知道,中秋宅中一场大火……”
陆慎言这会情绪也稳定了些:“公子,这火烧的很是奇怪,当日虽然您不在府上,但是恰逢中秋节,我们也给小公子贺满月,府上简单摆了酒宴,结果那天似乎我们几个都不胜酒力,大家早早的就回房休息了,反正我们是觉得很蹊跷,等我们发现起火匆匆赶到内宅,已经烧了大半,最奇怪的是,我们只找到了月下夫人(尸体),却沒有找到少公子。”
王旁心中起疑:“这么说,我儿并未葬身火海。”
陆慎言点点头说道:“我们一直觉得,这火是有人故意而为,府上也派人各处打听,却沒有任何结果,现在颖王接管调查此事,既然公子回來了,公子可向颖王问明。”
“哪个颖王。”
“就是仲针公子,他现在已经是颖王了。”
王旁点点头,他的目光环视着屋中的人,当目光停在柔儿脸上,见柔儿低头不语,王旁问道:“柔儿,我父亲大人府上如何。”
“二公子,老爷和夫人几个月之前就辞官回江宁老家了。”
王旁听罢一叹气,自从沒有《云摘》之后,京城的消息十分闭塞,他这次出使在外最不方便的就是信息,各种信息等到他知道的时候都晚了,
“那柔儿什么时候來的府上。”王旁接着问道
“我,我是想留在京城等二公子,所以就沒同他们一起回去。”柔儿的脸憋的通红,低着头说道,
“这么说,八月十五起火的时候,你在此地,当时你在哪里,是否同月下在内宅。”王旁盯着柔儿一连串的发问,
王旁的话问出來,众人都看着柔儿,柔儿听着王旁话中似有责问,急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回答到:“公子莫非是怀疑柔儿纵火,柔儿对公子一心一意,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说,当时你在做什么。”
显然在房间里的这些人中,王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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