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和赵正南谁都不曾动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愤愤地念叨着:“行,你们都是祖宗!合该我就是那做奴才的命!”
他将角落里的行李箱拿出来放在桌上摆好,又把房间里的东西一一归纳到行李箱中。
“唉……那个别动,我自己来!”
看到他要去收拾我的小衣,我脸红了起来,忙跑过去将床上的衣服抓起来藏到身后。
“那个……崔副官,你……你还是别忙活了,我自己来吧。”
他瞪了我一眼,又示意我去看了看赵正南。
我明白他的意思,便对他点了点头,他这才满意的出去了。
“唉,收东西了!”我把床上的衣服叠了起来,虽然不怎么整齐,但也大差不差了。
赵正南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扭过头去看向窗外。
“跟你说话呢!收拾东西准备下车了!”
见他不理我,我便站到了他的面前,还提高了声音,让他想躲都没有地方。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发什么疯,这几天总是这幅别人欠了大几万大洋的模样。
“你不是收着吗?”他话中带着赌气的意思。
听了他这话,我也不问他了,在屋子里面叮叮当当地摆弄着,吵得他不得安宁。
好容易把东西都收拾到箱子里,却是怎么都扣不上了。
我挫败地看了一眼桌上和地上的两只皮箱,一脚踢在了地上的箱子上。
‘噗……’
听到这动静儿,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赵正南低着头,肩膀不停地耸动着。
我蹲下去看,结果却看到,他死命地憋着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次我不踢箱子了,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骨上,“你就是个混蛋!我压根儿就没说错!”
一阵爆笑过后,赵正南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将我‘归拢’好的东西再重新整理装箱。
我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到下车的时候,都没再理过他。
火车缓缓驶入南京站,他这才敛了脸上的笑意,“走吧,下车了。”
瞪了他一眼,我依旧没动,头扭向一边。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扛着你下去,二是你自己走下去。选吧!”
他双手抱胸,那痞痞的样子,完全就跟市井上的无赖没有任何区别。
脱了他身上这身军装,那活脱脱就是一个无赖、混蛋!
“我自己走!”如果我不作出选择的话,估计他绝对会替我直接选了第一条的。
出站的时候,来接他的人还挺多。在一阵闹哄哄地簇拥中,士兵护卫着我们走出了车站。
上车后,他吩咐司机道:“直接去帅府。”
“是,少帅。”司机应了一声后,车便平稳地驶向了他家所在。
赵正南闭目靠在座位上养神,而我却新奇地打量着车窗外的南京城。
这里和北京、天津完全不同,它不同意北方的大气、硬朗。
它带着江南特有的秀美、柔和,如同低声呢喃的吴侬软语一般,垂柳抚碧湖,绿浪涤纤丝。
单从它的历史、它的秀丽而言,我想,这个城市,我还是很喜欢的。
帅府并不在嘈杂的市区,而是坐落在莫愁湖与南湖之间。
此处静怡而舒适,且帅府的面积占地极大。从一头驶去,很久才到大门之处。
这里的建筑,是依山而建,按照三层口字所设。外层是护卫兵营,中间是办公之所,里层是家眷所在。
外层四面是用围墙高砌,共开三门于,在护卫兵营驻扎于左右两翼,设北、东、南三门。
中层以北面为中心,那是一栋宏大的三层罗马式建筑,平日里赵正南便在这玄武楼里办公了。
里层是相对于玄武楼来说,布局着较小一些的两栋西洋式别墅和一套两进的四合院。
四合院里,住着的是赵正南的父亲,也是大家口中的‘赵大帅’。
而左右两栋建筑里,分别住着赵正南的大哥赵正东一家和赵正南的那位明媒正娶的‘妻子’。
对于我的到来,这里的佣人们显得格外好奇。甚至有人在看到我以后,匆匆往里院跑去。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是极为尴尬的。
但既然已经到了这儿,那么这也是我现在所必须要面对的。
紧张而又烦乱的情绪,让我显得有些不安。我下意识地搓着右手的食指和拇指。
“累了没有?”赵正南看出我的不安,拉着我的手,将我带进了里院。
“少帅回来了!”刚到里院的大门处,里面的仆人都迎了出来。
赵正南见我缩了缩手,他皱着眉头对众人说:“你们都围在这儿干嘛呢?我父亲呢?”
“大帅在屋里侍弄那些花呢。”佣人恭敬地回答着。
赵正南也不理她们,拉了我就向他父亲的那座四合院走去。
我被他拉得几乎是小跑,周围什么都没有看清,就已经到了赵大帅的小花园中。
这花园其实也并不小,粗略估看起来,应该有两亩多地的样子。
“爹,我回来了。”
我想挣开他的手,结果他反而被他捏得更紧了。
赵大帅穿着粗布褂长裤,本是蹲在地上铲着花泥,听到赵正南的声音,站了起来。
他先是看了赵正南一眼,又看向我,然后又对赵正南说道:“你这么失踪了半个多月,就是去接这格格去了?”他那一口的东北腔,说得很是地道。
“嗯哪,爹,你瞅这媳妇,漂亮不?”赵正南将我往身前一拉,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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