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之没有应下,“你最近嗜睡,睡眠要紧,你要散步,早饭半个时辰后,让秋水陪你在院子里转几圈。”
商枝眼巴巴的望着薛慎之,希望薛慎之心软。
薛慎之在这一件事上,却是不容转圜。
商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要跟薛慎之撒娇。
“你想与我一起出门?”薛慎之看穿她的目的。
商枝摇了摇头,“我想和你一起散步。”
薛慎之望着商枝,她清泠泠宛如两汪清泉的眸子,期盼地注视着他,竟有一些小可怜的感觉。薛慎之喉结微微滚动,扶着她的后脑勺,吻住她的红唇,直到商枝喘不上气来,方才放开她。
商枝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中,一双如水的眸子,无端生出一丝妩媚,两条手臂抱着他的脖子,“相公,你这是答应了?”
薛慎之明知她是故意示弱,可偏偏就是吃这一套,揉了揉她的脑袋,“今晚早些睡。”
商枝眼睛一亮,噘嘴在他脸上亲一口,“好!”
薛慎之见她笑逐颜开,眼底的笑意浓郁。
这时,秋水急匆匆的进来,“少爷,夫人,不好了!苏家传来消息,秦氏被平阳候的人给掳走了!”
“我娘什么时候被带走的?”商枝脸色一变,“她身边不是有人护着?怎么会被苏元靖的人给带走?”
秋水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我们去苏府。”薛慎之担心商枝跑起来,抱着她快步出府,将她放在马车上,让人驱车去平阳候府。
——
平阳候府。
月华阁。
苏元靖白发苍苍,明明五十岁不到,却已是一副苍老之态,与依旧显得年轻貌美的秦玉霜相比,怎么看都不般配。
秦玉霜一双美目里盛满怒火,她怒瞪着强行掳她过来的苏元靖,微微愣了一下,神情错愕。分明在半年之前,他还是俊美儒雅的中年男子,风度翩翩。如今不过半年不见,仿佛七十老朽。
满头白发,面容干瘦布满深壑,身上裹着厚重的大氅,屋子里甚至烧起地龙。
如今虽然是深秋,天气微凉,却还不至于裹大氅,烧地龙。
秦玉霜手指收紧,她没有想到苏元靖的身体,竟如此破败不堪了吗?
苏元靖最了解秦玉霜,从她的神情之中,便看出她的心思。
他苦笑一声,目光仍是贪婪地望着秦玉霜的倾城绝美的容貌,痴念道:“霜儿,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秦玉霜脸上露出冷笑,“苏元靖,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
苏元靖心里一痛,她眼底的厌憎,令他眼中浮现痛苦之色,“霜儿,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如果是因为商枝一事,我已经为此付出代价。我如今行将就木,时日无多,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苏元靖,从始至终,你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什么错误。总是这般自以为是,自私自利!我们已经和离,再无瓜葛,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秦玉霜对苏元靖是真的恨,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失去腹中的孩儿,也不会与商枝母女分离十五年!
他得知商枝的下落,仍旧瞒着她,让她抚养仇人之女!而她的亲生女儿,却寄养在管家的名下!
所有的真相揭露之后,他竟还对商枝下手!
他还是人吗?
这种人,秦玉霜如何去原谅?
她转身离开。
护卫堵在门口,秦玉霜根本出不去。
苏元靖咳嗽几声,拄着拐杖蹒跚地走到秦玉霜的面前,想要握着秦玉霜的手。
秦玉霜猛地地避开他,警惕地盯着他,“你最好放我回去,易儿、越儿与枝枝知道我不见了,他们饶不了你!他们对你有隔阂,我劝你别逼得他们与你断绝关系!”
苏元靖低笑一声,浑不在意,“霜儿,你不明白,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喜欢孩子,苏家需要子嗣开枝散叶,我不会让你生下孩子,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
他痴痴地望着秦玉霜深深令他着迷的面容,嗓音沙哑地说道:“我太想你了,才想在临终之前,再见你一面。”
秦玉霜看着苏元靖眼底闪过的幽幽暗火,心里打鼓,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在滋生。
“你陪我说几句话,吃一餐晚饭,我就让人送你回去。”苏元靖卑微的语气,近乎哀求,“霜儿,别用这种怨恨的眼神看着我。这世上,我最不愿对不起的人,只有你。你是想要我死也得不到安宁吗?我虽然做过许多的错事,可我们曾经那般的相爱,也不足以让你对我起一点怜悯之心?”
秦玉霜默然不语,却是不断往后退,远离苏元靖。
苏元靖凄凉地笑了几声,混杂着咳嗽,“我今日请你过来,除了见你之外,委托你劝苏易回府,继承侯爵。他再与我置气,不愿意认我这个爹,也改变不了他血脉里流淌着苏家的血液。”
然后,他从一旁拿出族谱,“我将女儿的名字登记上去,商枝这个名字是张释隐给她取的。我想了很久,为她取名为苏窈(yao)。她恐怕不会愿意改为这个名字,当做是一个认祖归宗的形式。”
秦玉霜冷笑一声,“枝枝不会入苏家的族谱,我们两个和离,她只认我这个娘,就算要姓,也是姓秦!”
苏元靖眼中闪过失落,他原以为秦玉霜的心结,是他不愿认商枝认祖归宗,便给商枝取一个名字,载入族谱,讨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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