阍(hun)人并没有进去通报。
朱淳怒的狠狠踹一脚宫墙,他喘着粗气,却又无可奈何!
他若是在宫门口寻兹挑事,只怕还未见到元晋帝,就被拖拉下去赏板子。
这还是轻的,重的会被关进大牢!
朱淳只得站在宫门口枯等着。
夜色深沉,直到宫门内即将要下钥,一顶轿子抬出来。
襄王身着蟒袍,从轿子里走出来。
元晋帝生病卧床,如今是襄王代掌朝政。
如今批阅奏折,与一应政务,方才出宫。
他斜眼睨向朱淳,一双桃花眼在泠泠月光下,潋滟生辉,“朱大人,半夜等候在宫门,是有急事上表,还是有冤情上陈?”
朱淳嘴唇翕动,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是紧抿着嘴唇,没有开口。
襄王直接指派两个人,让他们盯着朱淳,然后乘坐马车离开。
朱淳脸色愈发难看,襄王与薛慎之交好,他灭蝗灾,商枝功不可没。襄王十分看重薛慎之夫妇,此刻指派人盯着他,一有异动,襄王便会知道。
朱淳阴冷地扫视两个侍卫,正准备离开,便又见一道人影从宫门内走出来。
“华敏公主,朱淳有要事与你相商。”
见到华敏公主,朱淳灵机一动,他进不了皇宫,其他人可以!
而华敏公主显然不知道宁雅与李玉珩的内情,由她代为转告,最合适不过。
华敏公主认出朱淳,那一日她去乾清宫时,正好与朱淳擦肩而过。
她眸光闪烁,站定不动,“何事?”
“公主,在此处并不方便,能否借一步说话?”朱淳望向华敏公主的马车。
华敏公主却是敏锐的觉察到有两个人在盯着他们这一边,当即便明白过来。
“走吧。”
华敏公主率先上马车。
朱淳紧随其后。
华敏公主板着脸,冷声说道:“朱大人,你是利用本宫替你脱险?”
“公主若是如此认为,那朱淳就真的脱险了。”朱淳也不卖关子,“公主你能够自有出入禁宫,面见皇上。我有一件事相托付,希望公主能够答应。”
“哦?”华敏公主来了兴致,挑高眉梢,“你说。”
朱淳心道:李玉珩,朱静婉,你们千万不要怪我。都是你们逼我的!
“华敏公主,你替我将这一句话转交给皇上,朱静婉与李玉珩在杏林医馆。”朱淳别的不多说,只透露这一点消息,元晋帝心中便会清楚明白,说太多,反而让华敏公主起疑。
此时此刻,朱淳并不知道,华敏公主对当年一事,一清二楚。
她最近也在找李玉珩,却是寻不到踪迹,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她正在猜测,李玉珩离开京城,却未料到竟是躲在医馆里。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华敏公主眸光深幽,眼底迸发出寒冽冷光。
朱静婉没死!
原来如此,竟是原来如此!
莫怪李玉珩要与她撇清关系,原来症结在此!
朱静婉没有死,李玉珩深爱朱静婉,他恨不得回到朱静婉的身边去!
华敏公主沉冷的面容,犹如覆上一层坚冰,她勾着唇角,“你尽管放心,本宫会帮你将这个消息转达。”
朱淳拱手作揖,“多谢华敏公主。”
“下车吧!”华敏公主让马车停下来,并不将朱淳送到住处。
朱淳心下诧异,看着面容冷戾的华敏公主,心知她此刻心情不好,再次感谢之后,下马车离开。
“殿下,我们回驿馆吗?”婢女问。
“杏林医馆。”华敏公主闭上眼睛回。
马车缓缓驶向杏林医馆,按照华敏公主的吩咐,马车停靠在后门,她掀开帘子,望着夜空中的冷月,从袖中摸出一个哨子,放在口中吹几声。
咕咕。
白鸽从院墙内飞出来。
华敏公主绷紧的面皮,在雪白的鸽子落在她手臂上时,彻底崩裂开来。
李玉珩,朱静婉。
华敏公主反复在齿缝中咀嚼这两个名字。
按在白鸽头上的手,一用力,白鸽脑袋被拧断。
华敏公主眼底闪过狠色,她说过,李玉珩只能是她的。
谁抢,杀之!
“公主,夜色深了,您不回驿馆?”婢女小声地询问华敏公主,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婢女怕触怒华敏公主。
“回去罢。”华敏公主已经确定,并不愿意暴露出来,让李玉珩知道她已经知道朱静婉还活着一事。“明日一早,请驸马来驿馆一趟,不计手段,务必让他出现在本宫面前!”
“是。”婢女应下。
——
李玉珩并不知道华敏公主已经知道朱静婉的存在。
宁雅褪下所有的衣物,趴在床上,露出她整块后背上的伤疤。
李玉珩眼底布满痛色,她身上的伤疤,可见她当初承受的痛苦灾难。
手里涂抹膏药,替她抹匀在后背上。
许是因为擦拭几个月的药膏,背上虽然疤痕明显,却没有之前那般怒张狰狞。
宁雅最初是紧张的,害怕他看见,会生出反感的情绪。
最后抵不住意乱情迷,鱼水之欢时,被他发现了。
宁雅心跳都漏了半拍,微凉的唇瓣触碰她的背部,那般轻柔,小心翼翼,宛如珍宝般呵护着,仿佛她是那般脆弱易碎。渐渐地,酥痒替她紧张不安的感官,紧绷的身躯松懈下来,一切都是这么自然而然,她将自己完整的展现他的面前,没有反感与厌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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