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再多言,躬身行礼,“只求县主看在我们殿下一片为下人的心上,走这一趟……”
苏木槿轻抬眼皮,扫了来人一眼。
安泠月心眼一转,笑道,“听这位管事之言,我家县主若不去就是罔顾了殿下的一片心,辜负了殿下对自家下臣的一片好意?”
“不敢!殿下来时有吩咐,此次相请,全凭县主意愿。这一点,老奴一开始就澄清了的。”来人不卑不亢,淡声道。
安泠月心中冷笑,什么全凭意愿,说白了,还不是拿皇子的身份压着她家姑娘,逼她前去!
苏木槿笑了笑,“本县主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稍做准备,再过去。”
“是,马车已在府外等候,老奴先行告退,在府外等候县主。”来人垂首说完,倒退着出了前厅。
见人走远,安泠月才开口,“姑娘,闲王这是想干什么?为什么我老觉得他不单单是想让你为一个侍卫解蛊毒这么简单?”
苏木槿点头,脸色也有了几分凝重,“我暂时也想不通其中的关卡,但心中那股不安却很强烈。咱们这县主府……怕是有不少眼睛在盯着。泠月姐姐,你留在府中,若我与流云姐姐两个时辰后还不回来,你就找机会避开那些视线去通知顾砚山,我与流云姐姐走一趟闲王府。”
“姑娘,我……”安泠月想说她也去她会阵法,关键时刻可以逃生,却又突然想起,前几日刺杀姑娘的人中就有懂奇门遁甲之人,难保这一次就没有!
若到时真的有,她怎么办?
再让姑娘陷入危险一次?再让姑娘分心保护她吗?
安泠月攥了攥拳头,改了口,“好,”
……
县主府外,果然停了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闲王府的管事见苏木槿带着流云出门,忙躬身迎到马车边,等苏木槿二人上了马车,自己才翻身上了马,催促车夫,“回闲王府。”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入了闲王府,挺在外院。
管事亲自掀开车帘,苏木槿与流云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管事带着苏木槿与流云进了一处院子,闲王从一侧的厢房内急急迎出来,看到苏木槿就露出一抹和善愧疚的笑,“长安妹妹,为兄有错,本该亲自去县主府请你,可……这边实在脱不开身。刘径眼看撑不住了,几个大夫都在屋内会诊,寻解蛊毒之法,长安妹妹,你看……”
苏木槿屈膝行礼,“闲王殿下。”
闲王笑着说快免礼,一双手伸过来似要扶苏木槿,在距离苏木槿两根手指时,苏木槿蓦然抬头,边说边往后退了一步,“殿下客气了,殿下有这份爱护下属的心,是闲王府臣下的福气,长安能尽一点绵薄之力,怎么敢推迟?”
闲王的手扑了个空,微微一顿余光扫了苏木槿一眼,笑着收回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木槿微颔首,朝房内走去,流云防备的看了闲王一眼,紧跟苏木槿身后。
闲王的眸子闪了闪,也走进了房间。
几个大夫正坐在外间商量着什么,见两个姑娘进门,面面相觑,看到两人身后的闲王,忙站起身,“王爷。”
闲王朝众人一笑,抬起手朝下压了压,“长安县主,这几位都是略通蛊毒之道的大夫,几位,这就是本王与你们提起的精通蛊毒之道的神医,皇上亲笔御封的长安县主。”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垂首见礼,“下官见过长安县主。”
“诸位免礼。”苏木槿朝几人点点头,看向闲王,“殿下,病人在哪?”
闲王笑着抬手指着里屋,“请。”
病人的情况远超苏木槿的预想。
脸颊上还带着红润,一双眼窝下却铁青一片,双目无神空洞没有焦距的看着天花板,一双放在薄被外面的手枯瘦的很,这症状与母亲的症状相差甚远。
苏木槿心下暗忖,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径直走道床边,坐在旁边的杌子上,伸手扣住病人的脉,片刻后,换了另外一只手,又检查了病人的舌头,胳膊,心中慢慢有了定论。
“长安,刘径如何?”闲王一脸关切,担心的看了眼床上的病人。
苏木槿屈膝,“闲王殿下,此人的蛊……请恕长安学艺不精,解不了。”
闲王一愣,“解不了,怎么……你也解不了吗?”
苏木槿点头,“从他的脉象隐约能瞧出中蛊的时间不长,但具体什么时候中的蛊,中的什么蛊……我去看不出,想来这蛊毒必是毒门金贵之蛊,长安没有见过,解不了。”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闲王面色焦灼,似是十分着急。
苏木槿略思忖片刻后摇头,“若我师傅还在,或许还有办法,但他老人家,早在一年前出现洪涝时便消失不见,如今生死不知,这蛊毒……长安实在爱莫难助。”
闲王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女子,双眼微微眯起,缓缓吸了一口气后放松的吐了出去,紧接着长叹一声,“罢了,连长安你也没有办法,刘径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两人又互相扯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闲王亲送苏木槿出院子,叮嘱管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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