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会,柯天晔疑惑问容福儿:“黑水蛇的蛇皮?”
容福儿笑着点头:“对,就是黑水蛇的蛇皮做的。之前在皇家狩猎场,我们不是遇到了一条巨大的黑水蛇吗,便是它的皮。”
容福儿觉得十分的解恨,这条黑水蛇差点让他们丢了小命,现在被她做成护具穿上身,倒也讽刺。
柯天晔垂下眼眸,也没有问她蛇皮从哪里来的。
在黑色的盒子里,还有一件,容福儿帮他从盒子中拿出,展开,俨然是条裤子。这套用黑水蛇的蛇皮做的护具,马甲和裤子都全了。
一旁的洛儿低垂着头,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这套护具虽然十分珍贵,但是看起来真的很丑,难以想象柯天晔穿上之后的样子,就是随意在脑中形成画面,都能让人爆笑。 “黑水蛇的蛇皮十分坚硬,而这条黑水蛇,起码活了几百年,我那把黑剑,削铁如泥,也只能在这条黑水蛇身上稍微划开一个口。”容福儿拿着裤子远远的在柯天晔腿上比了比,笑道:“有了这个软甲,
你以后就不会再受伤了吧。”
听到这里,柯天晔才知道容福儿的用意,护具顿时看起来顺眼多了。
只是,穿……免了,不过会好好珍藏。
收下这份贺礼,柯天晔也不吊容福儿的胃口了。他拍拍身边的大狼狗的身子,大狼狗识相退下,然后让下人准备了温酒的工具送过来。
温上一瓶美酒,他便陪着容福儿慢慢喝。
容福儿喝酒的模样十分纯真,就像是个孩子吃到了永生难忘的美食,一脸满足和高兴。
“皇宫的酒,就是不一样。”容福儿感叹着,这酒,绝对可以称得上她这辈子喝的最好喝的美酒前三。
可惜她不是皇家的人,迟早会离开这里。
待回到从前的生活,肯定很难再喝到,怕是在这里认识的人,也难以再见了。 一点儿小伤感涌上容福儿的心头,黑白分明的美目抬起,偷偷看了看柯天晔。古代的皇位之争十分惨烈,特别是柯天晔明显有不服柯天桀的意思,两兄弟的不和也十分明显,这还是明面的,谁知道其
他皇子又在想什么。
可能离开之后,这里的人就会因为斗争而变得面目全非。
到那时,她作为“沧海”的少主,只会在江湖之中窥得一二。独饮酒时,便会想起这些短暂的时日吧。
“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容福儿举杯道。
柯天晔抬起白玉酒杯和她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到时候,可得好好的。”容福儿喃喃着,惆怅的喝下一整杯。至少保全性命,至少念着兄弟之情,别因为权力而争个你死我活。
这样,才有再见的机会啊。
但是有可能吗?上一世,自己不就是死在权力斗争之下。
因为家主之位,被继兄联合六大长老绞杀。权力的斗争就是这么冷酷,就算想退出也由不得你,暗箭难防,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什么?”两个字从薄唇中溢出,带着微微的疑惑。
柯天晔没听懂。
容福儿只是摇头:“没什么。” 柯天晔不明白,洛儿作为容福儿身边的人,却是明白的。立在一旁,看着此时喝酒的两人,心里微微的惆怅。在京城虽然只有短短时日,但是遇到了不少好人,她家的主子不会一直留在京城,终究会
消失,而这些人作为皇族的人,迟早会面目全非。
从前,作为首领的女儿,她看多了部落之间的斗争,可能上一阵还称兄道弟,下一阵,便是血雨腥风,面目狰狞。
风吹来一阵凉意,一个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廊下。
柯天晔扫了他一眼,微微颔首。
这个中年男人才敢靠近,对着容福儿恭敬点了点头,然后在柯天晔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柯天晔微微一皱眉,沉声道:“让他们把礼物放下就走。”
“是!”
中年男人领命,连忙退下。
看着,容福儿好奇的问柯天晔:“是谁来了?”
哪个人不是把礼物放下自动走人的,能让二皇子府的人前来报告,而且想闯进来,肯定是个厉害的人物。
柯天晔只是沉默着没有张口。
容福儿耸耸肩,也不再问。既然别人不想说,自己追问也没意思。
“有点儿热呢。”容福儿伸手扇了扇风,脸颊微红,一股热乎乎的酒劲上来了。她看了眼四周的暖炉,烘着他们十分的暖和,但是喝了酒,就觉得热了。
闻言,柯天晔只是看着容福儿的手。
容福儿坐下之后,解了斗篷,但是手上的手套一直没有取下来。
看容福儿还没有解下来的意思,柯天晔以为她忘了,便出声提醒道:“取下手套,手感觉到凉意会凉爽不少。”
柯天晔是好意,但是容福儿愣了下。
手套下面是她受了伤的手,带着手套是不想柯天晔看见。如果被他看见,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借口糊弄过去。
容福儿不敢再扇风,连忙将手放下,然后弱弱的道:“我还是……”
这个时候,水榭里走进几个人。
容福儿看过去,只见带头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十分的俊俏在。在他旁边的,也是个少年,面貌俊朗,看起来也就比俊俏少年大个两三岁。
方才过来禀报过的中年跟在他们身后,一脸的难办,就是这个时候也在为难道:“四皇子,五皇子,当真不能硬闯啊……” 带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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