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跑步前进。”张承业大吼了一声。就当先跑了起来,救火营的士兵们带着头盔和武器。全军一路小跑向前。欧阳欣则连忙让工兵队让路,然后统统回转去帮辎重队拖铠甲。
等欧阳欣背着一套铠甲气喘吁吁地跑到目的地的时候,救火营地三队士兵已经在山背后展开,形成了横队,一部分火铳手已经登上了山脊,开始部署火铳阵地。
辎重队和工兵队拼命地搬运着盔甲,而步队的军官们则命令战斗兵席地而坐。做最后地战前休息。
“后退的混杂贼兵,应该是紧急向后方开过来的。”张承业走下山脊,悠闲地套上了铁甲,看得出他心情很轻松,所以还好整以暇地跟欧阳欣介绍道:“他们的行军速度太慢了,不过人数不清楚有多少,我军不用靠近对面的林子,只要守住这条山脊就可以了。”
张承业披挂好以后又喝了一碗溪水。才缓缓地向着山脊走了上去。工兵队和辎重队的官兵们站在后面,又是紧张又是好奇地议论着前面的情况。同时那几个辎重队地军官也急得直跳脚,为大炮迟迟不能拖上来而着急。
一会儿山脊上似乎传来了命令,只见留在这侧山坡的长枪兵纷纷起立,在军官的带领下缓缓走上了高地,然后跨过锋线。渐渐消失在欧阳欣的视野里,最后他只能见到无数闪着寒光的枪杆和枪刃纷纷从地平线上探出头,密密麻麻地指向天空。
过了一会儿,那些枪刃整齐地向下沉了几沉,一批一批地降到了地平线以下,接着剩下的也都向前倒了下去,转眼间欧阳欣就连一支枪也看不见了。他不禁喃喃自语道:“开始了,贼兵上来了。”
其实这个资深工兵军官又说错了,张承业只是让前排的长枪兵再向前齐步走一段,然后让士兵们把长枪放平。以免影响到后面火铳手的射界。
对面地永宁军似乎对于在这里和明军遭遇感到很震惊。他们似乎也意识到这里地型的价值,不过既然明军已经展开了。那他们就没法出来列阵了。张承业冷冷地看着对手在道路上披甲授兵,乱哄哄地作着打仗的准备。
等永宁军披甲结束后,他们就直接散到了道路两旁的树林里,张承业知道他们打算在树林里列成横队,然后跨越出来作战。这个企图让张承业只是冷笑了一下,在树林里列阵不仅耽误时间,而且会非常浪费体力,救火营全体都保持着可怕的沉默,看着对手的身影渐渐从斜下方地树林中浮现出来,和走下半个山坡的明军战线还间隔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弓弩这种武器对天气要求很高,即使是在辽东,阴天的时候弓弩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西南这里由于气候潮湿,所以弓弩根本无法使用,所以这里使用的都是吹箭和投石。看到对方显示出远程攻击的企图后,张承业下令全体跪倒。对面抛过来一些石头,还吹出了不少毒箭,这些武器大多都达不到救火营的阵地,个别击中救火营长枪兵的吹箭和投石也无力贯穿明军身上的铁铠,只是无奈地发出了一些叮当地响声罢了。
“火铳手,射击!”
山顶上地一百五十名明军火铳手发动了一次齐射,硝烟汹涌地喷出枪膛以后,百米外的树林边缘就发出了一串惨叫声,不少永宁军扑倒在地,发出沉重地ròu_tǐ撞击地面的声音。
“火铳手,射击!”
又是一百五十名火铳手发动了齐射,树林和溪流的交界处再次响起了撕心扯肺的惨叫声,更多的永宁军摔倒在地上,被明军火铳击中躯干的人几乎都迅速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那些被四肢中弹的人,他们的手脚也几乎立刻就被二十四毫米口径的铅弹打折,这些伤者满地翻滚着,无助地发出垂死的痛苦声。
两次射击以后,张承业注意到对手似乎犹豫了一下,就在此时,明军的火铳手进行了第三次齐射。视野里的敌人似乎仓皇向后退去。就在张承业的对面,一个永宁士兵似乎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步履蹒跚地在明军注视下晃悠了几下,然后回头抱住了一颗大树,缓缓、缓缓地坐倒在了地面上,他抱着树的手向下移动时,在树干上留下了一道宽阔的红色长痕。
永宁军阵地上响起了乱七八糟的喊声,过了一会儿对面树林里又是人影晃动,明军耐心地等待着,这次永宁军似乎不打算再和明军对射了,他们在树林边缘处略一停顿,就从整条分界线上冒了出来。
无数双脚踏过那条溪流,永宁军把藤牌举在身前,黑压压地向着明军压了上来,看上去他们也有一千多人的样子。
张承业已经把手铳举到了耳边,这次他手里的这支可是福宁镇的新式武器,专门发给军官的燧发手铳。
嘭!
随着张承业的一声枪响,四百五十具明军火铳发出了一次威力巨大的齐射;同时,明军的长枪兵也在这次齐射后站起身来,准备在火铳手的支援下开始肉搏。
不过,他们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他们面前的敌军抛下了近百具的尸体和几乎同样多的伤员,剩下的七、八百永宁军丢弃了他们的盔甲武器,一窝蜂地逃进了树林里面去。明军又用火铳进行了一次追击,把跑在后面的永宁军放倒了一批。
碧绿的山坡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尸体,从半山腰一直蔓延到溪流前,那条小溪里现在也倒着十几个永宁军士兵,把原本清澈的河水染上了几缕淡红色。
山腰上的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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