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抿唇着唇不说话。
宁元恒眉头一皱,又很快舒开,说道:“南王果真潇洒。”其中意味,相信她能懂。
果然,宁秦雅脸色又是一变。
杯中美酒饮尽,亦南舒轻摇身子回来,向着慕玄烨道:“谢辰皇款待,本王不胜酒力,先醒醒酒。”
慕玄烨似是不悦,又似鄙夷,挥挥手,“去吧。”
亦南舒打了一个酒嗝,大笑着离去,身子摇摇欲坠,邱兰扶着他出了梅疏宫。
玉洺辰微微抬手,御风连忙跟了上去。
众人不免一阵惋惜,刚才的燥热平息了不少。
歌舞声声不息,整个宴会看起来安静祥和。
慕锦华示意双儿,乘着众人看舞时退了出去。
见状,阮临一笑,对玉洺辰道:“他们都走了,你不去?”
玉洺辰紧紧盯着他好一会儿,“你想做什么?”
阮临背靠在椅子上,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当然是来看戏的。”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知道你的身份……”
“你不也是瞒着好好的?”阮临偏头,笑得肆意,打断他的话在先,又看他眼中的一丝恼意,无比畅快。“师弟能来天辰玩,师兄为何不可?”
仍旧是那副欠揍的摸样,玉洺辰忍下挥拳头的冲动。“师兄看戏我是管不着,可是不该看的戏,师兄还是少看为妙。别人或许会惧师兄,但是我不会。”
阮临又是一笑,没有再说话。他相信,玉洺辰说到做到,心里不觉生出了一股怒意。被人威胁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
慕锦华出了梅疏宫,黎简已经等在了外面了。“黎叔,如何了?”她快步走过去。
黎简眼微闪,很快凝神,“都安排好了,一会儿引开侍卫,从梅园后门出去,便可直接有马车送人到南门。”
傅长宵既然敢放人出宫,便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怕这梅园内外重兵把守,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心中扔有担忧,她还是道:“我们先过去吧。”
跟着黎简摸黑走,其中不少禁卫军沿路经过,吓得双儿连连噤声。又绕了好一会儿,黎简忽然停下来,学了几声猫叫。
立刻猫叫声回应了他,不一会儿,十几个人走了出来。
“七哥。”慕锦华唤了一声,上前去,“你怎样?”刚才看他喝得不少,又吹了不少风,着凉就麻烦了。
“不碍事。”亦南舒吐字清晰,哪里有大殿上的醉意?“只是那点点酒,难不倒我。”
“南王、公主,还是快点离开吧,免得生变。”说话的是御风。
慕锦华很惊讶,这件事商量的时候只有几个人知道,难道玉洺辰早有安排?
听不到她回答,御风一想,明白了症结所在,解释道:“二爷早已猜测公主会有所动,所以一直让属下暗中打探保护公主。”
黑暗中,她唇角一扬,道:“事不宜迟,赶快行动吧。傅长宵不在大殿内,我怕他已警觉有所行动。”
“好。”亦南舒道。
一行人开始朝着后门而去,因为有图纸指引,一路上十分安全。到了后门,果然有重兵把守。
借着灯光一看,慕锦华才发现身边一张陌生平凡的脸,做着禁卫军打扮。待得那人冲着自己眨眨眼,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已经易容。
在他身后,都是相同的禁卫军装扮。
“黎叔,有把握吗?”慕锦华担心问道。
“嗯,有了令牌,那些人一时半会不会起疑。只要到南门,便会有安排好的人接应,安排出城。”
苏沪的第二计,反客为主,金蝉脱壳。
傅长宵此人自大狂妄,定认为自己布下了天罗地网,那他们便正大光明的出城,反而不隐忍起疑。
“七哥,保重。”她郑重道。
亦南舒一愣,莞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放心,你七哥没那么容易死。”
他语气轻松,反而让她更担忧了。
当初阿云也是这样,让她别担心,可是结果……
‘华儿,你先走,别管我。’
‘你放心,我一定会赶上来的。’
‘快走……’
回忆一幕幕在眼前闪过,那一天刺眼的夕阳,血泊中半跪的男人,那温柔而坚定的眼神,一点点啃食她的记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心一点点的收缩,像是要挤成一团,越来越紧,越来越挤,让她无法呼吸。
慕锦华反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从手传来的轻微的颤抖让亦南舒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无助、惶恐和不安……
“起,你一定要平安。”她哽咽了,若是这个人也在她的眼前出事,她一定会奔溃。
“七哥,求你……”她求他,一定要平平安安。
亦南舒眼中布满了认真,坚定的答道:“好。”
这样的痛苦,阿云不会想让你再经历第二遍。为了阿云,为了你,我不会有事的。
她深深的呼吸,良久,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交到了他手中。“这是先皇给我的免死金牌,见它如见圣上。”
双儿瞪大了眼,公主怎么会把它从箱子底拿了出来?这不是公主一直都爱如心上宝的吗?碰也不让她碰。
黎简也愕然了,想不到慕锦华这么重视他,把这天下仅剩的一块金牌也拿了出来,他的脸沉了沉。
亦南舒不想也知道这块金牌的重要性,或许比傅长宵的令牌还要管用。天辰先皇在位三十年,励精图治,众民爱戴,到了晚年却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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