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暗影,这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皇子多少都会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并不足为奇。”
“战世子十五岁就拥有老王爷留给你的五千黑骁骑,自然觉得不多,但是在朝歌,一个皇子除了自己的府兵,另外还拥有两千不为人知的势力,恐怕也不容小觑吧!宫中禁卫军也不过三千。”
“确实,但三千禁卫军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自然不会比我的黑骁骑差。但是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更像是太子培养这些人就是为了逼宫……”
“我没有被夜辛皇族接回去之前,我很小娘就没了,我娘死的时候告诉我的,我的父亲是夜辛的国君,我就深深的记住了,虽然当时我不信。我后来被人拐卖,辗转就落到了太子的手里,被训练成杀手……我十岁就开始杀人。这个秘密是一次偷听得到的……至于我是如何知道的,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
当时我被太子的追杀,但是意外的是我被夜辛的丞相找到了,在夜辛皇宫呆了三四年,之后就是被莫名其妙的冠与了皇子的身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送到了朝歌做质子。索性那几年容貌发生了一些变化,所以到朝歌之后,我深居简出,他们也没发现我。”
“所以,你暴露也是那次落入承王府……”
“那时候他们只是还没确定我是谁。”
“你对太子有多了解……你就那么百分百确定太子真的不是陛下血脉?”太子不是皇族血脉,这话是婉转了,梧桐的问话更直接。
顾南抚淡漠的笑,“其实你们心中已经有了疑惑,自己会求证,何必再问我确不确定!”
离开红馆,穆扶歌送她回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思索的事情却是同一件。
到了王府,梧桐才郑重其事的对他说,“你可知道江湖上白羽宗三堂主的仇家有多少?”
“你要做什么?”
“我想得到的,你会想不到?不管顾南抚说得是真的假的,目前我们都需要保全他。他夜辛质子的身份,白玉堂三堂主的身份都必须死亡。但是现在太子知道人是在淳于彦眼皮底下消失的,淳于彦和你是挚友,你也不可能看着他白太子针对。
目前看来只有江湖仇杀的死法是最合乎常理的,就算太子怀疑也无从怀疑。”
“回去我就会让人查他的仇家……”
“那太子此事你是如何想的?你会告诉皇姨父?”
“目前什么证据都没有,你会冒冒失失说出去?”
“自然不会……但是太子是储君,如果皇姨父有个三长两短……”这就意味着东郢皇族的血统将不会在纯正,更难保太子会不会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世而对淳于氏赶尽杀绝。
“这件事我会处理,我会让人密切关注舅舅的动向,做好保护。但是这件事……你该和你父王商量好,从今以后只怕我们两家得做出选择了……”
“我以为你更属意于淳于彦!”梧桐没想到他话里的意思是要和自己商量,而不是直接告诉她,应该扶持淳于彦才对。
“我和横溢自小相识,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贵妃娘娘自小就没有把他当储君培养,他该懂的都懂。他皇子的身份,以及外祖家的显赫,足够让他无忧无虑挥霍一辈子了,所以他自小无拘无束惯了,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坐上那个严谨的位置。”
***
很快宫内就传出了消息,关于伴读秀女的,结果和预想的没有多大出入。
半个月的日子说过就过,梧桐每日上学堂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也幸好还有池爱和她玩闹,不然只是更无聊。而这段时间穆扶歌让人易容成顾南抚的样子往北镜跑,太子的人仍旧穷究不舍,算是暂时骗过了太子。
唯一让梧桐还有点消遣的就是二叔一家,似乎是经过了堂哥崔定一的敲打,二叔一家子变得越发是沉稳,处处忌惮着梧桐,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张氏不停染花醉借机靠近父王。
只是崔翰回来王府的次数并不多。
基本上梧桐也摸清了这个花醉的底细,不出所料花醉确实是教坊养大的瘦马,他们没遇到张氏前也算是过了一段很好的日子。花醉及笄后就被南方一家有名的盐商买了回去,做了盐商的第十八房姨娘,生了一个女儿,但是盐商没活几年就死了,而和花醉一干姨娘被盐商的几个儿子糟蹋过之后就开始赶出家门去了。
花醉带着三岁女儿辗转去过妓院谋生,以她的姿色恩客确实不好,后来她又遇到了一个有钱商人,买了她,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辗转到了朝歌跟了一个农户,本想着安静过日子,但是遇到了张氏。
她跟张氏的关系有些复杂,带着半威胁性存在,一是张氏把她的女儿送到了远房亲戚家养着,以女儿做威胁,其次就是花醉不甘于平凡。张氏在洗白花醉这方面也算是花了不少心血和银子的,但是到了梧桐这里,这些小把戏根本不够看。
梧桐的婚期是三月,现在已经在动手做一些婚礼上需要的物件了。
“郡主,花表姨又来了!”门外烹露一声通传,算是把梧桐解救了。
刺客的梧桐正被煎雪以她还没送过穆扶歌信物而被迫亲手绣一个荷包,她在女红这方面并不出彩,但是勉强也能绣出一两样像样的东西,但是所需花费时间比别人多上三四倍,所以她很烦在这方面动手。
“让表姨进来吧!”梧桐兴奋的放下手中的绣样。
片刻,一身水红色绸缎白蝶绣纹深衣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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