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乃是嫡长子,”徐守策重申了这一句,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也因为着急的缘故而挪了挪,却牵扯到了伤口,不禁痛得脸皱成了一团,这才让太子的急躁给稳了下来。
徐守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陛下想来也不想再深究此事,不然的话,我们埋在栖霞宫里的东西也全部会见着天日,到时候对殿下的名声有损,想来皇上顾忌的是这一点,也由此可见,陛下再失望也不会轻易有易储之心,所以那墨泫封王又怎么样,将来九五之尊,仍旧是殿下您。”
听了这话之后,太子的心总算是稍微平定了下来。可是仍旧是有所不甘,“可是,真要叫母后当年白死?”
“皇后不会白死,最起码不还有个芸妃陪葬,她到现在也还背负着杀害皇后的罪名呢!”徐守策说着,但看此时太子这难看的颜色,心里也略微沉吟了起来,“只是,那莹妃如果当真不死的话,留在宫里始终有碍于殿下,我看得出,陛下对莹妃是于心不忍的。”
怕是最怕,到最后莹妃会因为皇上的这一点于心不忍而成为了墨泫再往上的垫脚石。
“如若莹妃在宫里得势的话,对殿下来说才是最大的阻力。”徐守策言道,心知此刻太子最想要什么,于是他心生一计,忽然笑道:“殿下,莹妃非死不可,如此心头之恨全消,又得以为皇后报仇,只是,必得少许委屈了殿下。”
“军师有计?”太子一听来了兴致。
“陛下目前是绝无易储之心的,趁着二殿下,现在该叫靖安王了,趁着他此刻对莹妃还有恨,我们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莫要等到他们两人冰释前嫌,联起手来可就晚了。”徐守策撑着起身来,先行向太子行礼的时候。
太子见他行动不便,也不让他多礼,忙上前去搀起了他,有些狐疑不定问:“军师是要我动手,杀了莹妃?”
“为母报仇,光是有这一个借口,陛下也绝不敢为难殿下。”徐守策成竹在胸的道。
“如此一来,也可彻底斩断了二弟在宫里的臂膀?”太子呢喃着,原本心里还有些摇摆的,此时却是忽然安定了下来。
徐守策但笑不语。
这时,外边门子来到门外禀报,“启禀太子殿下,邱小姐请见。”
邱剪容!
一听到这个的时候,太子的心却是一落,眼中原本已经显露出来的一丝光辉在此刻也骤然黯淡了下去,他冷冷的回绝,“不见,让她回去。”
门子一愕,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殿下对邱小姐向来视若珍宝,从没拒见的时候,今日这是怎么了?
徐守策也想不明白,但只有墨廷自己心里清楚。
在市曹的时候,那时候是太子站在监斩台上,朝着街道下攒动的人群看去的时候,那个头戴轻纱斗笠的女子,虽然只是一瞥,但是他是绝对不会看错的,那便是邱剪容。
墨泫要是了,她终究是旧情难忘,临别之际还得去相送一场吗?
太子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似的。
门外,邱府的马车停在当处,邱剪容还在马车上,当门子出来传达太子的意思的时候,邱剪容也是一我愕,外面的小丫鬟在嘟喃着,可是邱剪容却不能失她的风范。
“太子不见便不见吧,我们先行回去。”她只能依旧坐在马车里面这样道。
可是,双手却已经紧紧的搅弄着衣衫的袖口,袖口皱巴巴的了,就连指间关节也用力得有些泛白。
马车徐徐的掉头,离开了太子府前,这是太子第一次对邱剪容拒之门外,任是谁也没想到的,可是邱剪容自己心里却是明白得很。
在市井中的时候,她知道的,墨廷看到了自己。
他还在因此生气,邱剪容只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邱剪容的马车走后不久,太子便换了一身衣衫,在徐守策的计策建议下,他必须再进宫一次,然而这一次,他带上了两个亲信在身边,在下人的伺候下上了马,直接朝着宫里而去。
进宫后,皇帝此刻正在凌云宫将养着,根本无暇去理会其他的,就是莹妃那边该当如何处置,他也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处置方针,故而借着此刻身体的缘故,暂时先放一放,等到身体养好了,到时候该怎么处置,也该想好了。
可太子未必如此,打铁趁热,他只得走马进宫,一路狂奔前去,即便是有宫人盘问,他也无暇下马,径自走马宫廷,最后在天子道上才下了马,兀自前行而去。
朝着紫霜殿那边走去,太子停留在那殿前,看着那凄清冷落的宫门,他的眼中此时但只有鄙夷与不屑。
他是没有来过紫霜殿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踏足这里,倒是有些难以按捺住的兴奋,这个深居在深宫里的妇人,真不该就此安好的存活在这世上。
想着,太子便抬步进去。
紫霜殿里依旧了无一人,墨廷踏进去的时候,再一次被这里的冷清给吓到了,他甚至不知道原来宫里还有一处几近被遗弃的地方,居然还住着一位皇帝的妃子。
莹妃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衣衫有些单薄,秀发也有些凌乱,全然还是先前看到她的时候那样,就这样怔怔的坐在那里,神情空洞的望着前方,许是在流泪,许是已经流过了,泪痕也干了。
但是就是一直这么呆呆的坐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从九霄殿里回来之后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不动一样,事实也是如此。
她有种心死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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