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发女魃看了看自己的项圈,又瞧了瞧何非流的项圈,两个项圈一模一样,确实让自己和他显得珠联璧合,不禁大感欣喜,柔声向何非流问道:“你把定情信物送给我,真的会和我生死同心吗?”
何非流道:“当然。能和你这样的神仙中人成为神仙眷属,是我夙世所求,又怎会再有他意?嗯,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早就对你心仪倾慕了,因为我曾经读过你写王昭君的那首《明君》诗。那首诗中写道:‘我本良家女,将适单于庭。辞别未及终,前驱已抗旌。仆御涕流离,猿马悲且鸣。哀郁伤五内,涕泣沾珠缨。行行日已远,遂造匈奴城。延我于穹庐,加我阏氏名。殊类非所安,虽贵非所荣。父子见污辱,对之惭且惊。杀身良不易,默默以苟生。苟生亦何聊,积思常愤盈。愿假飞鸿翼,乘之以遐征。飞鸿不我顾,伫立以屏营。昔为匣中玉,今为粪土尘。朝华不足欢,甘与秋草屏。传语后世人,远嫁难为情。’这是多么幽婉动人的诗句啊!绿珠姑娘你不但丽色无双,而且还这样才华横溢,哪个男子会不心甘情愿地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
原来何非流不仅自幼就习练了一身功夫,同时也酷爱诗词,对历代名篇佳作都熟读成诵,绿珠这首《明君》诗便是其中之一,此刻及时应景地吟诵出来,自是让那绿珠尸变的蛇发女魃像俞伯牙遇到钟子期一样,喜不自胜,再无任何防范之心。
听到自己的诗千百年后还有人吟诵,蛇发女魃惊喜无限,激动地道:“啊,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喜爱诗词的文人雅士,而且能够吟诵我的诗,这可真是太难得了!却不知你会不会作诗,如果也会作的话,我们可以朝夕一起吟咏唱和,那就真正是珠联璧合了!”
何非流微一沉吟,说道:“世易时移,古体诗早已很少有人作了,我也作不好。我自幼就是一个非孔孟、薄汤武的人,蔑视一切礼教世俗,崇拜西方敢和上帝作对的撒旦,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魔鬼。不知你看没看出来,我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的魔鬼气息,否则也不会惊世骇俗地和你定结鸳盟了。我一向认为,男人就应该像魔鬼一样,蔑视世俗,无法无天,行惊天动地之事,做不可少之人!我的终极梦想就是要开创一个魔鬼派,做魔鬼派的掌门人,行侠仗义,反天斗地。现在我就以《魔鬼派》为题,作一首现代诗给你听听吧,聊以抒情言志,一吐襟怀!”说完,顿了一顿,便朗声吟道:
“请风来,请雨来,
请风雨来为我剪彩,我要开创一个魔鬼派。
魔鬼就是妖,魔鬼就是怪,
魔鬼要把上帝赶下台!
要让那公主爱上打工仔,让那穷人都发财;
要把那彩虹打成领带,一展绝世的风采!
谁想加入我的魔鬼派,就请把手举起来!
把手举起来,加入我的魔鬼派,
拈花微笑观沧海,游戏诸侯烽火台;
把手举起来,加入我的魔鬼派,
打出至尊的王牌,空前绝后划时代!”
何非流一边摇头晃脑地大声吟咏,一边迈着方步慢慢走动,等吟到最后一个“代”字的时候,已离开那蛇发女魃六七步远,当即用力向已和沈幽兰退到两丈开外的阴三娘一挥手,示意她引爆蛇发女魃的炸弹项圈。
要引爆项圈炸死蛇发女魃,就必须和她拉开一段距离,否则难免也被炸到,但何非流给蛇发女魃戴上项圈之后,却不敢马上远离她,怕她见自己举动异常而起疑,立即致自己死命,所以便和她吟诗谈情,消除她防范之心,然后才佯作漫不经心地走开了几步。
何非流和蛇发女魃近身亲密地吟诗谈情,早已让阴三娘急不可耐,这时见他终于离开了蛇发女魃六七步远,当即一按右耳耳环上的一粒钻石,引爆了蛇发女魃颈上内置微型炸弹的项圈。
她本想将两个炸弹项圈同时引爆,将蛇发女魃和何非流一齐炸死,但怕这个恐怖诡异的墓室还会有什么危险,自己独力应付不了,而炸死了何非流,沈幽兰势必和自己拼命,也难以善后。
那蛇发女魃毫无防备,而就算她有所防备,也绝对想不到项圈的金锁里会置有微型炸弹这种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并可以离她很远遥控引爆;只听“砰”的一声大响,那项圈爆炸开来,一下便将她项上人头炸开了花,连满头长蛇也尽都碎尸万段,死于非命,只剩下半截血肉模糊的躯体仆倒在地。
何非流已退到阴三娘和沈幽兰身旁,见那项圈里的炸弹虽然是微型的,但爆炸的威力却当真不小,将那蛇发女魃一下便炸得首领尽碎,再也不能行凶作怪,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深感骇惧,急忙向阴三娘道:“快把我的项圈打开,你别一不小心也把我炸成无头尸体!”说话的同时,怕她不从,伸手抓住了她要害。
夜枭、红胡子和秃顶鹤这三个同伙尽都死去,阴三娘早已孤掌难鸣,既不想也无力再控制何非流,当下没有迟疑,一声不响地解开了他颈上项圈,然后就去捡拾地上的奇珍异宝,往带来的口袋里装。
何非流又看了看地上那半截残躯,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凶厉的蛇发女魃就这样被炸毁了,怔然半晌,才喃喃地道:“刚才……刚才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吗?我们……我们不是在噩梦之中吧?”
沈幽兰回思所经所历,也觉恍然如梦,抓住何非流的手,说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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