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没有大碍。
“你和舅舅聊了大半天,都说了些什么?怎么挂了电话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了。”
南蔷不想让李载柏的担心叫魏海月知道,拿手把他拍开,佯装抱怨:“还好意思问,都怪你赖着不肯走,舅舅问你是不是也在家呢。”
“我在又如何?”魏海月把身子倾过去,整个人将南蔷罩在沙发里。
“魏某一身清白,不杀人不放火,不沾黄赌毒,警察局长还不让人谈恋爱了?”
他不笑的样子旁人是会害怕的,但南蔷不怕,她笑着躲开男人的审视:“行了,不如何,我能拿你有什么办法呢。”
“其实你舅舅说得也没错,我是有可能做坏事,那也是对你一个人。”
魏海月说得无意,原是一句玩笑话,听在南蔷的耳里却让她回忆起一桩旧事来。
高中有一年情人节,魏海月曾经翘课去找过南蔷,本该是一个所有小情侣都会开心的日子,但在那之前发生的插曲,却算不上是个好回忆。那甚至是两人相处多年里,难得的一个南蔷至今也不愿再回想起来的记忆。
细碎的情节慢慢地拼凑,少年魏海月在十七、八岁的夏夜拨通了南蔷的电话,那是一部便宜的小灵通,没有其他更多的功能,只是为了方便两人平时联系才买下的。
电话的音量调得极小,像是蜂鸣,因为怕被外婆听见,屏幕发出闪烁蓝光的一瞬间,南蔷就已经将卧室的门关牢了。
“小方言,你在干嘛呢?”
南蔷声音压得极低:“没干嘛,就在家呆着呢。”
“想我吗?”
她没回答,书桌上的一面镜子里却映出了一张唇角翘起的笑脸来。
“想的吧,你想我的吧,嗯?”
“才不想······”
“切,说谎话的人要吞一千根针的,这你都不晓得吗。”
南蔷沉默了,她的确在说谎,她真的好想他呀。
自从分科后学业更加繁重了起来,外婆管教南蔷也比从前更甚,她常常对南蔷说,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啊,外婆可只剩下你了啊,你懂事些吧,我死了之后才好对你爸妈交代呀,最后一两年努力一点,周末也别出去玩了吧,外婆还能管你几年呢······
一字一句,南蔷听得心酸,也无法多加辩驳。
魏海月并不是不三不四的坏人啊。
但大人们不会这样认为,在他们的心中,这个年龄也许成绩就代表了一切,而当时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忤逆外婆,让她失望。
所以南蔷只能骗自己,骗魏海月,她真的一点也不想他,可是心里的难过是真实的,藏啊骗啊都只是自己难受罢了。
发觉对方没有回答,少年忍不住便又喊了一声:“小方言?”
“什么?”
“好啊你,还什么呢,跟我打电话你还敢走神呀?小心我收拾你。”
“阿南——”
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让南蔷一惊,她飞快地把电话塞进了枕头底下,外婆这会儿怎么上来了······
冯周玉敲了几下才等到南蔷把门打开,她一双眼睛盯着南蔷,是在审问:“你关着门干嘛呢?”
“啊,我,我刚刚打算换衣服来着。”
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床尾的地方确实放着一套睡衣不假。
“换了衣服就赶紧看书吧,你们下个月不是还有测验吗。”
“哦,我知道了。”
“我要出去一趟,你舅妈在家里把脚给扭了,你那个死舅舅整天就知道工作,把阿茵一个人扔在家,你说我这一把年纪的还要操这份心······哎,行了,我先不跟你说了,你舅妈还在家等着呢。阿南,我出门了你也要在家要好好看书啊,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外婆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等到冯周玉确定已经出了门,南蔷才回到卧室又把电话给摸了出来,魏海月还没挂断,她喂了一声,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别喂啦,我等着你呢,小傻子。”听到少年的笑声传进耳朵,南蔷一颗心莫名就安定了下去。
“你怎么还没挂电话呀?”
“想听你的声音呢。”
“有什么好听的······浪费电话费。”
“你管我,是好听呢:我,我刚刚打算换衣服来着······嘿,你这个小骗子。”
南蔷知道对话都被听了去,有些恼:“魏海月!你怎么偷听呀!”
少年却假装正经,一边又憋不住地想笑:“这哪儿是偷听,明明是你让我听的,小方言,你可别造谣啊,我魏海月可是正大光明听的!”他想到什么,语气又软下去:“哎,既然外婆出门了,你也出来玩吧,好不好?”
“不行······要是外婆回来······”
“外婆哪儿能那么快回来,她那么节约,肯定得坐公交车去,你舅舅家离这儿不是挺远的嘛,而且她见了你舅妈不得照顾她一会儿啊,两个女人聊聊天,一两个小时回不来的。
南蔷还在犹豫,魏海月又继续道:“我们就在928桌球室,走几步你就到家了,来吧来吧,好南蔷,嗯嗯嗯?”
魏海月的语气让南蔷脸上发烧,这个人真是的,怎么像个小孩一样,还撒娇。
“魏海月,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
“你······你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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