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一眼认出了这位老板,正是下雨天将常思齐送到酒店的那位,他主动摘下口罩,目光凉淡地看着老板。
常思齐丝毫没感受到这两人之间的古怪气氛,问老板:“能带我先生去二楼参观吗?”
老板问:“这位……是你先生?”
常思齐有点羞涩,小声说“是”,满眼是藏不住的欢快。
老板作为退休老干部,并不关心娱乐圈和年轻人的东西,虽觉得吴尘看着有些眼熟,也并未在意,只是伸手要与吴尘相握,“思齐的先生啊,欢迎欢迎!”
常思齐眼见他朝吴尘伸手,连忙想要替他去握手,去阻挡,谁知吴尘已经快一步伸出了手,跟老板握了握,目光却冷冷的,老板看得一怔,想到那天晚上尴尬的见面,不由得心里一虚,毕竟他误把别人的妻子当做了自己liè_yàn的猎物。
常思齐瞪大了眼睛,她有没有看错?吴尘主动跟陌生人握手了?
几个人正打算上楼,门外传来小朋友叽叽喳喳的聊天声,一个妇女带了两个小男孩走进店内,孩子们不约而同喊:“爷爷。”
老板见是自己的妻子和孙子们,面露不耐:“不是说了今天让你带孩子去补习班吗?”
那女人看着就温婉,说话也低声细语的:“补习班的老师生病请假,今天没课,孩子们说你好多天没回家,想你了,我就带他们过来。”
好多天没回家?吴尘听在耳中,看着老板,目光中露出点笑,带了点讥讽。
一个有家有室、年过半百甚至当了爷爷的男人,还未收心把心思花在家人身上,流连花丛,到处liè_yàn。
老板是个聪明人,受不了吴尘的眼神,顿觉胸闷,松了松衣服领口,呵斥他那温顺的妻子:“没看到我这儿正忙吗?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她的妻子仿佛做错了事:“是……是吗?那我们回去?”
孩子们不肯:“不要嘛,我要在爷爷店里玩!”
那妻子好说歹说,才把两个闹腾的小鬼劝服,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店面。
一行人到了二楼,常思齐拉着吴尘走到一排排雕塑跟前,兴致勃勃地评价着这些工艺品,而老板则跟在后头,安静地观察着吴尘。
老板自诩文质彬彬、温文儒雅,也一向看不起年轻小伙子,这些空有矫健的身躯却莽撞的年轻小伙,哪里懂什么艺术?哪里懂什么品味?哪里能像他一样吸引女人?有的年轻男子身形高大却弯腰驼背、气质全无;有的纨绔子弟胸无点墨却爱夸夸其谈,在女人面前卖弄,暴露无知。老板最看不惯的就是富家公子仗着自己有些钱财就沾沾自喜,明明丝毫不懂女人。在liè_yàn的路上,他自认为比年轻男子有更大的魅力,因为他有经历岁月沉淀和诗书浸染而熏陶出的气质,年轻毛孩又哪里懂得这些?
常思齐拿着个黄杨木雕刻而成的小弥勒佛,爱不释手:“你看,这个可不可爱?”
吴尘手中把玩着一把普通木头削成的短木剑,又看了看常思齐手中的小人偶,点头:“是不错,喜欢就买下。”
老板见过太多富家公子带着女伴来他这店里卖弄的,因为不懂艺术品,所以不买好的,只买贵的,非要在姑娘面前张扬、炫耀。他看着吴尘,心想估计眼前这年轻男子跟那帮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没什么区别,粗鄙又无教养,来到古玩店也只想砸钱以博取美人欢心罢了,说到底,不过是空有皮囊,没有品位。
老板对常思齐道:“不必了,你喜欢什么就自己挑,算我送你的。”
常思齐:“那怎么好意思,您这儿东西这么贵重……”
老板却很坚持:“都是老熟人,客气什么,多选几样。”常思齐眼前这排架子上的木雕都是新品,用的都是新木,并没有特别贵重的,老板大口一开,自然是因为不怕亏。
常思齐也自觉,指着吴尘手中的那短木剑:“那就这个吧?”这短木剑虽然雕工精致,但用材上极为普通,应该不会太贵,而且她觉得吴尘会喜欢。
老板大手一挥:“那就送你了。”
吴尘细细地扫视着这排架子上的作品,一圈看完,忽然指着该木架子最上一排:“这艘小船不错。”
常思齐抬头,也看到了,惊喜:“哇!”
吴尘伸手,帮她把那个紫檀木雕刻的小船递给常思齐:“我觉得比那柄剑更好看,你要不要换这个?”
常思齐立即放下短木剑,欢欢喜喜地接过这艘小船,小船的一端连接着千年古松,亭亭如盖,遮蔽了半艘船,松树下有八个小人物,体态各异,细细观察,就能发现雕刻的是八仙过海。
吴尘点评:“苍劲中透着秀美,古朴庄重又不失灵动,明明是木雕,却带了金属般的光泽和绸缎般的质感。”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质感,是因为历代人的把玩,紫檀新老材料价格差异极大,眼前这块紫檀看着不小,拿着却很轻,也说明了这块紫檀的贵重。
常思齐抬头望着吴尘,目光盈盈,老板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女子对男人崇拜的模样,他忍不住有些心冒妒火。
常思齐挨近了吴尘,小声道:“会不会很贵?太贵了就不好意思要。”
吴尘也低头,对她低语:“没关系,也不是什么老紫檀。”
常思齐掂量着手中的物件:“我怎么觉得很轻巧呢,好像有些年代……”
吴尘提醒:“我记得你说你家里也有个八仙过海的雕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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