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恶劣的笑了笑,冲着傅亦琛狠啐了一口,距离太远,和着血水的唾液最终落在了距离病床两步远的距离。
紧接着他大声叫骂起来:“你他妈命真大,竟然没死,早知道老子就他妈该多捅你几刀。”丝毫不加悔改,甚至十分懊恼当时为什么不再狠一些。
他话音还没落,架着他的俩保镖一人一脚狠踢他的腿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想要挣扎起身,却被俩保镖死死按住。
“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其中一名保镖冷声警告。
“我们总裁问你话那,说,谁派你来的?”这次说话的是秦星,单手薅着他的头发,逼迫他开口。
男人突然发狂的大笑,凄厉的声音在病房回荡,十分惊心。
杜若看到他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个人,那个差点抹了她脖子,要她命的男人,虽然人已伏法在监狱受刑,可是那噩梦般的记忆却永刻于心,勾起回忆让她更加害怕面前这个亡命徒,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
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看不见,可是留在心底的阴影却永远无法抹去。
“别怕,老公在那。”看出她眼神中的恐惧,傅亦琛用手轻柔的抚摸她的脸颊。
这句话还挺管用,杜若被吓得有些游离的魂魄归入体内,纤细的玉臂缠上他精瘦的腰,脸颊紧贴他的胸膛,眼睛仍旧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她不理解,到底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非要别人的命,那可怕的模样像是一个坠入魔道的恶灵,令她惊愕不已。
看到两人恩爱相拥的画面,男人变得更加狂躁,瞪着猩红的眼睛像条疯狗般向病床方向扑过去,好在秦星反应及时,一个旋风腿将他劈倒在地,痛苦哀嚎。
两名保镖有了刚刚的教训,将他擒的更牢,秦星再次质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所谓树大招风,傅氏在江城独大,自然会有个别人心有不满,出于某种心里报复这是很正常的,亦或者是因为生意场上的摩擦,心胸狭隘的人也会有采用极端手段,又或者是出于某种目的,无论是哪一种,都要调查清楚。
“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男人铁了心保护背后策划此时的人,想起那人的时候,眸底划过一抹爱意。
秦星抡圆了铁拳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要不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他恐怕早把这货打残了。
“住手。”傅亦琛冷声阻止,倨傲睥睨着血腥气过重的男人,唇角溢出一抹优雅的冷笑,道:“既然不想说,那我换一个问法,为什么要杀我?”
他语气平平淡淡,没有愤怒,沉稳又冷静,不,是冷漠,是不屑。
似一只冷傲雷霆的雄鹰,不动声色的窥伺敌人的动向,总会抓住最佳的时机一举歼敌,看似安静实则危险。
“因为你该死,像你这种人就他妈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男人扯着脖子叫嚷,脖子上的大筋陡然隆起,周边的血管也涨鼓着。
傅亦琛笑了笑,幽冷的冰眸挽进一抹玩味:“我下地狱,那你这种人死后又会去哪里?天堂吗?”
窝在他怀里的杜若偷偷翻了个大白眼,这家伙怎么回事?这个节骨眼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开玩笑,真是心大的可以装天纳地。
她用小手戳了他两下,示意他重点找错偏题了。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傅亦琛紧接着用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男人被他说得一愣,很显然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同时也暴露出男人在做这件事之前就没考虑过后果。
“你这么不计后果的做这件事情。”傅亦琛敛眸冷笑,掠夺性的黑眸闪现一抹暗光,接着说道:“你喜欢的那个人她知道吗?”
在场所有人在听到后一句话都震惊错愕不已,尤其是跪在地上的男人,瞠目呆愣的样子已经证实了傅亦琛的说法,他这么做的确是为了一个女人,他爱的女人。
杜若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流盼生情的眸萌萌的眨巴着,小嘴微张,他是怎么知道的?好神奇。
就在她忙于搞清楚傅亦琛是怎么分析出这件事的时候,突然感觉下巴被轻抬了一下,眼前晃过傅亦琛修长骨感的手。
下一秒就听到傅亦琛低低带笑的声音:“口水都流出来了。”
什么?不会吧,好丢人。
杜若略显慌乱的用手擦嘴,正在疑惑为什么手上没有口水的时候,耳畔又再次响起他矜贵悦耳的声音:“小笨蛋,骗你的。”
几乎没有思考,她挥起粉拳照着他胸口打了一下,拳头落下才知后悔,面前这位可是个伤员,算起来她这应该算是欺负伤残人士了吧,真是罪过罪过。
根本不敢抬头看傅亦琛的脸,默默用小手揉了揉刚刚捶打的地方,正在愧疚之时听到了温声的安慰:“没事,不疼。”
她缓缓抬头仰望着他,知错的咬着唇角,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男人残暴的声音:“傅亦琛,我要杀了你。”
毫无防备,杜若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傅亦琛抱紧,掌心在触及到他湿透的病号服时心下一沉。
这个笨蛋,男人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不经太多考虑,杜若正了正身子,在傅亦琛说话前,抢先向男人放狠话:“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冷若冰霜的表情,清冷的音色,冷漠的眼神,气场全开的她耍起狠来也有模有样,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心虚。
在变成怂包之前,她看向秦星,微冷的命令道:“秦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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