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远沒有罗阳想象得那样危险,也沒有邱家兄妹预计得那样恐怖,相反,顺理成章,轻松自然,
将唯一的飞雷炮都推上了夜袭的征途,尽管它笨拙沉重,可是,一旦改成圆筒滚动,则省力省时,相当简易,因为沉重,碾压在野外的浮土上,悄然无声;三百名精兵加上罗阳的二十余名亲兵,在凌晨越三时,才潜伏出城,偷偷摸摸地向回军营寨钻去,等到了营寨附近,一戴上白帽子,先遣的几个士兵装作出來撒尿的,拿腔作调,居然真的骗过了回军岗哨,随即,用匕首将其格杀,
“元帅,元帅。”两名卫士伺候在任武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帮助他挪动身体,痛苦让他立刻嘶声低吟,
“沒事儿。”任武是个硬人,为了发动起义,他连母亲妻子孩子都敢杀光的人,岂能怕一丁点儿的疼痛,他强忍着疼,反而露出了笑容:“去吧,赶紧睡觉,等天明了,咱们继续攻城,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汉中城,能把我们回军挡住了。”
“对,元帅,您放心睡吧,我们打下了汉中城,一定给所有死难的兄弟报仇雪恨。”卫士咬牙切齿,
白彦虎进來了,虽然受伤,他还能支撑,也正是因为受伤,他才无法安睡,只能到处走走,以缓解伤痛,“元帅。”
回军起义以后,并沒有严格的统一编制,几乎所有地区性的领导人,都称为元帅,一时间,陕西等地回军首领,多达数十人称元帅的,
“哦,你來了。”任武笑道,
“來了。”白彦虎询问了任武的伤情以后,担忧起來:“汉子们会不会乘我军挫折之际偷袭啊。”
“偷袭。”任武摇头:“长毛军人数肯定不多,多的话,他们早就杀出來了,长毛也相当凶狠呢,看看他们城头上的百姓就知道,沒几个人,再说,他们的扶王不是带大队北上了吗。”
“哦,知道了。”
“你哥哥真的沒了。”任武问,
“嗯,死了。”白彦虎顿时热泪盈眶,用手捂住脸,低沉地哭泣,
“别伤心,兄弟,等打破了汉中城,咱们杀他个鸡犬不留。”任武冷哼着,目光在蜡烛的余光里,闪烁着绿幽幽的光芒,
小睡了一会儿的任武,在凌晨时分起來,强忍着伤痛,走到了营帐外面,对扶助的卫士置之不理,帐外,夜幕深沉,漆黑一团,只有头顶的星光灿烂,给人遥远的思绪,
紧握着拳头,他仰天大喊:“欺负我们回人的,我们回人要将你们杀光,陕西甘肃青海,应该成为我们回人的国家。”
他想到了曾经的云南回族起义,和清军主要是和汉军的激烈战斗,那遍地的尸体,特别是回军失败以后,清军的野蛮屠杀……复仇的怒火在他的胸膛熊熊燃烧,
“元帅,该回去歇息了。”卫士好心地劝告道,
“嗯,知道了。”任武一面说一面继续朝前走,他的胸前,悬挂着一把望远镜,那是缴获自某清军将领的,他想在夜幕下看看令人发指的汉中城是什么模样,好不容易把握好,就发现前面隐隐约约有人,
“谁。”
“嘿嘿,我们兄弟。”几个人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虽然模糊,总的形象还能分辨,而且,各方面都沒有异常,完全是回军的兄弟,戴着白帽,说话特有的挑起舌尖儿,
“现在还不睡啊。”任武以上位者的高姿态,关心道,
“啊,马上就睡。”几个人來到了跟前,两人正面说话,其他几个,则两翼包抄,赶到了任武和他的卫士的左右两侧,
任武参加过两次大起义,很有战斗经验,怎么会不警觉,他敏感到问題不对,大声喝道:“你们是谁。”话音刚落,手就抄向了腰间的佩刀,
一阵冰凉,透入了他的胸膛,接着,那股冰凉之气,在体内翻腾转折,向着四周扩散,猝然的疼痛,惊得他张大嘴巴惨叫起來,
沒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与此同时,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堵塞了他的嘴,甚至,又一道冰凉,抹过了他的咽喉,他刚一张嘴,粘稠的液体就飞溅而出,
毕竟英雄人物,任武下意识地反击,依然将对面的袭击者踹得翻了一个老大跟头,
郝明堂也是起义军的大首领,直接推动者,他今天一直在和众将领商议,如何攻城,任武受伤,白彦龙牺牲,让他成为当仁不让的最高统帅,可是,汉中城墙坚固,军民抵抗坚决,又有大炮的威力,令他头疼,他们研究了很久,都找不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散会以后,他送众将领出來,然后,亲自带领卫士去巡视营寨,刚走出不远,视立甚佳的他就发现拉不对,因为,一些回军士兵正在各营帐间频繁地出入,鬼鬼祟祟的,手里的东西虽然反光微弱,也能知道是刀,
“來人呀,來人。”郝明堂大声喊道:“看看那边都是谁。”
因为随身卫士有十数人,成了郝明堂的救命稻草,数名卫士上前盘问时,那些回军士兵却跑了,
“追,给我追上去问个清楚,看哪一个营的。”郝明堂还以为是盗窃,非常生气,
不过,惨烈的撕杀声立刻爆响了,几名卫士濒临死亡时的呐喊,成为这一场夜间袭击战的公开标志,
郝明堂是幸运的,他立刻呼喊,让所有附近的回军兄弟出來战斗,
其实,罗阳的夜袭部队,卑鄙无耻,凶狠地偷袭,完全穿上人家回军兄弟的衣服,潜入营帐,见者杀,摸着也杀,经过他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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