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夏侯连澈抱起叶清禾就走。
意识到他不是要进房,而是往外走,她慌了:“去哪里?”
他脚步未停,勾唇笑一下打算卖关子:“到了就知道了。”
“可是你……先放我下来!别人都在看,你别闹了。”叶清禾红着脸挣扎,又羞又急,这人来人往的皇宫里面,他堂堂一个皇帝,大摇大摆抱她往外走算什么?
不成体统。
夏侯连澈不以为意,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理所当然说:“朕抱的是皇后,人前抱自己女人有何不妥?他们喜欢看就看,帝后恩爱天经地义,还轮得到其他人说三道四吗?”
“别叽叽歪歪的,不想摔下去就老实待着。”他把她抱得更紧,步履愈加沉稳,唇角微微翘起。
那天午后,沿途宫人都惊愕又好奇的纷纷侧目,眼睁睁看威严无比的皇上,在青天白日里抱着柔弱的女子向宗庙方向走去。
帝王肆无忌惮的恩爱荣宠,羡煞四方。
“天呐,皇上这是要把她当作杨贵妃来宠啊。”
“谁说不是呢?你不知道皇上才颁了旨意将贵妃晋封为后,接着就着人修缮芷萝宫了,寝殿极尽雅致华美不说,听说皇上为了日后来去方便,还劈出了一条宫道,专为这位打造的呢。”
“你说皇上这样尊贵不可比拟的人,合该坐拥后宫三千,可想不到竟对一个废妃做到如此地步,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唉,也不知道贵妃是用了什么好手段?倘若这份恩宠要是能分一点出来落到我身上,那该多好啊?”有人亦是觉得不甘心,皇上正值华茂之年,姿容俊美又睿智狠厉,以后若都不纳妃,岂不是太可惜了!
有人立刻就打断了:“你就别做梦了,这样的话可千万不能乱说了,皇上可是最不喜欢心思复杂的宫婢生心眼,忘记前些时候御前侍奉那个女官了么?仗着几分姿色,妄想爬龙床可是当场就被皇上处死了!肖想皇恩,你是活腻了。”
“我哪敢啊?只是说说罢了……”
窃窃私语的嘟哝声渐渐远去,墙角处有位衣着普通宫女低头扫地,眼神阴冷下来,眼角的余光望向宗庙的方向。
夏侯连澈当真是一路将叶清禾抱到宗庙,也不管什么规矩什么议论。宠她,他一点都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放下人后,就牵着叶清禾往空无一人的宗庙里面走,眼神温柔又深情。
叶清禾隐约猜到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用意,心中惊愕过后又觉得有些难受,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红音说过当初凌可倾受封的时候,他没有和皇后拜宗庙。
那时盛世大婚,并没有拜祭他的父皇母后。
叶清禾觉得手心被他握得发烫,声音细软对他说:“我明白你的心意……你不用这样。”她知道他想对她好,也真的对她好。
哪怕他不这么直白显眼的做,她都知道的。
已经够了。
“我哪样?”夏侯连澈却丝毫不觉,定定的看她:“你不用不安,事实上我做的还远远不够,日后我给你的会更多更好。还有,虽然我们拜过堂,也大婚过了,什么都做了,可有件事还没有做。”
叶清禾看他。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眸光潋滟:“我想让父皇母后知道,才是我的妻子。叶清禾,今日就当着我父皇母后神位起誓。我这辈子交给你了,堂堂一国之君不要佳丽三千,便宜你了。”
我这辈子就交给你了。
我只要你,所以你什么都别怕。
叶清禾蓦地红了眼圈,这种时候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局促的将他握住自己的手捏了捏:“都到这里了,你正经一点。”
“好好好,你最正经。”夏侯连澈敷衍道,取过香烛递给她,嘴边还漾着看似吊儿郎当的笑:“给父皇母后打声招呼,正经认真的皇后。”最后一句,他的语气很温柔。
叶清禾柔和了神情,循着恭敬谨慎的礼制上香叩首,夏侯连澈和她一并跪在神位前,始终牵着她的手,叶清禾心底暖洋洋的,她说了几句话。
那段阴暗血腥的日子,夏侯连澈过得很辛苦。
虽然他几乎从来都不提及双亲,但她知道,在夏侯连澈的心里,他的义无反顾从来都是被亡故的父母支撑着的。
如今的他有多冷血狠戾,那颗冷如铁石的内心就有多渴求温暖,也就有多重情。
想想他刀光剑影中来去朝不保夕的日子,从十几岁就开始动荡不安的一生,背负仇恨磨灭天之骄子的傲气,狠了心肠练就了全身坚硬的盔甲,又哪里不是用一道又一道伤痕换来的?
一想到那时孤独苍白的少年郎,她就觉得心疼,很心疼。现在的他什么都有了,但也什么都没有了。
叶清禾,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啊。
夏侯连澈没那么坚不可摧的。
眼角微红的叶清禾在心底默默说的话,夏侯连澈没有听到,只是觉得如今她在身侧,他的内心无比安定,无比温暖。
父皇母后,以后我有她了,不孤单,你们可以放心了。
静谧的殿中散发着幽幽的香烛气味,落在跪在一起的两人身上,哪里都是岁月无声的模样。
上了香也拜过后,夏侯连澈把她拉了起来,面上还挂着浅淡的笑。
“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叶清禾站起来跟着他,懵懂的问:“什么?”
夏侯连澈没有回话,只是往里面走。外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越往里面走,屋内的视线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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