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茶杯应声而碎,就地掠起一阵疾风,座上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陆清谷气笑了,骂道:“妈的,我还以为面无表情的能多大本事呢?结果你看他那愣头欠揍的猴急样儿!横个屁。”
孔非令则是笑着摇摇头。
他倒是真没想到临出发了节外生枝的,居然是这样的事,不过怎么样都好,今日看来夏侯连澈是走不了了。
另一边。
夏侯连澈一路骑着赫赫战马飞奔来小院的时候,那风行电掣的速度吓得街边沿道的百姓都以为要开仗了。
蓝儿在门前看见一身高贵戎甲的夏侯连澈去而复返,也很是吃惊:“殿下怎么?……”
“王妃呢?”
蓝儿一懵,呐呐回道:“在歇着。”
心却想殿下不是走前才说不许打扰王妃吗?这会儿是来道别的?
夏侯连澈扔了马鞭,二话不说直接就走了,脚步还很急促。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各自面面相蹙,还以为要出什么大事了。
夏侯连澈远远的在院子门口就看见了人,脚步反而慢了下来。
叶清禾半卧在走廊的长椅上晒太阳,背着纤纤小手搭在眼睛上似在掩盖藏不住的笑意,一身素白的衣裳纯洁到底,她整个人浸在明艳璀璨的阳光中,柔和了岁月的轮廓。
她在那里,仿佛阳光里飘浮着的尘埃都不动了一般。
夏侯连澈无声无息的走近,越靠近就越小心,在他看来这很像易碎的梦,动静大点都能碎似的。
叶清禾身上落下一大片阴影,她微微一惊,然后上身就被人轻轻的圈住了。
他额头抵在她的,深邃如潭的眸子闪着微光,哑着声在低低的笑:“真傻还是头顶根本没安脑子?要是陆清谷没说,你蹦跶几天是不是能给我弄没了?”
他的声音很轻,可能没发现连挖苦都温柔了。
让叶清禾霎时怔住了,小声的嗫糥道:“我不知道,对不起。”
然后她回过神,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挺的男人,意外的问:“不对,我听蓝儿说,王爷不是出发了吗?”
还没说完,夏侯连澈就弯腰把她抱了起来,男人嘴边压不住的笑意飞扬又夺目:“明天再走,打仗哪有本王的老婆孩子重要?让他们都等着!”
轻轻的,叶清禾的心被蜜蜂蛰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他高兴,是真的很高兴,叶清禾感受得到,那种知晓初为人父的喜悦,甚至能从他英俊的眉目间张扬开来,变得耀眼起来。
一直传到她的心里,暖洋洋的。
夏侯连澈挂在脸上明朗的笑,真的是毫不掩饰的高兴。
他轻手轻脚的抱着叶清禾放回柔软的榻上,宽厚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小腹。片刻后,俊朗的容颜顿时浮上奇怪和不快,问:“母后曾说怀我时十分活泼好动,这小子在你肚子怎么不动?”
叶清禾:“……”
才两个月不到胎儿能动才真的活见鬼了!策王殿下的脑子有病,脾气好的叶清禾也不去挖苦耻笑他,只是耐心的轻声说:“会动,过些时候就能动了。”
她的眉眼柔和了下来,看得夏侯连澈心念一动,然后搂过她将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缓声叹息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时候会毫无防备的到来。你有了,我很高兴。你知道吗?我从很早前便没有家,刚刚一路回来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肩膀挑的担子,原不止天下,不止仇恨,还有你们。”
还有你,还有个孩子。
叶清禾一顿,突然想起来这个妖孽男人从前fēng_liú浪荡的行迹,很难想得到,夏侯连澈这样天生唯我独尊的一个人,竟也其实是个渴望有家有温暖的人。
他低头吻了她的发顶,眼中带着相较以往更加浓烈的狠意和决绝,低声说:“所以不论如何,我一定要赢,不惜代价,不惜所有。”
有了要守的底线开始,他就再也输不起了。
这盘棋他耗尽心血,花了这么多年,不赢就只剩下死了。
若失败,他尚可恣意一句成王败寇一了百了去死,可现在,他女人怎么办?
叶清禾听得胸口震动不已,靠近他的胸口,低眉顺目回应:“嗯,你会赢的,你一定会赢。”她信,真的信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朝怀孕了,有了他的骨肉,靠在他的身上哪怕听他说离经叛道乃至逆天而行的话,都丝毫不觉得不对,反而是那种无间隙的归属感就更强烈了。
如果夏侯连澈有病。
那她肯定也是。
闻言,夏侯连澈嘴边微微翘起,鼻子哼出了一声:“现在倒是会说好听的讨好我了,早学乖点,还至于吃那么多苦头么?哼,到底我就没见过想你这么蠢的!”
好几次,她都差点死了。
想到不愉快的往事,夏侯连澈下意识的搂紧怀里的女子。
唉。
——如果早知道那么上心,那我从前也肯定不会那样对你。
叶清禾一直都安静的听着,脸上带着笑,她知道现在这个人习惯口是心非。
然而夏侯连澈变脸快跟变天一样,这边兴起还在数落叶清禾种种毛病,而提到她的病时,猛地记起什么,脸上像是猝然镀上了一层冰。
“我听陆清谷说了,你身子很不好,这孩子有些危险。你这村妇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差点流掉你都不知道吗?昨晚还活像个小狐狸精似的玩命勾引我?嗯?你活腻了。”说最后一句,他微眯眼角流光邪魅又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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