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痛清晰无比,叶清禾怔怔的望着他冷漠的背影。
凌可倾多骄傲的一个人,受不得他一丁点为了旁人的冷眼。
“夏侯连澈,你若如今是为了她!你一定会后悔的!”凌可倾已经红了眼圈。
夏侯连澈笑得漫不经心,语气是冷冷的:“是为她,可后不后悔也和你这贵妃扯不上屁点关系。”
“阿澈!”
“贵妃娘娘快别这样叫,臣可受不起。”夏侯连澈冷冷,讽刺的扫了她一眼:“今天这样不吉利的日子,贵妃还是不要露脸了。”
“你……”凌可倾呼吸一窒,她为了今日脱簪散发,换上庄重素净的衣裳早早等着见他,在他眼里,全然成了笑话!
凌可倾抹了令人垂怜的眼泪。
又爱又怨的望了两眼寡淡清冷的夏侯连澈,又听到越来越明显的脚步声,她只能咬牙转身。
连不甘和委屈都带着傲气,凌可倾绝对不会在夏侯连澈为旁的女人面前乞怜。
叶清禾,叶清禾,不过区区一个低贱出身的乡野丫头,你等着。
人走后,夏侯连澈冷怒的声音劈头盖脸砸了下来:“不是让你等着吗?你是不是聋了?跟出来干什么?”
叶清禾承受着他莫名迁怒的火气,慢慢的将手抽了出来:“对不起,我错了。”
她知道其实他生气的原因,大抵是为负气而走的凌可倾。叶清禾看了眼自己的手心,不禁自嘲一笑。
“知道错,还明知故犯你是找死!本王什么时候允许你和她说话了?”夏侯连澈看她的眼神,和语气都极冷。
伤人的话总是在无意识的刺在心里最深,叶清禾咬唇:“下次不会了。”
夏侯连澈看她微白的脸色,大概是意识到了他的话是说重了,脸色一瞬又变得僵硬了起来。
他重新拽回了她的手,语气冷邦邦的:“走,回去!”
“你和本王进宫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他妈乱跑什么?那个老太婆这么想弄死你,是不是忘了?这宫里有多少她的人,你脑子带出门了没有?”
“就你这样不顶用的,死了多少回都没人知道!”
他一边阴沉着脸用力拽着她走,粗声骂咧咧的一点都不客气,倒是让叶清禾听着愣了好久。
听出来他的嫌弃暴怒有因她走失而着急的成分在,叶清禾有点意外的。
夏侯连澈从宗庙出来后脸色就不大好,眉宇间的阴翳更是化不去,叶清禾隐隐注意到了。
他周发而发的寒意久久未散和以往不同,不尽然是因为凌可倾。
她从红音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先帝的事,今日正好是先帝忌日,听说朝廷礼部有人提了先皇后旧事倡议迁出皇陵,也难怪了他对着凌可倾也是恶语相向和没半点温柔,还满面阴沉不快。
他真正隐忍不发的愤怒,藏着极好。
叶清禾望着他高大英挺的后背,这个人的情绪藏得那么深,表面上又是那么轻狂不可一世,谁都怕,谁都嫉恨,谁都忌惮,谁也不会接纳他。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酸软。
走到一处宫殿前,夏侯连澈的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
叶清禾好奇的抬头一看,前面是一处无人居住的寝宫,也不像是久不经人打理的样子,只是清冷,龟裂的石阶上长出了层层翠绿的青苔。
附近没有宫女太监走动,连巡行的侍卫也都似乎是绕过了这个地方一样。
那种彻底的荒凉,像是被人刻意遗忘的角落。
夏侯连澈站在前面站了半晌,抬起情绪波动得厉害的眼,脸色一瞬变得又冷又白。
他一言不发抽身离开,叶清禾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她拉住了他的衣袖:“王爷,想就进去看看吧。”
夏侯连澈一怔,脸色又阴测测的:“你在说什么?”
以为触到了他死穴,叶清禾心中一惊,又呐呐的说不出话了。
说完后她有点不知所措,这里……这里莫不就是先皇后的寝殿吧?完了,他大概要动怒了。
可夏侯连澈沉默了半晌后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阴沉说了一句:“这可是你求本王去的。”
就像找借口似的。
叶清禾低低的嗯了一声,跟着他进去了。
皇宫里的寝殿都长得差不多,处处富丽堂皇的,就是落败的冷宫除了残旧了些许,看起来还是十分庄重大气的。
不过惊奇的是,这先皇后的寝宫看起来,比上次她去太后的宫里,还要更巍峨大气一些。就是废弃了无人居住,太衰败,死气沉沉。
夏侯连澈走到凉亭上的石椅上坐了下来,目光柔和却有些黯淡:“这里是本王的母后寝宫,都有十几年了。”
果然。
叶清禾走在他身旁,默默的听着。
“先帝三千后宫仅拥得皇后一人,父皇和母后青梅竹马,吵吵闹闹挺招人烦却莫名恩爱得很,本王十岁前爬过这宫里所有的角落,都不知挨了多少顿毒打。母后那样温柔的人动起手来,当真是要命了,腿都能给本王打断。”夏侯连澈陷入短暂的回忆,清浅的话里带着难见的笑意。
叶清禾小声的道:“先帝和先皇后待王爷极好。”
至少那样其乐融融的画面,她这个局外人光是听起来都觉得温馨无比。
“是啊。”夏侯连澈笑着,语气突然沉了下来:“本王原以为,一直会这样下去的。”
“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太短了,真的太短。父皇骤然辞世塞外,母后一夜之间烧死尸骨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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