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策王府里,似乎有王妃在的地方,都特别怪异横生。
平日里一声不响的,竟然收服了王爷身边的婢女!
自从留下来后,蓝儿也规规矩矩的做事,尤其对王妃的起居饮食,尤为的关心。
毕竟殿下嘱咐的话,她不能马虎。
蓝儿正在厨房偷偷将凌夫人送来那束之高阁的草药换了下来,便听见身后突兀的一声:“你干什么?”
她一惊,回头看见红音一脸的戒备,很快冷静下来微微一笑:“我去替王妃煎药。”
说着,她不动声色的将放在身后的手飞快的交换了。
红音眼里的警惕并没有少半分,气道:“王妃的药一直都是我煎的,你来这里做什么?哼,该不会想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吧?”
蓝儿很费解,为何红音一直都对她戒心那么重。她勾一丝极浅的笑容,诚挚的问:“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一直对我颇有成见?”
对方这么直白的发问让红音一愣,她冷笑:“我没有,你想多了。”
蓝儿也不恼,语调轻慢却带着一股冰冷的阴气:“还是因为,你当年看见我杀了主子侍妾手段颇血腥了些,以为我对主子也有妄念?”
她说得很慢,红音的心跳有些紧绷,半天也吐不出半个字。
蓝儿清丽的面上勾起微笑,似是叹息般诚诚道:“实际是你想多了,殿下于我救命之恩不敢忘,也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除了主子下令要王妃性命,否则我是什么都不会对王妃做的,你尽可放心。”
红音望着蓝儿离开的身影,脸色有些沉重。
其实她对这个面面俱到的穆蓝儿有敌意,还不止这件事。那鸢眉和绿绣可不都出自她的手送到王爷跟前来的?可是现在……
然而蓝儿行事利落,叫人挑不出错处来,红音就是心里有莫名的不痛快也不能说什么。
彼时她娴熟的替叶清禾梳发,望着镜中眉眼娴静温婉的容颜,无意间瞥见了她衣领下尚未愈合的伤口。
新伤,是谁留下的,可想而知。
她微微抿唇,轻微的试探了一句:“王妃可是很怕殿下?”
叶清禾身体明显的微僵,扯出一丝笑:“王爷皇族贵胄,那样的,不止是我诚惶诚恐。”
蓝儿下意识的看叶清禾身上的伤,眼神有些放空,心里的话不经意的就说了出来:“其实王妃只要听殿下的,日子便不会太难过。殿下心里有根刺,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殿下就让你……”
叶清禾扭过头来看她,蓝儿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慌乱说道:“奴婢是说,王妃只要肯花心思好好讨殿下欢心,便不用守在这个破旧的小院子了。”
叶清禾轻轻的摇了摇头,呐呐道:“王爷不喜欢,我留在这里不惹他厌烦,这样也挺好。”
窗外光影斑斓,星星点点的散落下来,给她清秀白皙的脸蛋拢上一层无言的温软,和死灰般的安静。
蓝儿望着眼前这个娴静又过于胆小守本的女子,突然觉得跟自己记忆中某个朦胧的身影重叠了,说不上来的熟悉。
突然心头有道强烈的声音叫嚣了起来,她卡着嗓子问出口的话,十分的谨慎小心:“王妃,奴婢斗胆问一句,从前可曾在越州生活过?”
叶清禾沉静的眸子闪过一丝愕然,几乎是不加以思索摇了头,樱唇微抿:“不曾。”
蓝儿眼神有些试探和谨慎,但是从叶清禾的脸上却也真看不出来一丝痕迹,她心里叹了一口气,也就作罢了。
也是,她想多了吧。
那个人可谓胆大包天,怎么会和怯懦怜人的叶清禾联系得到一起?
叶清禾不知道蓝儿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只是刚刚那个瞬间,她的心像是被一双手骤然拴紧了,并没有表露到脸上。
她垂了垂眼,盯着光艳璀璨的珠翠发呆。
分明没有说谎,可为什么她会那么紧张啊?
无从得知。
近来夜雨不断,好不容易今天夜里才歇了雨,叶清禾每日喝着蓝儿送来的药,身体一点点好了起来。
不过,期间夏侯连澈一步都没有踏进雨阁看她。
倒是府里的下人说,王爷在青楼带了个美人回来,夜夜笙歌。
这些有意无意传到叶清禾耳朵里的风凉话,她没有如下人期望那般发狂收拾狐狸精,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点脾性。
不管不问,皆因叶清禾清楚夏侯连澈不喜欢她,fēng_liú成性必然少不得美人在侧的,自己都是性命堪忧的阜草,她哪里能管啊?
叶清禾待在屋里闷得慌,出去走的时候红音在旁边陪着,路过水池的时候,一阵阴冷的急风吹过神,让她愣怔了半晌。
这里不久前,还死了两个人。
红音脚步也有点僵硬,小声说了句:“这池子晦气,王妃我们还是回去了吧?”
“嗯。”叶清禾回头看了两眼,心里有点发凉,呐呐问了句:“那两个人,最后怎么样了?”
“她们那样的,当然是扔进乱葬岗了。”红音语调说得有些快,不过她们两人站在这里还挺瘆人的,就缩了缩肩膀,说:“王妃,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风大。”
冷月下的水池波光粼粼,叶清禾想起云苏那狰狞怨怒的脸孔,心中不禁阵阵发冷。
她闭了闭眼,云流云苏那样死不瞑目的毙命在这里,也不怪流言总是绕在她身上不停。
得罪了夏侯连澈,也算是……命苦吧。
“你去取点香宝烛火,去偏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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