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连澈死死扣住叶清禾的身子,他倾身而来的吻,凶猛又突然。
叶清禾又惊又惧,她只顾着挣扎,没发现夏侯连澈此时异样的眸色,只等房中的烛火骤然熄灭那刻,她混沌的神智瞬间紧张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这么横心一推,竟然也把夏侯连澈给推开了!
黑暗中,他嘶哑的声音似乎有些惊诧,但更多的是危险和冰冷:“叶清禾?”
“不让本王碰?”
他似笑非笑着,声音带着重重的戾气,不轻不重的语调,叶清禾听得心底发麻,解释道:“不是,我没准备好。”她的声音简直低得要听不见。
听她怯懦的声音,夏侯连澈心口那处的郁燥更深,冷喝:“滚出去!”
叶清禾巴不得立刻滚,所以他才出口她就霍然站了起来,衣裳拖着一身沉重的水,滴滴答答砸在地面上。
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多待,但是才跨出了浴桶转身之际,手腕突然被他扣住了。
瞬时狠狠一拉,让她狼狈的撑着木桶边沿上,很折磨吃痛的姿势。
他动作兴味又似狠戾的抚着她的脸颊,凑近她耳边:“今夜之事,你若是走漏半句风声,本王会杀了你。”
叶清禾垂着脑袋,丝毫没有忤逆反抗的意思:“知道了,不会的。”
夏侯连澈借着幽暗的光线,冷瞥了她一眼,松开手。
得了自由后的叶清禾,飞快的从房里跑出来,不跑就是等死,夏侯连澈太危险!不过她慌张的才跑出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
准确来说,是一把锋利异常的刀刃挡下来的。
叶清禾艰涩的咽了口水,有些惊诧:“绿绣?”
这氛围,不对劲。
“看来你是知道不该知道的。”绿绣冷声说着,眼中杀意乍现:“那就受死吧!”
叶清禾大惊,那长剑砍过来的时候,她听见哐当一声!一把短刀从房里飞出,狠狠的打落了绿绣手上的剑,精准、尖锐又凌厉。
夏侯连澈的声音清冷而无情:“本王什么时候要你多管闲事了?”
绿绣吓得当即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夏侯连澈那样翻手风雨的人,只要他声线一冷,便能让人心惊畏惧。
“让鸢儿过来伺候本王,闲杂人等都给本王退下去!”他说话时已然恢复了以往的轻佻放浪,但是后面一句是阴冷的:“懂了?”
“是。”绿绣不敢再说其他,只是怨愤的瞪了叶清禾一眼。
叶清禾实在无辜。
绿绣起身后,和她擦肩而过时,声音凶狠:“别以为这样就完了,走着瞧。”
叶清禾怔然的望着绿绣冷直的背影,心里实在想不透,他身边贴身婢女的这份恨意到底来自哪里?
没有换洗衣物,没人迎送伺候,叶清禾就这么湿着衣裳,走回了雨阁。
见到全身湿透、姿态凌乱的主子,红音不禁大吃一惊:“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叶清禾全身冷得很,笑容也是难看:“没事,去准备沐浴吧。”
听出主子声音不对劲,红音识趣也没追问,只是愁苦着脸下去了。
夜深人静,叶清禾将自己完全浸泡在温水中,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如世人传言,夏侯连澈身患暗疾,是真的。
她蜷着身子在水中,鼻端幽着淡淡的花香,但是她此刻却隐隐闻到的是,他房中那浴桶里浓烈的药草味。
叶清禾皱着眉,不知道为何,心底有些凌乱。
那晚王爷传召王妃之事,并没有起多大的波澜。倒不是说没人在意,而是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那夜之后,听说策王似乎是染了风寒,病倒了。
本来夏侯连澈守在越州那个贫瘠之地时,就恶疾缠身,众所周知的。
现在他进京休养,若有病发之兆也属正常,只是皇上向来将策王看得极重,所以少不得三番几次遣太医看请脉。
这两天,太医院的人简直要踏破策王府的大门。
策王身份特殊,镇守边疆多年,因病情加重才重返京城,高功而返的亲王如此格外得皇上器重,身在王府中的叶清禾是知道一些的。
红音以前就是在越州一路跟随夏侯连澈回京的下人,眼下她说起正殿小心伺候夏侯连澈的太医如何如何恭敬,很是自豪。
叶清禾听了,抿唇笑着:“这么说来,皇上待王爷真是不寻常。”
“那是自然的。”红音眉毛上扬:“王爷可是在越州那样的荒蛮之地站稳脚跟的,镇守多年,让那块被楚国滋扰的边陲之地,如今成了重兵边关之所。且王爷率军主宇阳关一战,以寡敌众战胜让敌国撤退十里,王爷这般本领,岂能让朝廷轻瞧了去?”
怕是当今朝堂上没几个能有如此显赫战绩,怪不得夏侯连澈轻狂如斯却没人真的敢动他,也确实是因他有好本事。
叶清禾细细听着,轻笑了一声:“嗯,可惜王爷落下了疾病。”
“是啊。”红音说到这里,眼神有些落寞:“若非王爷病势愈发严重,说不定也不急于一时回京了,王爷原本在越州疗养,就比在京城要好多了。”
叶清禾有些惊讶。
“回京不好?你又是如何得知?”
“不、不是,奴婢哪知道那么多?也是瞎猜的。”红音干巴巴的笑了笑,又说:“南边气候暖润,不似京城在北,气候干冷。再说了,王爷原本看起来也比如今好多了……”
叶清禾若有所思,突然想起来夏侯连澈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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