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很友善的笑了一下就走了,陈元的心情因为牢头良好的态度也宽松了不少,坐在床上想了一下,不由一笑:“真没想到这里的牢头居然这般客气,简直比我们的伙计服务还周到。”
刚刚说完,只听身后那人鼾声顿止,接口说道:“当然客气了,谁会去凶一个快死的人呢?他还怕你死后变鬼来找他呢!”
陈元一下转过身躯:“你说什么?”
看见后面那人这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一张鞋拔子脸张的颇有特色,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和胡须和梳理的很是整齐。
见陈元看他,那人笑道:“小兄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这里是大理寺狱!能进来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像平常那些杀人放火的案子,都进不了这里。进来需要本事,出去更需要本事了。我在这里两年了,前前后后进来四十多个,还没有能出去的。”
陈元手指牢房:“四十多个?我怎么就看到这些人?”
那人的眼睛看着他,好像看着最好玩的事情一般:“剩下的人都出去了,这么出去的,”
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横,然后猛的一下划过!
陈元整个人顿时跌倒在床上,脸色变的苍白。那人看的哈哈大笑:“喂,兄弟不会吧?这就吓住了?你这般胆小,是犯了什么事情进来的?”
他连续的问了三句,陈元一句也答不上来,忽然见转头看看对面另外一个人,大声喊道:“喂,喂,对面哪位老兄,你告诉我我旁边这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对面那人站在床上,头对着窗户,根本没有回头,轻声说道:“外面真好,刚才有一个穿绸缎的人,给了一个要饭的一把铜钱,铜钱很多,多的那破碗都没办法全部装下,很多掉在地上。那个乞丐笑的很开心,从今天起,他不用再做乞丐了,他可以去做一点小本生意。可以买几亩菜地,然后盖间草房。用不了几年,他还能要一个女人,然后生下一个孩子,”
陈元愣住了。他看见监牢里面所有的囚犯都吧目光投向那个人,倾听着那人说着什么。
他却没有丝毫兴趣:“我问你们刚才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周围好几个囚犯同时冲陈元吼道:“少他妈废话!进来你就等死吧!”
陈元颓废的跌坐在床上,虽然他早有这个准备,但是当预料中的结局一步一步逼近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自己无法接受这个过程,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整个监狱只有两扇窗户,一扇在门口,另一扇就在那囚犯的房间里面。所以,整个监狱的人想要知道外面的事情,只能听那人诉说。而每当那人说起他看见的情况时,所有人专心的听着,展开自己的想象力想象着。
“喂,外面有漂亮姑娘没有?”一个家伙大声喊道。
那人的脚尖踮起,片刻后说道:“窗户太小,我看不仔细,不过刚才倒是闪过一个女子身影,看那体型,我想该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吧。”
问话的囚犯张口骂道:“你他妈的什么眼神?要是让我看一眼,我一眼能看透女人的衣服!”
那人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躺倒:“你跟我道歉!你如果不跟我道歉,明天我看到的不说给你们听。”
监狱中犯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咒骂那人,让他向这位仁兄道歉。
这就是陈元来到的监狱,这一刻,他颓废,他感觉万念俱灰。
决定陈元命运的讨论开始了。如果陈元能够听见的话,他一定会有一种别样的感受。
如同包拯猜测的一样,吕夷简和庞吉屁都不放一个,仿佛陈元和他们之间毫无关系一样。而范仲淹则于仁宗说道,就事而论,若是陈世美该杀,那李元昊更该杀!
这样的说法让仁宗无法接受,李元昊不能杀,更不能由仁宗来杀!因为人家是番邦的使者,若是杀了李元昊,那其他的番邦怎么想?以后谁来的时候都要提防几分!
范仲淹对此表示理解,但是他又说了,如果李元昊不杀,陈世美就更不该杀。
仁宗对此很是愤怒,事情出来就要有人扛,让李元昊扛就意味着战争,所以只能把事情推到那个陈世美的身上,这是国体!那个叫陈世美的商人必须为了大宋朝的国体做出牺牲!
两个人说道急处的时候,仁宗一拍桌子:“朕是一国之君,难道这点杀一个商人也不行么!”
范仲淹不卑不亢:“当然可以!皇上若要杀他,不用找什么理由,直接杀了就是!可是万万不能把党项人闹事的罪名扣在他的身上,万岁,当时那新月山庄连伙计、记女带上那些酒客,足有四五百人呐!这些人都是有眼睛的,是谁闹事他们看的很清楚!”
仁宗气的手指发抖,却也不能发作。因为范仲淹说的是事实!
范仲淹继续说道:“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忠心!不用明天,刚才微臣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见了百姓对此事的议论,虽然他们对事情了解与事实有所出入,可言论上都是认为那陈世美没错!万岁!请三思而行!”
仁宗的胸口急剧的起伏拯:“包爱卿,你怎么想的?”
包拯做出一副犹豫深思之状态:“这个,微臣以为,范大人刚才说的好像有些道理,臣惶恐,臣也无措。”
包拯知道,当仁宗说出让几个人来皇宫的时候,包拯就知道范仲淹定然会这般死谏,这本是言官们的本色。若是明天上朝之后仁宗说这个问题,相信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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