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收获如何?”旁座一个红面的汉子见到萧布衣走进来,大声问道。
“这还用问,”另外一个青皮的人大笑起来,“这几个月布衣出马,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
“杀了十五个突厥兵,抢回一个女人,十四匹马,还有些弓箭装备。”萧布衣简单明了说,多少有些惋惜。
他不是惋惜杀的人多,女人抢的少,而是惋惜死了两匹马。
可这个他却无法控制,毕竟不死马的话,死的就可能是他们。
他们尽力收集回自己需要的东西,弓箭,战马,装备当然都不会浪费。
红面的汉子叫做焦作,青脸的叫做石敢当,都是跟随萧大鹏出生入死的兄弟。
众人眼中都是闪过一丝诧异,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想到萧布衣这次抢到突厥兵的头上。
“布衣,其实我找你来是想商量个事情。”萧大鹏胡子茬茬,脸上横肉壁垒,看起来凶悍异常。他虽然长相凶恶,说话却是沉稳,看着儿子的眼神也很和蔼。
他感觉前段时间请的道士很管用,萧布衣如今看起来正常了很多,比起大病时候的胡言乱语,简直有了天壤之别。
“爹,你说。”叫这声爹,萧布衣倒是自内心。自从他大病清醒后,萧大鹏又请道士又作法,虽然不得其法,萧布衣却知道,这个爹为了儿子,绝对没有话说。
“大家都坐。”萧大鹏挥挥手,转头望向薛布仁,“布仁,你说说吧。”
“其实是这样,”薛布仁显然已经想好了措辞,“布衣,我们当初也吃过皇粮,做贼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萧布衣静静倾听,只是点头。
“布衣,其实我们都明白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的道理,你就算强煞,迟早也有意外的时候,寨主为了大伙着想……”
萧布衣径直道:“你们不想当土匪了?”
薛布仁愕然,没有想到萧布衣竟然聪明如斯,石敢当却是大声道:“不当土匪,难道去当状元?”
萧大鹏含笑道:“如果真的去当状元,倒是好事情。不过我想这里恐怕没有哪个有这个本事,赖三才从马邑回来,让他说说情况。”
旁座站起一人,三角眼,羚羊胡子,看起来活脱脱的一个羚羊。萧布衣知道赖三是个油条,半个山寨人,有交易都会让他去做。
“马邑太守王仁恭的表亲是我的同乡,”赖三挺直了腰板,如同也有了一官半职,“如果可以打通他的关系,我想我们山寨以后不愁吃喝。”
萧布衣听到这八杆子打不到的亲戚有些好笑,偏偏赖三煞有其事的兴高采烈。
来到这里几个月,他虽然没有花痴的想去当皇帝,可是也从来没有想到为吃喝犯愁。
毕竟他就算不当土匪抢劫,在这里打猎也不会饿死,赖三看起来踌躇满志,萧布衣却觉得他的志向实在不算太高。
其实他一直都在疑惑一个问题,自己来到这个朝代能做什么?
做土匪不过是个权宜之计,他觉得做人还要有更高的追求。
王仁恭他也知道,那是马邑郡的太守。他听萧大鹏说,此人当年勇猛善战,不过人老了,开始好财贪色。
他对这个时代所有浅薄的知识都是来自话本演艺,可他还没有笨到不可救药,他明白一点的是,自己如果把演艺话本当作历史来看,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然,他最初的时候,因为好奇,还是尝试问问隋唐好汉李元霸和宇文成都,在他的知识体系中,这两位都是隋唐的大英雄,十八条好汉排名前两位,一个拿着几百斤的大锤子,另外一个拿着什么凤翅镏金镗,却是宇文阀宇文化及的儿子。
不过不知道他们是没有成名,还是没有出生,反正这里的人一无所知,在别人没有疑心之前,他已经小心翼翼的移开这个话题。
可无论有没有李元霸和宇文成都,萧布衣却再清楚不过一点,隋朝是个短命的王朝,李唐很快会取而代之。
在赖三还在考虑抱王太守大腿的时候,萧布衣已经想到去找李渊。在他们还在想着混饭吃的时候,他已经想着搞个金饭碗再说。
这当然就是远见,不过他的远见却是以历史展为根基。
旁人并不知道萧布衣的念头,石敢当连连摇头,“寨主,我只怕这个王仁恭不好相与。他是官,我们是贼,他不找上门来,我们如何又能送上门去?”
萧大鹏点头,“敢当说的也有道理……”
赖三看到萧大鹏有些动摇,不由着急,“寨主,时隔多年,王仁恭早无当年之勇,老迈昏庸,何况没有和我们打过交道,又记得我们是谁,更何况有谁会和钱财过意不去?”
“布衣,你的看法呢?”萧大鹏有些期待。
“我?”萧布衣摇摇头,“其实这些你们决定就好,我是悉听尊便。”
薛布仁接道:“布衣,其实大家这都不过是个想法,你在山寨也有威信,如果蓦然放弃打劫,我只怕他们有意见。”
萧布衣这才明白几位当家的意图,年纪大的就要求稳,其实他们主意已定,只是怕其余的兄弟年轻气盛,不想去做生意,找自己来这里,不过是想让他说服别人。
“我只想问,如果不打劫,我们准备做什么买卖?”萧布衣问了一句。
“贩马。”薛布仁脸露喜色,“我和寨主商量过,世道将乱,烽烟四起,如果有来源去处,我们定能衣食无忧。”
萧布衣心中一动,觉得薛布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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