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殷眠霜表情由正经立刻变的严肃。
“你看这里……”巫承候一边翻一边说:“大国师之女今日嫁了荣澜皇,我瞧她千里山河红妆铺就,便想起了你嫁与我之时,红妆虽不及皇家来的壮观,然你也是仪态万方……”
“这有啥看的?”殷眠霜不解。
“你注意这信的时间,是昌辉三年二月,那个九色花大师的女儿这个时候做的皇后。”巫承候说着,往后翻了两封,打开指着一段念到:
“昨日噩梦压身就算了,今日到了宫中准备去和中堂套近乎,结果不得见,乃闻宫闱闹鬼,有聒噪的乌鸦半夜啼哭,我寻思是不是今年你给家父烧的阴钱不够,以至于接连几日都有些触眉头,望你速速多补……这封时间是昌辉三年十月。”
巫承候此时再翻一封,再念:“荣澜近日越发乱了,朝令夕改已是常态不说,今日木将军喝酒时说,两位王爷已在堂上发飙,轻了帝王仪驾,弄不好战事近了……这封是昌辉三年十月。”
“今日访友夜归,途径城门处,却遇到个痣眼泪像的蠢妇,她抱着襁褓夜求开门前去娘家奔丧……最后城门士兵收了那金钗开了城门,放人离去……我不奇怪她一身平民素装可以手有金钗,我奇怪的是,哪有带着襁褓婴孩去奔丧的?也不怕魇着!无知,无礼,荣澜显此景,看来败灭不远,我能早归……这封是昌辉三年十二月。”
“今日荣澜年关大仪,皇后也出来祭天,她从跟前走过时,我偷扫了她一眼,结果这位长得一点也不美,还是个痣眼,不过却有些眼熟,你说就这等泪像,荣澜皇怎么不会宫闱佳人无数呢?就是拉个宫女出来,也不比她差……这封时间是昌辉四年,一月。”
巫承候将这几封信念完,便看着殷眠霜:“殷大哥,你发现什么了吗?”
殷眠霜眨巴着眼:“荣澜的皇后是个眼上长痣的哭像脸?”
“对!”
“对什么对?我知道这个干吗?”殷眠霜白了巫承候一眼。
“殷大哥,你仔细看看日子,这荣澜国皇后嫁给荣澜皇才八个月,宫里就有了乌鸦啼哭,而后同一月,宫廷内乱已起,再一个月,一个痣眼妇女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夜求开城门奔丧,再下一月,年关至,楼先生就看到荣澜的皇后,那位大师的女儿,乃是痣眼泪像。”
巫承候话音一落,殷眠霜立时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你的意思,皇后是那个抱着孩子要夜出城门奔丧的蠢妇?”
“没错!”巫承候说着有连续犯出了两本书,翻看给殷眠霜:“这上面写着昌辉四年二月荣澜内乱起,梁王造反遂败后,荣澜皇城禁闭三日,宫中清剿杀戮死伤近千人,皇正殿与皇后殿无一侍者存活,宫闱一夜血红大地,至三月间,才逐步充填宫人,恢复宫序,与晔王分化荣澜而对……”
“趁着内乱杀人灭口?”殷眠霜蹭了蹭下巴:“可是不对啊,皇后生子乃是普天同庆的好事,她干嘛要藏了生子之事呢?”
“我猜想的,应该是那荣澜王已经看到内乱将其没有获胜的把握,为怕被覆灭,所以想先给自己留个后?”
“这个……”
“昌辉五年七月,皇后有孕,昌辉六年三月,生下一子,四月因患脐风而折……后皇后再育两女,未曾诞子,于惠丰十一年病故。”巫承候念完了这页,把书后画着的皇后像举到了殷眠霜的面前:“殷大哥,这是荣澜的皇后。”
“这人,没痣啊!”殷眠霜立刻惊愕。
巫承候此时把书本一合:“对,没有痣,所以我怀疑这位于惠丰十一年病故的根本就不是荣澜的真皇后,那位真皇后,应该在昌辉三年十二月的那天夜里,抱着她和荣澜皇的孩子离开了国都。”
“这个……听起来,似乎有这个可能,不过,那之后荣澜那段日子不是挺安生的嘛,若真是你想的这样,那皇帝应该会把自己的骨血接回来啊?可是查阅的国史里,却没有这事儿啊?”
“是没有接皇子皇后这事儿,不过却有荣澜皇三次离国于民间巡视的事,而且,还曾记录他在边陲小镇牛王镇逗留过三日,歇住于民宅,而牛王镇,苏妃的生母陈氏,便是出生在那里!”
“啪!”殷眠霜的两只手拍在了一起:“我懂了,当日皇后带着孩子已经逃出了皇宫,一路奔逃到了边陲小镇,而后宫廷变动,她却带着孩子就在小镇里扎下了,至于是她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我们不知道,但皇后不想回去了,这位皇上最后可是也看到了自己的国家日渐衰败,最后也就成全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巫承候肯定的言语,殷眠霜却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了一句:“你是怎么把这一串给串起来的?”
“我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只是觉得奇怪,但当时还没想明白,后来,我回来,你们都不在,我自己就在王爷的殿中想这些,然后我又翻找我查阅过的东西,最后再辅以大量的史书里所载的宫闱秘事,这才推出来的。”
巫承候说着眼有征求之色的看着殷眠霜:“殷大哥,你说这事,我到底要不要告诉王爷?”
“这个……”殷眠霜沉吟了一下摇了头:“还是别了吧?这到底是咱们推出来的,虽然听起来合理,但你也知道,这就是八成的事,还有两成不是啊!”
“我也是因为这个没敢和王爷说,但,父亲说过,要忠于王爷,我现在发现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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