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攥紧手机往洗手间跑。
电话在此时接通。
听筒那头警察的声音传过来的一刻,阮舒激动地眼眶发烫,哆嗦着嘴唇就道:“我被绑架了!罗上路2——”
没等话说完,猛地一股大力自她耳边将手机夺走。
阮舒转过身,傅令元浑身肃杀地俯瞰她,用力地挂断电话。阮舒锲而不舍地伸手去抢,指甲使劲儿地抠进他的皮、、肉里,就是换不来他的松手。
下一秒,她身体一轻,整个人天旋地转,却是被傅令元扛上了肩头。
“放开我!傅令元你这个混蛋!疯子!变态!”
阮舒口不择言地怒骂,拼命扭动身体,蹬着腿要从他的肩头下去,没两下双腿就被他并拢着桎梏住。她只能用手往他后背一个劲儿地又捶又掐,原本倒挂的姿势就令她感到血液倒流可能会脑充血,情绪激动起来更觉脑门快要炸了。
傅令元一把将她丢到床上。
阮舒挣扎着要爬起来。
傅令元迅速地覆身压下来,双脚缠制住她乱动的膝盖,单只手便将她的两只腕一并固定到她的头顶。眼珠子黑沉沉的,唇角尚沾染一抹先前在外面被她咬出的血,整张脸绷得紧紧的,俨然黑云压城。
“放开我。”阮舒折腾得头发凌乱满面通红,咬牙切齿,“你这是非法拘——”
傅令元沉默地俯身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唇瓣很凉,下口十分狠,就像是不带一丝感情的惩罚与折磨。
阮舒忍不住战栗。
少顷,傅令元松开她的唇,看着她,空出的那只手拿指头用力地刮过她嘴唇上的一抹血。
阮舒别开头,避开他的触碰。
钳住她的下巴,傅令元掰回她的脸,迫使她正视他。
“滚蛋。”阮舒眼神凶狠得像只母狼,“除了强迫我,你还有什么招数?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让我有机会跑出这里,让我死在这——”
傅令元又一次俯身低头,堵住她的嘴,剥夺她的全部呼吸,直至她濒临窒息。
阮舒大口地chuan气,胸口剧烈地起伏,一下一下地蹭他的胸膛。
傅令元视线往下。她的宽松的领口处露出她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此时此刻的姿势不经意地挤出她几分白而软的春光。
察觉他某个部位的变化,阮舒倒也没在怕,眼里带讽地冷笑。
傅令元自然知道她为何而笑,反而缓了原本的怒色,伏至她的耳畔,酒气拂到她的颈侧,嗅她身、上的橙花香,嗓音暗哑:“现在对我服软还来得及。别以为你在坐月子,我就没有办法治你。”
阮舒无动于衷。他的所谓办法,不过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她又不是未曾领教过。
“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建议你去外面找小姐更——”
傅令元再次堵住她的嘴,手掌拉落她肩膀的衣服。
阮舒闭上眼睛,一声不吭,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心底漫上无尽的哀凉。
明明是隔靴搔痒,他还是很有耐性地和她磨蹭了很久,才起身去了浴室。
阮舒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脸埋进枕头,调整自己的呼吸。身、上很黏,很热,全部都是汗。
傅令元在浴室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听着里头传出的不间断的水声,阮舒渐渐混沌了意识,忽然清醒,是因为发现傅令元在用毛巾给她仔仔细细地擦身体。
毛巾是拧过热水的,很烫。可是他的手很冰很冷,像是刚泡过冷水,他显然在尽量避免与她的皮肤直接接触,但偶尔还是不小心碰到。
她下意识地睁了眼,正与他的视线对个正着。
他坐在床沿俯视她,漆黑的眼眸有点氤氲。
闪了闪目光,阮舒没有给予反应,重新闭阖双眼,任由他摆弄。
气氛凝滞。
安静。
沉默。
接着安静。
接着沉默。
最后在一片死寂之中,傅令元开了口,语气认真地继续两人始终谈不拢的问题:“我很早就告诉过你,许多无益的事情,只要你不去细究,就不会烦扰到自己。”
阮舒抿唇:“我也很早就回应过你,如果不想我细究,你就隐藏好不要被我发现。”
“傅太太的聪慧和敏感,让我每一天都胆战心惊。”傅令元似有若无地泛出一抹苦笑,“我的胆战心惊,就好比你现在的钻牛角尖。阮阮,你越是计较我究竟存有多少真心,越是逃避这段关系要和我一刀两断,其实越是说明你有多在乎我们的感情,越是说明你有多爱我。”
他捻着毛巾,盘旋在她被他吸出一小抹浅痕的皮肤上:“你忘记了吗?真心是用来感受的,为什么非得要我在你和两亿之间做取舍来表明?我也早说过,我们的时间很宝贵,浪费不起再一个十年。”
阮舒并没有马上接茬,缄默数秒启唇,却是问:“你知道被你软禁在这里的这么多天,我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
她睫毛轻颤,手指蜷起,攥住被单:“我在想,你从接近我的那一天起,就必然料到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所以其实从第一天,你就在为被我发现真相而做准备。能够让我不去计较的最大利器是什么?是让我爱上你。”
傅令元闻言抬眸,发现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乌漆漆的凤眸深处依稀泛出润色,而她的表情是竭力的克制和隐忍。
“爱情可以让人宽容,让人心软,让人轻易妥协。你一点点地敲开我的壳,侵-入我的世界,博取我的信任。我是敏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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