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彦恒的反应却在他的意料之外,不是生气,也不是不满,反而是......赞同!
只见王彦恒虽然没有说话,却轻点了点头:“云真公主与姐姐的性格的确一天一地,但......常年生活在一起的母女,父子,都不一定能培养出同样的性格,同样的节奏,更何况是云真公主呢?她从小便在宋国,便在太后身边长大,只怕是吃了不少的苦,才不得不磨掉棱角,顺服乖巧吧?”
“顺服乖巧?”把这个词用在云真公主身上,王子一真不敢苟同:“爹,您真觉得云真公主是顺服乖巧吗?我怎么觉得......她是为达目的,愿意忍气吞声?”
不论如何,云真公主都顶着一张和颜泠皇后相似的脸,而在王彦恒的心里,早就把她当成颜泠皇后的女儿来看了。
所以王彦恒一听王子一竟然把云真公主说得如此不堪,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放肆。”
这......
王子一被王彦恒这么一喝,立刻惊得愣了愣,却又忍不住开口:“爹......这不是您让我说的嘛,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更何况,我也没有冤枉云真公主啊,董贵妃和颜泠姑姑的恩怨齐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她明知如此,却仍是认董贵妃做母,还一口一个母妃的喊,若不是看董贵妃和董家在齐国的势力颇大,可以替她巩固地位,她又怎么会这么做呢?”
“云真公主深得皇上的宠爱,就算没有董贵妃和董家,她在皇上,在宫中的地位也一点不会改变,她又何须巴结董贵妃和董家?她只是......只是年纪太小了,又没经历当年的事情,辨不清是非而已。”王彦恒替云真公主争辩道,话里的气势却明显比王子一弱了许多。
他比王子一年长了那么多,吃过的盐比他们这些小辈吃过的米还多,有些事情,他又怎么会看不清呢?
看清,看轻。
他不愿意承认,是怕从此看轻了云真公主啊。
“的确,有姑姑的这层关系在,云真公主在皇上,在宫中的地位会稳固很多,但......爹真的认为,云真公主单靠着这层关系,就可以在齐国站住脚了吗?您可别忘了寒顶寺的事情,您可别忘了苏绯色和貊冰舞!”王子一说着,顿了顿,又接下去:“听说云真公主在宋国的时候,便与云真公主结下了梁子,虽说不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从她们一来齐国便针锋相对可以看出,定然不是什么小事,再加上貊冰舞......貊冰舞的性格,您也是清楚的,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她原是齐国唯一的公主,如今突然跑出一个云真公主与她争宠,她又怎么能坐视不管呢?有苏绯色和貊冰舞连手......云真公主想在齐国站稳脚跟,可不容易啊!”
“这......”王彦恒被王子一堵得哑口无言。
因为......事实就是事实,就算他对王子一施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黑的也不能变成白的。
向来都是王彦恒把王子一说得说不出话,如今王子一难得翻了一回身,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赶紧再次接下:“换一个角度来说,如果云真公主真像您所说的,认董贵妃做母是因为她分辨不清是非,是什么都不懂的话,那她又为什么要到今天才来王侯府见您呢?还是趁着半夜,偷偷的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根本就知道咱们与董贵妃还有董家的关系,但她却因为害怕董贵妃和董家,所以宁可舍弃我们,至于她今天过来......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无非就是在寒顶寺被貊冰舞和苏绯色摆了一道,心有不甘却又毫无办法,只得推我们出去,想让我们替她报仇,给她当枪使!”
王子一越说越觉得心底不痛快,虽说他们王侯府早已淡出朝堂,并不能给云真公主带来太多的好处和帮助,所以云真公主选择董贵妃和董家,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不应该多说什么。
毕竟......这是每个人的选择。
但......既然选择了董贵妃和董家,又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来找他们王侯府,让他们王侯府来帮她出头呢?
虽说王侯府和苏绯色对上,也不一定会吃亏。
可云真公主的这份用意,着实让人心寒啊!
而王彦恒沉默了良久,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本侯就不明白吗?可......她毕竟是你姑姑的女儿啊。”
“万一她不是呢?”王子一试探的说道,顿了顿,又接下去:“爹,今天晚上来救苏绯色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您一见到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这......”听完王子一刚刚的话,又想起玉璇玑身上的气味,王彦恒真是忍不住动摇了,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颜泠皇后天生便怀有奇香的事情吗?”
“奇香?”王子一被王彦恒这么一提醒,双眼立刻就亮了起来:“您的意思是说,刚刚来救苏绯色的那个人,他身上的香味便是颜泠姑姑身上的香味?”
“是也不是。”王彦恒答道。
王子一却有些转不过弯来了:“是也不是?”
“那人身上确有奇香,可......不是一种,而是两种!”王彦恒说着,干脆把话挑明:“确切的说,是一明一暗,就好像是不想让人闻到他身上原本的味道,刻意用香料去掩盖的。”
“您是说,我闻到的那股香味并不是颜泠皇后身上的那股香味,也不是那人身上原本的香味,而是他刻意用的香料?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刻意掩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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