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哭,我立刻就慌了,连忙说道:“晓云姐,对不起我知道让你们担心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平安回来了,永远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的……”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在其他人面前,我能够保持绝对的冷静和镇定,可是在晓云姐面前,我仿佛这三年都白过了,也不是什么宗师高手,看到她哭的那一刻,我心态变成了三年前的那个高中生,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她一直哭一直哭,越哭越厉害,不管我说什么,她就是在哭。她其实一直在控制自己,但是控制不住,她心里积压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和委屈,多到扭曲了她的性格和思想,导致现在她现在看到我出现,彻底崩溃了,积累下来的委屈和苦痛爆发出来,控制都控制不住。
和晓云姐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的这么厉害,哭得我十分不好受,浑身本事使不出来,抓头挠腮,无比愧疚。
她足足哭了快二十分钟,把自己衣服都哭湿了,才慢慢地停止下来,到最后低着头,在轻轻地啜泣着。
我也有些哽咽,三年不见,现在终于和她重逢,要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只是我忍耐的功夫比较厉害,只是红了眼睛,鼻子发酸,并没有流出眼泪。
我再次柔声说:“晓云姐,抱歉我这么久才回来。我知道当初的事情,给你们留下了很大的伤害,我……”
她抬起头来,打断我的话,用一双哭肿了却还明亮的眼睛望着我,“你知不知道凌菲这三年过得有多痛苦?你知道她……”
说到这里,她再次说不下去,眼泪再次泛出来,十分激动。
我的心也提起来,脑海中立刻想到了嫂子的模样,尤其在最后临别之前,她的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神情……
这个画面在三年来,在我脑海中出现不下一千遍,现在想起,我还是无比心疼!
我脱口而出说:“嫂子怎么样了?!”
我不敢想象,如果嫂子发生了什么三长两短,对我来说是有多大的打击!我根本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这么惊慌失措,完全就失去了主张。
然而晓云姐却没有回答我的话,她嘴唇动了动,然后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三年,足足三年,你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打回来,你知道我们这三年过得有多煎熬吗?林墨,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
面对晓云姐近似咆哮的质问,我哑口无言,心如刀割,肝肠寸断,痛得我一个堂堂宗师高手,身体竟然控制不住地发抖。这是情绪强烈到极点,导致控制不住身体。
我脑海里想了一万个解释的理由,不想让晓云姐恨我,可是一切理由,到了嘴边,我都说不出来了。因为我心中愧疚浓烈得能填满整个天地,足足三年时间,我明知道她们会很担心我,我还是听从林白衣的话,一直保持着思念,不主动和她们联系,就是我天大的辜负。
所以我最后所有想到的理由化成了一句话,“对不起。”我无比苦涩说。
却不料,晓云姐听到我这声对不起,她哭得更加厉害了,只是她这一次不是自己低头哭,而是面对着我哭,“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凌菲有多惦记你!三年,整整三年,你没有一点消息,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心都碎了!你知不知道凌菲有多少伤心欲绝?她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你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不愿意打回来?哪怕只是一条短信,告诉我们你还活着,我们都不会过成这个样子!”
到最后,晓云姐越说越生气,她怒不可遏地凑过来,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
其实对于我来说,她的动作很慢,就和乌龟差不多,我很轻易就能闪躲。但我没有这样做,我就坐在那里,生生挨下她这一耳光。
啪的一声,她打在我脸上,但痛的却是她的手,我脸上并没有什么感觉,就和蚊子叮了差不多。
是我的横练功夫把人体非牛顿流体的特性发挥到极致,所以她巴掌打在我脸上,我感觉不到疼痛,痛的反而是她的手。
这个时候,我突然后悔自己把横练功夫练得这么强,如果我和普通人一样,能够感受到她耳光的疼痛,那我心理也许会好过一些。
打了这一耳光,她才反应过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然后推了我一把,恨恨地说:“你为什么不躲!”
我嘴巴咧开,望着她说:“晓云姐,如果你觉得打我会舒服一点,那就不要停下来。”
这是我发自内心说的话,我希望她能够把气发泄出来,无论她怎么打我,我都乐意承受。不,不是乐意承受,而是乞求承受。我乞求她能继续打我。
但她却没有这样做,她的眼泪都哭干了,眼睛又红又肿,望着我痛苦地说:“林墨,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我心头一颤,如同被针狠狠刺了一下,痛得我难以呼吸。在这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残忍了,简直qín_shòu不如,三年时间,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白白让她们承受这么多痛苦。
说什么听到林白衣说她们没有生命安危,说什么要专心习武,说什么身不由己,都是借口!
我张开嘴巴,望着面前哭成了泪人,无比痛苦的晓云姐,我实在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也再说不出对不起这三个无耻的字,我沉默下来,只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百倍的笑。
晓云姐或许是感受到了我此刻的愧疚和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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