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不自在,我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抵触,很快我就明白了,虽然他目光很犀利,充满了穿透力,但却没有恶意。
当然我也没有拘束,很快就放开了,镇定地和他对视。
面对我的镇定,他有些惊讶,随即露出笑容,开口说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他问的很突然,没有寻常人第一次见面的客套话,令人有一些措不及防,我老实回答:“林山河。”
林山河,是我父亲的名字,我爷爷当初给他起这个名的时候,就希望他能成就大事,气吞山河。却谁也没有想到,一个被寄予成就大事的人,竟然风华正茂的时候就死掉了。
听到我说出这三个字,面前的邓文辉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在想起了什么回忆,不过他很快就恢复正常,前后时间,也不过只有一秒时间而已,如果不是我观察力敏锐,都发现不了。
“你怎么证明是林山河的儿子?”他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他这倒是有点问倒我了,是啊,我怎么证明我就是林山河的儿子?总不能随便一个人来,说出林山河的名字,就认定是林山河的儿子,这也太草率了。
嫂子在一旁说:“这要什么证明?林墨就是林山河的儿子,你不信的话,可以化验dna。”
邓文辉摇头说:“我们没有林山河的dna。”
嫂子还想再说,我用眼神止住她,然后对邓文辉说:“你要什么证明?”
很奇怪,在这个时候,我原本应该很生气,很着急,但是面对邓文辉的眼神,我却出奇地很镇定,说是心如止水也不为过。
他面带微笑地说:“这个要看你自己要怎么证明。”
我不知道这算是一个考验,还是一个阻扰,我沉思了一下,开始以回忆的语气说:“其实在我八岁那年,爸妈就出车祸离开了。”
一旁的嫂子,目光触动,同情地望着我。
我继续说:“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都在哭泣,每天都在痛苦和恐惧中度过……”
“我每天都想念爸妈,每时每刻都在向上天哀求,把爸妈还给我,爸妈都没有死,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是他们给我开的一个玩笑。就像小时候那样,我淘气的时候爸爸骗我不再回来了,到了晚上,他又会出现在我床前,抱着我入睡。可是每天醒来,爸妈都没有回来,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我开始讨厌上天,讨厌所有人,讨厌爸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扔下,孤零零的,被人欺负,没有睡觉的地方,每天连饭都吃不饱。”
“那些亲戚,在这个时候全部都不见了,没有一个愿意接我回去,我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无助最可怜最孤独的人。”
“等了好久好久,终于有人愿意接我回去了,是李峰,他告诉我,他是爸爸的老朋友,他让我叫他大哥,并且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他的亲弟弟,只要他有一口饭吃,就不会饿着我。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那是我那一年之中最开心的时刻。”
说到这里,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眼前也开始模糊,重演起那时候的场景。
而在一旁的嫂子,眼睛已经发红,深深地望着我,充满了哀伤。
我接着说:“可是事情并不是我想象得那么美好了,大哥把我接过去之后,对我很冷淡,从来没有在我床边安慰我入睡,也从来没有关心我的学习成绩,他只是当初地给我饭吃,不把我饿死。但我不记恨他,我很感激他,我时刻告诉自己,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即便他对我再冷淡,他的亲戚再怎么侮辱我,再怎么欺负我,我都忍着,长大之后,我还要报答他。老师讲过一句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长大,我就会慢慢淡忘掉爸妈,然而并没有。我每天都想念他们,每天都在回忆他们对我的宠爱,每天都在回忆和他们一起发生过的事情。我怀念爸妈带我去动物园的开心,怀念在我生病的时候,妈妈搂着我入睡的安定,怀念我跑步摔破皮了爸爸给我悉心照顾的温柔,我怀念在我生日的时候,爸妈给我唱生日歌曲,为我吹蜡烛的幸福,我怀念……”
说到这里,我说不下去了,语气哽咽,鼻子发酸,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
嫂子也哭了,她上前来,握住了我的手,深深地望着我,没有说话,我却感觉到了她的感同身受。
而站在邓文辉身边的女助理,她眼睛也有些红润,被我触动到,同情我的遭遇。
见邓文辉只是目光闪烁,没有说话,我再深呼吸两口气,努力平定心情,再次说了一些爸妈离世前的画面,到最后,我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父亲给我留下遗产,后来在偶然的机会下,我从李峰那里得知,原来父亲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留给我,他提前给我留下了遗产,并且需要我18岁成年后,才有资格继承。”
说完这些,我擦掉眼泪,目光坦荡地望着邓文辉。
我相信,说了这些,只要他不是故意刁难我,肯定就认可我的身份,把父亲留下的遗产交给我。
他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林墨,你不要怪我,在这三年来,有很多人来冒充你,我不得不谨慎。”
其实我也猜到了这个可能,所以也没有太大的意外,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贸然地走进来,是刚才那个梁健,他看到我在办公室里,目光闪烁了一下,马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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