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臣是在凌晨大约三点左右回来的,石婉晶身上盖着一条毯子,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胭脂开的门,赵虎臣到的时候这孩子就像早知道了一样,赵虎臣抬手,还没按门铃,门就开了,门后站的是胭脂。
把胭脂抱起来赵虎臣走进门看见客厅里的一幕,电视机开始,不过却是静音的,沙发上躺着石婉晶,还有一条被掀开的小毯子,想必是之前胭脂盖的。
“叔叔,事情做完了吗?”胭脂轻轻问。
赵虎臣笑着点点头,道,“胭脂想不想睡觉了?”
胭脂摇摇头,又点点头。
此时漠河进来,先朝赵虎臣点点头,然后就站在一边。
赵虎臣正要关掉电视离开,却见到沙发上的石婉晶转了个身,身上的毛毯掉落在地上,衣着整齐,想来应该是等他的时候等睡着了,赵虎臣琢磨着如果就这样走掉的话怎么说都太不近人情,毕竟人家大半夜地从家里跑过来帮了自己一个不大不小却很重要的忙,于是示意漠河先离开,关门声悄悄响起,抱着胭脂,漠河先一步在前面探路。
赵虎臣走到石婉晶面前,从地上拿起了毯子,轻轻铺盖在这女人只能用完美来形容的身段上。
不想,这个动作却惊醒了石婉晶。
睁开眼睛,那双还带着睡意的眼睛和赵虎臣对视。
“你在关心我?”石婉晶嘴角带着笑意。
“我怕把你冻死了没人给我开工资。”赵虎臣道。
“是做家教的工资还是我包养你的工资?”石婉晶眨眨眼睛,脸上露出笑意,巧笑嫣然。
“我回去了。”赵虎臣淡淡道,转身却被石婉晶抓住了手腕,“是不是有怨气呢?”
赵虎臣皱眉,顺着她坐在沙发上,苦笑不语,女人的心思太缜密,果然不好。
“之前在酒店遇到的时候我一大家子人都在,当然不好和你太亲密了,不过多少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老太太还为此埋怨了我一通,说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对你太冷淡了些。让我有空带你回去吃饭。”石婉晶伸出手抱着赵虎臣的脖子,半边的身子都趴在赵虎臣背上腻歪道。
“这饭吃得减寿。不去。”赵虎臣头疼道。
“瞎说什么呢,我家的饭就让你吃得减寿了呀,韩家的饭就让你吃得乐呵呵了啊,哼哼。”石婉晶不满道,晃着赵虎臣的脖子,大有狠狠撒一把娇的架势。
“成了,我真要回去了。”赵虎臣握住石婉晶的手臂要分开她缩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
“再说会话,也不急着一时半会的。”石婉晶不依道。
“你还喜欢你老公不?”赵虎臣扭头忽然问了一句。
石婉晶看着赵虎臣的脸,两人对视片刻,赵虎臣表情平静的很,石婉晶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像是打开了一个豁口,然后引起了大坝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这女人趴在赵虎臣身上笑得乐不可支。
“笑什么!”赵虎臣不爽道。
“笑你吃醋了呢。”石婉晶伸出手掐了掐赵虎臣的脸,坐正了身子,确切地说是让自己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赵虎臣身上,幽幽道,“你还会吃醋的?”
赵虎臣头皮发麻,站起来要闪人。
“别走。”石婉晶的语气像是被抛弃了千年冤死了千年的女鬼。
“老子很忙。”赵虎臣愤慨。
石婉晶扯着赵虎臣的手腕,哼哼唧唧就是不放。
赵虎臣也做不出来甩开这女人大摇大摆走人的事情,坐在沙发上所幸就不说话。、石婉晶哼唧了一会见赵虎臣没哄她,就哼了一声,这次真坐正了身子,离赵虎臣远远的,但没离开两人一起坐着的沙发,坐在另一头,不理不睬。
沉默了一会,赵虎臣看了一眼窗外阴沉漆黑的天色,揉揉太阳穴,轻轻道,“我今天来是找一个人的,这个人至关重要,但却一无所获,敌人很狡猾,你说怎么办?”
石婉晶假装没听见。
“我要找的这个人是打算对付我的那人的禁脔,我今晚找到他,跟他说你禁脔在我手上,那边到干脆,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摆明不管死活,真他娘的绝。比山上的畜牲都绝,好歹也是五六年的感情,那电话竟然说挂就挂了,现在那禁脔跟个疯子一样。”赵虎臣坐近了一点,见石婉晶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好笑地板着石婉晶的身体面朝自己,笑道,“你儿子都跟我差不多高了,还撒娇耍赖?”
“我才三十多!”石婉晶幽怨道。
“知道你还粉嫩粉嫩的,我最了解。”赵虎臣银笑。
石婉晶媚眼似水。
“现在你知道了,我来燕京就两件事,第一件是为满足那孩子的心愿,她想要来燕京玩,我就带她来,过了这个星期她就要离开,去外面什么时候回来我心里都没底,那孩子身世可怜,从小就没见过妈妈的面,在半年之前都不知道用双腿走路是什么感觉,而那时甚至独自一人承受了眼睁睁看着唯一的父亲去世的过程,这些苦难我说来简单轻松,但真的发生了放在一个大人身上都是能让他精神崩溃的大悲之事,更何况是刚懵懂了人情世故的一个孩子,你能想象她一个人靠着乞讨从数千公里之外自己到明珠找到我的吗?没我的电话没我的住址,如果不是我运气好,恐怕那孩子早就饿死冻死在街头,这不是我说来骗你的假话,是真的。这样一个孩子,把我当成了全部,我理该努力去完成她每一个我力所能及的心愿。第二个,有人要对付我,那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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